第六章 柏林影后曾經收過不肖學生
唐綰綰火速換上衣服、簡單洗漱一下就開車就去了節目組。
九點整，車子在市台演播廳前停下，唐綰綰才下車就見著了一個老熟人。
寧暖。
寧暖身邊跟著兩個貼身助理，當紅女星的標配。
老朋友見面，分外眼熱。
唐綰綰垂眸，不動聲色獨自朝著大廳走。
兩人錯身而過之時，正巧梁導過來了。
寧暖淺笑著開口：「梁導早。」
梁導這兩天也是忙得很，倒是把寧暖之前『點撥』的事兒忘了，這會兒見了寧暖也只能裝傻：「來得挺早。」
梁導不是一般人，他細細查過了，紅姐搭上了燕少身邊林特助這條線，不過寧暖這個女孩子也當真是厲害，竟幾天的功夫就拿下了他們這項目的製片人。
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他裝傻，寧暖可由不得他和稀泥，細聲細氣地開口：「梁導，我不和品行不好的人合作的。」
她幾次逼宮，梁導也不高興了：「如果覺得勉強，現在退出也來得及。」
寧暖頓時一怔。
她本以為借著王製片把唐綰綰排擠齣節目組是十拿九穩的，上一次她的經紀人和梁導通話時梁導的態度挺明確的，怎麼這會兒就變了？
驚訝之下，她朝著唐綰綰看過去。
唐綰綰站在台階那兒，面上似笑非笑的。
寧暖款款走上前，她的兩個助理立即跟上去。
梁導一看這架式，笑笑——
女明星撕逼么，常事兒！
果然，寧暖上前對著唐綰綰淺笑：「唐小姐怎麼不配助理？唐門娛樂不會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吧？哦，我想起來了，唐小姐還要還債。」
她笑得清清純純的，「要不，我借個助理給你好了。」
梁導感嘆——
過去，像寧暖這樣的小明星在唐家千金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的，現在竟然卻也敢騎｜在頭上撒野了。
就在梁導感嘆時，一道有力的女聲響起：「唐門娛樂的事就不勞寧小姐了，寧小姐只管侍候好該侍候好的人便行了。」
話語落，竟然是紅姐過來了。
紅姐把一個年輕女孩往唐綰綰身邊一推：「這是小樂，以後就跟著你。」
小樂圓臉又很白，挺討喜的，「唐小姐好。」
唐綰綰微微動容。
紅姐拍拍她的肩：「這些不用你操心，還不進去？」
唐綰綰便帶著小樂進了錄播廳，寧暖盯著紅姐半響，輕哼一聲也跟著進去。
等她們走了，梁導拉了紅姐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多年的朋友我才給你透個底，寧暖搭上的王製片正是負責咱們這項目的，所以紅姐我這也難辦。」
說罷，苦笑一聲。
紅姐睨他一眼：「得了吧，你哪次不是兩頭不得罪？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紅姐性格剛烈不易親近，這會兒流露出的風情讓梁導有幾分心動，不禁又多說幾句：「不是我說你，憑你的本事再找個東家不難，怎麼還守著唐家呢，那唐綰綰……」
他搖搖頭：「最多也只能流量里打打轉了，再說了就她那性格估計侍候人的事兒也做不來。」
梁導意有所指，紅姐面容僵了一下。
梁導拍拍她的肩：「我幫你留意，別太死心眼兒。」
紅姐沒說什麼，只等梁導進去後點了支煙幽幽地抽著……
侍候人？
她怎麼會讓唐綰綰侍候人？
*
唐綰綰帶著小樂進了1號演播廳，人挺多，聽說報名的有50來個。
才坐下，小樂靠過來：「紅姐讓我告訴你，第一輪初試就得刷掉一半，留下來的24人分成兩組PK，最後決出前三名。她問你準備好了沒有？」
說著她抬了下巴：「前面那個房間就是初選間。」
唐綰綰點了下頭，「讓她放心。」
小樂立即說：「我發個信息給紅姐。」
她發信息時，唐綰綰也朝著四周看了看。
寧暖就坐在距離她兩排座位的地方，四周圍了不少人——
畢竟，正當紅么。
察覺到唐綰綰往這裡看，那些人都刻意地不看她，繼續和寧暖拉近乎。
寧暖也看見了唐綰綰，神情略矜持。
這時，現場導演拿著小喇叭過來了：「各位選手，這次節目我們請來了三位重量級的前輩導師。」
台下響起一陣掌聲。
現場導演挺激動的：「有我們的夏露老師，倪大金老師，還有柏林影后沈琴老師。」
這一報下來，學員們都挺激動的。
【夏露和倪大金老師已經很厲害了，想不到沈琴老師也來了。】
【對啊，沈琴老師頭一次參加綜藝吧！】
【柏林影后啊，不知道這檔節目誰能入了她的眼。】
……
一片議論聲中，寧暖紅唇輕啟：「沈老師最不喜歡的就是流量明星了，知道為什麼嗎？」
四周一片靜默。
寧暖笑意吟吟：「沈老師前些年曾經帶過一個學生，覺得她很有天賦和靈氣，一心想培養她，哪知道這個學生後來跑去當了流量，沈老師很傷心，後來就討厭流量明星了。」
這下，學員們都不淡定了。
那沈老師的這個學生是誰？
寧暖冷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到一點傳聞。」
說罷，她的目光又落在唐綰綰身上。
呵，唐綰綰就是沈老師最討厭的那種流量明星，三個導師只要有一票反對，那唐綰綰必定過不了初試。
寧暖很篤定沈琴不會給唐綰綰通過。
她一番話，唐綰綰自然聽見了——
小樂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聽著是好傻啊，不跟沈老師混電影圈反而當流量！」
唐綰綰側頭看她一眼，沒有吱聲兒。
就這時，現場導演開始叫號了，學員們一個一個進去表演，出來時有些懊惱有些喜不自勝。
報到寧暖時，她起身撫了撫裙擺，萬分自信地進去。
不到十分鐘寧暖便出來了，面上都是自信。
三票通過！而且聽說夏露老師和倪大金老師對她的評價極高，有些學員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覺得寧暖就是這一屆的冠軍了。
寧暖聽了，矜持微笑。
她坐下來，目光不經意掠過唐綰綰。
巧得很，她下面一個號就是唐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