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世人皆苦 最苦是無言

  寂靜的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張強意念一動，湛藍色的麵板立刻浮現在他眼前。


  人類：張強


  精神：10

  體能：8（輕傷狀態）

  魅力：7

  文化：中學（低級）


  財富：06元（RB）


  技能點：0（4/學習中）

  技能：挖掘機維修駕駛（中級）工程造價（初級/5時9分）圖紙測繪（初級/5時9分）誘惑調情（初級/5時9分）英語（初級/準備中）

  “咦，這應該就是無能係統的學習功能了吧？”


  “這個5時是一半的意思嗎？這些技能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呢？這怎麽還有個什麽誘惑調情？什麽鬼？”


  “工程造價…圖紙測繪？這不是，難道是剛才老李他們？”


  “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看著眼前的麵板，嘀嘀咕咕的張強陷入了沉思之中。


  ……


  時候的張強，是個性格內向的孩子，不愛話，也不願意去交什麽朋友，十分孤僻。


  因為他很的時候就見過，性格要強的母親因為她們姐弟三個的學費去彎腰求人，父親更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就熬白了頭發，大姐上學的時候身上常年穿著舅舅家表哥褪下來的黑色外套，自己腳上露出大拇指的運動鞋。


  也許正是這些“苦難”讓這個十四歲的夥子過早的就萌發了一種“以後一定要賺大錢！一定要出人頭地！”的想法。


  良久，張強發現自己真的像自己無聊時幻想的一樣，得到了某些“特異功能”後。


  “發了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的張強，不顧身上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雙手用力的往床單上不停拍打，眼眶微微發紅，也許隻有眼角的些許晶瑩才能表現出，此時這個才十八歲少年的“苦楚”吧。


  “毛毛，你咋了嘛，你別嚇媽！你咋了嘛！”


  病房門口，張強母親手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裏麵裝著兩顆煮熟的茶雞蛋，臉色惶恐的朝著張強喊到。


  看到母親那長滿皺紋的眼角，烏黑的頭發中夾雜著些許銀絲，又看到了母親手中的茶雞蛋。


  ……


  “媽，媽！我考了97分哎，我想要吃茶雞蛋！”


  “瑤瑤，你都17歲了，怎麽還不懂事！一個茶雞蛋一塊五呢，你今省一個茶雞蛋，明省一個茶雞蛋，我過幾還能去鎮上割點肉呢！”

  兒時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激動的張強，也被內心深處的些許痛楚撫平了情緒。


  “媽，我沒事，我就是想到了點事。”


  還沒到母親開口些什麽，張強立馬打斷道：“媽，我這邊工地暫時也開不了工，這邊醫院住著每也要花不少錢，反正醫生也慢慢康複，我看，咱們買票回家吧。”


  “好…好，咱回家，回家。”


  身高一米六五的閆慧芳，看著眼前已經長出大夥子的兒子，紅著眼眶的喃喃道。


  ……


  張強大口大口的吃著茶雞蛋，喝著母親遞來的白開水，好像吃著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吃過中飯後，辦好離院手續的張強和母親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公交車，踏上了去火車站的路程。


  10公交車上，因為從醫院上車的時候，車上人已經非常多了，在加上娘倆的大包包，很容易讓人誤解成外出打工的“鄉下人”。


  “哎，稍微讓讓，讓讓咧！”


  張強賣力地吼著嗓子朝著擁擠的人群中，給身後身材瘦弱的母親擠出個站腳的位置。


  “咳，咳咳。”


  “儂都是哪裏來的鄉下人哎，真是！”


  看著周圍人群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和媽媽，張強也不話，隻管悶著頭下車門的位置擠著。


  “呀”


  一身低哼從張強的麵前傳來。


  他抬頭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沒有自己高，長的清秀的很，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真像大爺爺家的二丫姐。


  “你沒事吧，我…那個不心。張強習慣性的低了低頭倒歉。


  大眼睛的妹子微皺了皺鼻頭，聲的回了一句：“沒事。”就不在搭理張強。


  渡過了這段插曲，張強帶著母親一路坐公交車到了火車站。


  七月的青省正值旅遊旺季，火車站用雨棚搭起了五六個售票區和和進站區，每個區有6個檢票崗，每個檢票崗配備著名工作人員，廣場上排著一條條長龍等待進站。。


  望著售票區的人山人海，張強硬著頭皮，來了一次“過五關，闖六將”，腳踩著滿地的瓜皮果屑，成功的拿到兩張回安省老家的車票。


  經過三個時的候車，張強扛著大包包手拉著母親終於進了站台，踏上了回家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