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隻有死去的壞人才是好壞人
芩逸鄙夷道：“我哪怕需要護法人，也不是你這樣的廢物能能當的，你連一個二品都搞不定，你能辦成什麽事？”
不是芩逸看低這人，而是這人當真沒有什麽本事。
要是有本事，憑借赤煉劍老謀深算，早就挖出來武裝自身，強大無比，殺一個傻缺城主還需要兩次假他人之手？
芩逸是有點自戀沒有錯，可他不會認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比赤煉劍這種人厲害，人家不能利用這王八蛋做大事，他自然也沒有本事。
最主要的，人家有自信控製王八蛋，他自己可沒有這種自信，之前被折磨他可不會忘記，絕對不會為了利用與虎謀皮，哪怕這老虎現在看似很疲弱。
王八蛋感受到芩逸的殺意，急忙道：“老太爺，我★王八蛋真的有大用啊！我懂得許多成績功法，也懂得許多超級武技，懂得如何快速突破瓶頸，懂得很多很多東西。”
“功法？我修煉的就是最好的功法，武技我也有最好的武技，突破瓶頸這種活對我來應該是菜一碟，哪怕真的遇上困難，我找別人不行嗎？我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芩逸不以為然道。
他有《三寶道經》，功法武技於一體，他真不缺，也不能缺，反正不能換著修煉。
王八蛋道：“您不缺內功法，不缺武技，那您就不希望自己意識體壯大嗎？我★王八蛋有一些秘法，可以讓二品的武者養出一品的意識體，五品的武者可以養出二品的意識體。”
這是他的驕傲，也是他手裏的砝碼，意識體比同境界的人強大，那代表著對身體控製更加自如，武技發揮更加出色，甚至突破境界有好處，這叫一步先步步先，把同齡人踩在腳下。
芩逸道：“我乃選之子，怎麽可能缺少修煉精神的秘法。我隻是用一的時間，精神力就強大將近十倍，不出幾肯定能突破，成為一品意識體。你別告訴這中間有什麽危險，哪怕你了我也不會相信。”
王八蛋這才想起人家剛剛修煉，對木棉花打出精神力，木棉花那邊就能回饋更高級的精神力，以此壯大意識體，等到成長停止，那意識體肯定自然蛻變，一點危險都沒有。
他還真想騙人有危險，奈何人家不管真假都不相信，哪怕真的會死也自己突破。而且，突破之前，肯定把他王八蛋殺掉先。
學習武功，特別是養意識體這種，要麽是拋棄速度，老老實實用身體精氣自然蘊養，突破時比較安全；要麽不顧根基穩當與否，另辟蹊徑提高速度，突破時危險。
王八蛋的秘法是屬於第二種，犧牲根基穩定性。他開口二品武者蘊養一品意識體，五品武者蘊養二品意識體，這不能沒有機會，隻是這個機會隻能用萬一來形容。
結果，這種秘法在芩逸麵前，價值同垃圾等價，比都不能比，連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
根基與速度此消彼長的鐵律，在芩逸麵前就是笑話，被按在地上摩擦。
芩逸見王八蛋不話，他鄭重道：“既然你先出手害我，失敗之後又沒有任何價值，那我殺你是理所當然的，死後你別埋怨我，接受選之子的行刑吧！”
“等等等等！我★王八蛋大大的有價值。”
王八蛋見芩逸殺氣凜然，動手就要動手，連忙出聲阻止。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給不出理由我可真要動手了，蓄勢一次殺意不容易，特別是對你這種弱雞，心狠不起來。”
王八蛋也不再吐槽被看成弱雞的身份，他連忙道：“這個世界通往外麵世界的路徑隻有我知道，你殺了我你也就出不去，老死在八品的境界上，這對於一個才來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赤煉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殺我的。”
芩逸冷聲道：“我身為選之子，氣運加身，早晚登入傳中的九品，並且走到九品極致，那時我靈魂可能比你還強大，我就不信找不到路徑。
真要實在不行，大不了統一整個世界，讓全世界武者幫忙尋找，我就不信了，前人不留下一點線索。”
“你要殺我，無非就是我對你有威脅，我可以拿出《雙魂連命咒》秘術，隻要施法成功，我們的性命就鏈接一起，你要是死了我也跟著死。”王八蛋急忙之下也忘記了尊稱。
“那是不是你死了我也跟著死？”
芩逸不待王八蛋回答，他又冷笑道：“也不看你自己是什麽東西，一個連臭蟲都不如的垃圾而已，竟然想跟我同分氣運，想得倒美，你看我像一個傻缺的樣子嗎？還是你自己就是一個傻缺？”
王八蛋：“……”
你是不是傻缺自己心裏沒數嗎？，全水牛城都知道，他們的城主整流口水，吃飯需要人喂？
“那我把另一種秘法給你，讓你控製我，秘法成功後，我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裏。”
“不用麻煩您老人家了，您還是上路吧！”芩逸堅持拒絕，語氣都帶上了尊稱，畢竟死者為大。
王八蛋悲憤道：“為什麽？為什麽堅持要殺我？殺了我你有什麽好處？你可以控製我的啊！我不相信自己真的沒有一點用處，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相信！
我是先對不起你，可你並沒有不可挽回的損失，我們算不上真正的仇人，我們可以化幹戈為玉帛，我願做你門下一條狗。”
他知道這個城主是一個傻缺，不是正常人，可傻缺不是瘋子，哪怕是瘋子也不是人人都帶著戻氣。
他不相信這個城主是一個徹底的瘋子，瘋子不可能有計劃的去統一世界。他知道自己被厭惡了，隻要找到這個“厭惡”心結點，就能解開死亡之結。
都要為奴為婢了，還有什麽不能做的，一切為了活命。
芩逸道：“你是一個壞人，我不可能相信一個壞人的話。”
“你懷疑秘術真假？”王八蛋疑問，道：“你不必懷疑，我給你秘術是真的，我不可能用假秘術騙你，這關乎我的性命，我絕對不敢賭，我會給你真正控魂秘術。”
芩逸認真道：“那又如何，這也改變不了你是壞人的本質。哪怕我用秘術控製了你，誰知道，你有沒有別的秘術控製我的親朋好友，然後反過來要挾我，到時候我應該怎麽辦？幫你做壞事？還是殺了你，讓我親朋好友給你陪葬？”
王八蛋恨恨道：“難道你以後就不收手下嗎？你又能明白所有的屬下品性嗎？你不可能時時刻刻提防，那樣什麽都不用做了。哪怕是現階段，你就敢相信水牛城所有人的忠心嗎？城主府的侍衛呢！你敢相信嗎？”
“我不可能知道所有手下的品行，我也不需要都知道，隻要我把握絕大多數人的利益，哪怕有些人背叛也翻不起大浪，直接鎮壓就是。”
芩逸的屯子就是典型的傳統邊疆屯子，而且是比較成功的那種。思想方麵有祖這個神仙一般的宗教人員負責，有她在誰也不敢犯大錯，訓練方麵由武功傳承者從教授，屯子就形成從內到外的強大。
正因為如此，這個屯子才能收服附近屯子，讓他們馬首是瞻，在方圓百裏威名赫赫。
他作為武功傳承者，時候就不了，這兩年那些老人有事沒事找他聊，教授他怎麽管理屯裏，怎麽應對外麵。
耳濡目染之下他不精通，一點皮毛還是學到的，遇到問題如何取舍，他懂。
“你忘記自己的帝王願望了嗎？”王八蛋依然在那裏喋喋不休，不甘心放棄希望，哀求道：“我可以給你長生，這樣你就有足夠的時間建立自己的國家，我可以給你控製人的秘術，這樣你就可以控製很多女人，讓她們為你繁衍子孫。”
芩逸嚴肅道：“如若長生需要用我的親友安全去交換，那長生還有什麽意義？再，繁衍後代也要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沒有愛情的繁衍那不叫繁衍，那叫耍流氓，叫交配，是畜生才幹的活！這種事也隻有你這種不配為人的垃圾才會做。”
他是多麽驕傲的人，豈能用秘術玷汙心中神聖的愛情。這兩年追求他的女孩不少，甚至年紀大她許多的女子也過來撩撥，他要不是相信神聖的愛情，早就破身，哪裏需要秘術，他本身就是秘術，這點他有謎一樣的自信。
王八蛋絕望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談了嗎？”
“老人家，你知道人們遇到蛇是怎麽處理嗎？”
芩逸不待王八蛋回答，直接道：“我告訴你吧！要麽遠遠避開不要招惹。要是不心惹到了，那麽就得不惜一切代價打死，不然家裏的家禽家畜都要遭殃，甚至孩都不安全。
壞人就像一條毒蛇，特別記仇，他們做事沒有人性，做壞事往往都是看心情，比瘋子還讓人防不勝防。
你就壞人中的壞人，沒有一絲人性，連師父都殺，女兒妹妹這些都要下手，你，我能放過你嗎？我能放心把你放在身邊嗎？我特麽防備你我不累嗎？——隻有死去的壞人才是好壞人。”
話都的那麽透，王八蛋心裏不再抱有任何一絲希望。正所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他多年的行為習慣已經深入骨髓，成為本能，改變是不可能。
他恨恨道：“那麽來，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和談，一直在騙我？——你一直在騙我，你混蛋！”
發現這樣的真相，王八蛋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叫了那麽久的“老太爺”，自稱那麽久的“我★王八蛋”，甚至都發現自己有當奴才這種可怕的潛質，結果什麽都沒有得到，還是要麵對死亡？
我堂堂一個老江湖被一個傻缺欺騙了？
被耍了？？
給拋棄了？
被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