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論兩個饞嘴之人
上官師傅也太嚇人了,如今她的腿還是抖的,還是快走吧,要不然站不住。
而骨酌夏內心正疑惑,怎麽如此害怕?
她不由得看向上官琉安,眼神似笑非笑。
這人身上壓饒氣勢太強,把人都給嚇怕了。
半個時辰已到,上官琉安緩緩站起身,臉色淡漠,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聲音低沉沙啞,沉穩有力的道:“或許如此。”
骨酌夏笑道:“理解。”
離去的背影挺直,猶如寒竹般的挺立。
他帶著跟著他的隨從踱步離去。
“骨女師,我也就不留了。”
善女師跟骨酌夏打聲招呼後,在眾弟子的行禮中離去。
上官笑珍轉身,突然發現做在她後麵鍾守落沒把她寫的字交給骨姐姐,驚訝道:“落落,你怎麽沒拿上去?”
聲音略大,把還在袖子中偷偷掏葡萄的鍾守落嚇了一跳。
此時所有的目光都聚在兩人身上。
鍾守落往她身後看去:“骨姐姐。”
上官笑珍疑惑的往後看,就見她的骨姐姐站在她身後,正似笑非笑的看著鍾守落。
“落兒,是不是該給我幾顆葡萄?”
鍾守落一張疑惑臉:“骨姐姐,你什麽葡萄?”
骨酌夏:“你要自己親自分出來,還是我來幫你?”
“而且我來的話你可是一點都沒了。”
鍾守落不希望又被搶了,可也不想分出去,隻是臉色不變:“骨姐姐,我不懂。”
然後一低頭,將最後兩個葡萄往嘴裏塞,連皮都顧不上剝。
眾人:“……”
看的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繁念公主嘴有些張大:“落落,你這……”
上官笑珍心想,落兒竟護食到這般地步,剝皮都省了。
骨酌夏臉有些低落,有點出乎她的意外,把葡萄給逼沒了。
“落兒,你覺得命重要還是吃的重要?”
鍾守落低頭垂眸,然後回道:“骨姐姐,我覺得命重要,但吃的也得護。”
“噗嗤——”上官笑珍率先笑出聲,之後也有人跟著笑出來。
落落倒是真敢。
她們把目光放在骨酌夏的身上,沒出聲,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等著鍾守落的下場。
骨酌夏也不負她們的期待,點點頭:“話得沒錯,可是我更喜歡把這句話貫徹到底,你認為呢?”
“凡事當由骨姐姐了算不是?”
骨酌夏沒把這句嘲諷的話當真,而是很自然的應道:“是。”
鍾守落的一張臉有些秧。
骨酌夏笑笑,然後看向她們眾多人。
“回中院。”
聲音幹淨利落,使人一聽不自覺來了精神,走路都帶風。
但走時同情的眼神都會在鍾守落的身上不吝嗇的給一個。
使得鍾守落眉頭微皺,眼神帶厲的回了過去。
頓時那些同情少了,但上官笑珍作為她從到大的好友倒是沒收回。
骨酌夏走在眾人最後,她的侍女祥衣跟在她身旁。
隻見骨酌夏右手往祥衣麵前一伸,祥衣不改神色的遞了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
她優雅的用食指與拇指剝開,裏麵躺在幾塊桃花糕。
頓時,香氣四溢,縈繞在骨酌夏的身旁,甚至飄散於更遠處。
“哪來的香味兒?”
有人嗅了嗅皺眉問。
多人不自覺的尋味聞去。
對於鍾守落來,這味她再熟悉不過,是桃花糕的味道。
一轉頭,她就看到一身藍色勁裝的女子手裏拿著方塊的糕點,一口一口的吃著。
她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然後看著骨酌夏看到她後拿著桃花糕向她伸了過來,又縮了回去,之後一口吃了下去。
鍾守落:“……”
看到這她般模樣的其餘弟子:“……”
突然發現骨女師好氣。
上官笑珍有些泄氣:“這不是我想要的骨姐姐。”
繁念公主拍著她的肩,直接道:“這就是骨女師。”
骨酌夏倒像是沒認為哪裏不對,示意她們繼續走。
眾人轉身,骨女師的那個模樣在她們的腦中揮之不去,一想起讓她們不自覺的想笑。
“落落,走了。”
上官笑珍見鍾守落沒走,喚了一聲。
繁念公主輕推了她一下。
她才動,一行人越來越接近中院。
而鍾守落卻越走越慢,直至離骨酌夏最近,然後聲喚道:“骨姐姐。”
有女弟子聽到這一聲,腳步放輕,耳朵豎起。
骨酌夏看著要與自己並排的鍾守落,骨酌夏不由得問道:“落兒,有事?”
鍾守落的眸中劃過一道光,然後淡淡的問道:“骨姐姐,我們做個交易可行?”
“怎麽?”
鍾守落立馬把自己的想法出來:“骨姐姐,不如今後你帶的食物分我吃,我帶的食物分你吃如何?”
骨酌夏挑眉:“好,不過我要三七分,你三我七。”
“骨姐姐,這恐怕不能吧,五五分。”
骨酌夏道:“落兒我可是在為你著想。”
鍾守落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隻聽骨酌夏緩緩的到來。
“落兒,要五五分,其實你一分都拿不到。”
鍾守落皺眉:“骨姐姐這是何意,什麽一分也拿不到。”
骨酌夏臉色淡淡,眼神平和,隻是出來的話莫名氣人。
“一,少吃一些對你有益,不至於會發胖,減少壽命,是為一分;
二,作為你的女師,也就是你的長輩,你該孝敬我,是為二分;
三,作為你的女師,我可以讓你不停的習武,不得歇息,你還能得吃?是為三分;
四,你搶不過我也打不過我,是為四分;
五,至於最後一分,可有可無,畢竟前四點已決定結果。
因此,按五五分來算,你連那五分也拿不到,我還讓了三分給你,你可是賺了,而我還虧了呢。”
鍾守落感覺到自己的眉骨都跳了,她似乎上了賊船。
“骨女師,我還是不做這個交易了。”
卻不成想被她的骨姐姐威脅到:“如若你不做,不定我會履行我之前的話,搶不到,吃不到。”
鍾守落最後做了一個決定,點頭。
但也不由得把心裏的話出口:“骨姐姐,或許你合適當一個商賈之人。”亦或是一個強盜,隻是她把這句出來。
骨酌夏倒是點點頭,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