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寶道經
在眾人的期盼中,芩逸睜開眼睛,接下來他的每一句話都將影響到這些門派的戰略部署,甚至影響國家戰略,容不得馬虎。
“施主,你功法的名字將關乎武林的局勢,甚至關乎人類的生死存亡,這是大的因果,你可不能心存他想。”一個老道士緩緩道。
這一回,連強勢的病鬼中年人也不再出聲威脅。
芩逸望向旁邊的女人,見她輕輕點頭,這在芩逸的理解中,這不是認可老道士的話,而是要芩逸老實出。
他深吸一口氣,朗聲道:“我得到的功法名字叫《三寶道經》。”
“《三寶道經》?沒有聽過,你們聽過嗎?”一個老爺子問。
“難道是鄭和的功法?葵花寶典之類的武學?”一個年輕人兩眼放光。
“扯淡吧!壯家的功法哪裏有太監用的功法,要解釋也得從壯家文化入手,梁教授,是壯家文化的研究員,你怎麽看?”一個著西裝的人不以為然。
“這……我需要查查資料,畢竟我也不是本地人。我建議從壯族語言文化入手,還得是本地靖州市文化入手。”一個老態龍鍾的教授肯定回答。
“現在靖州文化也未必能解釋出來,文化曆史根不夠長啊!要知道,這功法誰知道放入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殺馬特發型的年輕人大大咧咧,嘴裏叼著雪茄,難為他能話如此標準。
“靠!要是你這麽,整個人類都沒法解開這個預言了。”有人抬杠。
殺馬特道:“那當然!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開,咱們可以求神問道拜佛啊!在場那麽多高人,這可是真和尚真道士,絕對不是街頭看相可比。”
他話音剛落,大家都真的看向這些和尚道士,等待他們的回答。
“咳咳!”
老和尚咳嗽兩聲:“老衲在少林學的是純粹武功,不是仙道,無法判斷這功法預示什麽。青木道兄,你武當道法高深,要不你解釋解釋。”
老和尚不上當,老道士自然也不肯解釋,這因果太大,要是亂吹牛,別他擔當不起,整個武當也承受不起。
“這個,覺園大師過譽了,老道和你一樣,都是純粹的武人一個,平時修道經都是關於修身養性,不涉及仙道。平湖居士為當代大儒,十多所大學都聘請為名譽校長,肯定見多識廣,或許知道這功法的信息?”
見到老道士把皮球推過來,麵容清瘦老儒生連連搖頭。
“道長客氣了,在壯家文化上麵,我可不及梁教授,他可是中央大學校長,又是土生土長的壯家人,這事還是他有權威。”
得了,皮球轉一圈,又回到梁教授手上,他硬著頭皮站出來,看向芩逸身邊的女人,恭恭敬敬道:“祖,這功法可有什麽解釋嗎?”
梁教授九十多歲了,他竟然也叫“祖”,這輩分得多高。梁教授並非靖州人,談輩分自然不會按親戚來,隻會是實打實歲數來衡量。
那麽,九十歲往上一輩就是父輩,怎麽也一百一二,再上一輩就是爺輩,也就是公輩,怎麽也一百四十歲,祖輩又高出一輩,一百六歲?或者一百七?
而“祖”也隻是一種習慣叫法,父、爺、祖,之上還有“宗”輩,隻是很少用,除非是書麵文字,口語基本上都是按祖輩算,也就是普通話的曾祖。
懂得這邊壯語稱呼的年輕人倒吸口涼氣,一百多歲了看起來還那麽年輕,絕對是得道高人,太可怕了,怪不得長輩們千叮萬囑,絕對不能招惹這個女人。
從這來看,那些老一輩被病鬼中年人嗬斥閉嘴都不敢回話,特別是那個覺園大師,不但在少林地位很高,在整個武林地位也很高,聽是當今十大高手之一。
這樣的人物被一個病鬼一個眼神就嚇唬住?開什麽玩笑,隻不過給這老神仙麵子。
所有人都不再話,都等祖解開謎團,以便做以後的安排。
“《三寶道法》沒有品級,有可能修煉一輩子都停留在一品階段,甚至不能成為武者,也有可能短時間衝上九品也不定,一切皆有可能。”祖的聲音很淡漠。
“前輩,這預示著什麽?”老道士青木恭恭敬敬問。
“預示著,這一次千年大劫一切皆有可能,千年之前正是因為有人知道了所謂答案,最終導致百萬無辜百姓冤死,這次不會有答案了。千年因果千年結,一門播種一門收,各位好自為之吧!”
祖的話讓不同門派的人起了不同心思,特別是後一句,意味深長,這是要清算當年的債嗎?誰來清算?地因果?還是當年那些蒙受損失的後人?或者是芩逸?
又清算到誰的頭上?當年那些人早就死光了,誰能活上千年?這裏的“一門”是指門派還是理念相同的現代人?或者是血脈後人?
不管怎麽清算,這因果都算不清楚,都牽連無辜,誰祖宗的債就得後人還,特別是千年之後,這樣不是亂來嗎?
千年之前某些人的“錯誤”理念,現在有些人可能有一樣的看法,或者已經走出一步,但還是在罪不至死位置,就因為千年之前的災禍,就把現在的人判死刑,被所謂的清算,這公平嗎?這算不算又種下惡因,千年以後會結出惡果?
千年之前的災難,那些死去的人或者門派,他們都祖先或者祖師爺,會不會是兩千年前的秦漢時期種下惡果,才有宋朝那次的報應?
佛家講因果,壯家麽教講因果,道家也講善緣善果,可又見得誰超脫?
千年大劫,千年大世,誰置身事外?誰隻得好處而因果不沾身?
若是不講因果,講究弱肉強食,又是否可行?千年之前能過死百萬人,現在這個社會還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近百人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因果這東西有些縹緲,大劫什麽的不一定落在自己的頭上,可是大世的到來,對於武功確確實實的提升,讓人們充滿期待。
對於這些,芩逸現在才十三歲,他沒有太大感受,也無法理解這些人那麽在乎,見大家都離開,他也鬆一口氣,默默想著“夢中”的事,這一次沒有“失憶”,還記得清楚。
“祖,要是沒有什麽事,我先下山了。”中年男子語氣中恭恭敬敬,看見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他也出聲要走,他知道祖和芩逸肯定有話要,千年最重要的傳承,怎麽可能簡單。
祖點點頭,待他走遠了,才對芩逸道:“你有什麽要問嗎?”
芩逸不知道該從哪裏講才才好,想了想,平靜道:“從到大我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夢,可是清醒過來又記憶模糊,這事我以前對您過。”
祖安靜的聽著沒有插話,連一個表情一個眼神變化都沒有,如果是別人家的孩子肯定很失落,可是芩逸不會,他也覺得這樣沒有什麽不好。
對於把他養大的祖,他心中是非常尊敬的,也是他的依靠,有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要他像其他孩子一樣依戀親人,還真沒有多少,或者時候有一點,現在正在磨滅。
這倒不是芩逸孤僻,而是祖這人從來沒有表露過內心,對任何事情都非常淡然,哪怕你哭泣在她麵前,她也不會安慰,隻會在你哭停之後和你講幾句道理,然後就沒有了,聽不聽在你。
“這一次,我又夢到那個世界裏,我感受特別清晰,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有一點模糊的夢幻感,好像可能真不是做夢。
您記得嗎,以前有段時間,每次早上起床腰酸背痛,全身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抽過似的。我剛才接受傳承功法的時候已經知道答案,是一個老頭在‘傳授’【夢裏的我】武功所導致。
在那裏,我還和一個女孩私定終身,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等芩逸完,祖才淡然道:“夢裏夢外都是你;至於那個女孩,隨你自己的心走就是;你有了《三寶道法》,以後隻要精神力足夠,隨時入夢,不會再有記憶模糊的情況出現。”
祖就是這樣簡單回答了芩逸心中的疑惑,然後飄然下山,獨留芩逸一個人在山頂感慨。
山頂隻有一個籃球場大,一半是廟,一半是“廣場”,三麵峭壁,一麵有石階通到山頂。
芩逸呆呆地望著廟裏,那裏供奉著一朵石頭雕刻的木棉花,這不是和夢裏給出功法的那朵花一模一樣嗎?
又看向旁邊的大石碑,他也理解不了,是什麽力量能它傳承功法,反正世世代代武功就是這麽得來的,他也沒有必要尋求答案。
怪不得有武林門派羨慕,這樣一個傳武地方,根本不怕傳承斷絕的問題。
芩逸搖搖頭,也不多想,下山而去,還是回家好好研究武功秘籍更有用處。
他沿著階梯走到下麵盡頭,那裏有一塊曬穀廣場,穿過廣場就是芩逸的家,是一棟兩層樓房。
望著附近,竟然沒有一個人影,芩逸猜測,可能是有人通知,不讓人打擾自己吧!
芩逸看下時間,已經近中午,就下廚做飯菜。
到了十二點做好,祖還沒有回來,他留下一半飯菜,自己吃午飯。
至於打電話找人是不可能的,祖從來不用手機。
走上二樓,進入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一會後,開始仔細閱讀剛剛得到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