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場麵無比寂靜,蕭景和蕭雪等人看到了這種場麵,不由得唏噓了起來。


  就連倒地不起的唐風以及蕭晨和蕭華幾人看到了沐陽剛才的戰鬥,都不由得冷汗連連,這把神劍到底是何來曆?

  竟然強大到一瞬之間將黑衣男子擊殺,完全悄無聲息,甚至黑衣男子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劍封喉,如此致命的一擊又有誰能夠抵擋的下來?

  試問地之下,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又會有多少人能夠從此逃脫出來,又有多少人能夠從容的來去?

  黑夜也逐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黎明的來臨,遠處森林的空之中也是慢慢的閃出光亮,一點點映在正片森林上空。


  山洞洞口外一片狼藉,血跡連連,倒地的黑衣男子也失去了任何的氣息,生命將不再複返,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與沐陽並無任何關係。


  真可謂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一切的利益麵前,永遠都是無盡的殺戮,無盡的死亡,無盡的鮮血流淌,修習武道一生。


  這種情況時刻發生,如果不盡早適應,將會被這弱肉強食的大陸所吞並,永遠的消失!

  沐陽站在原地,心中有些無奈,他終究還是殺了人,看著地麵黑衣男子的屍體,以及一灘灘的血跡,讓人頭皮發麻,內心沒有一點安寧之意。


  手持沾滿了鮮血的龍紋聖劍,此時沐陽已經完全虛脫,身體內的元氣早已消失殆盡,就連體內的精血也被沐陽噴出數口。


  他現在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不受控製的搖動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跌倒在地。


  精血乃是武者根本,由體內鮮血不斷凝練而成,存在肺腑深處,而它的分量也是出奇的少,是由無盡的元氣不斷淬煉形成。


  沐陽反倒沒有任何的珍惜感,一張口便是精血大口吐出,沒有任何保留,可見,這次是多麽大的危機才會讓沐陽如此的拚命。


  精血如果失去過多,或者是消耗殆盡,將會導致自身元氣無法凝聚,實力無法提升,因為精血是武者的根本,少了它便很難再次恢複,除非有更好的機緣利用,否則將會一輩子再無精進。


  但是,使用精血也會令武者在短時間內將實力大幅度提升,但是帶來的壞處依舊令人感到恐怖。


  所以,敢大膽的利用自身精血的人少之又少,如果這樣做,無異於在拿自身性命來戰鬥!

  現在沐陽赫然不就是精血虛虧過度,導致身體損失過於嚴重,現在已經攤到了地麵之上,盤膝而坐。


  兩手交於兩膝之上,閉目養神,周身不斷湧來元氣恢複周身傷口,也在不斷的圍繞著身體旋轉,將自身保護了起來。


  一側觀看的蕭景和蕭雪兩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唐風身邊,將唐風攙扶了過來,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


  蕭景沉吟道:“唐兄,現在感覺怎麽樣?需不需要我們幫你療傷?”


  蕭景臉上充滿了擔心,眉頭緊皺,雖然他沒有和黑衣男子一戰,但他能清楚的感到,唐風這次傷的不清。

  唐風有些虛弱,艱難的笑了笑,同時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我已無大礙,休息片刻便好,你們也無需為我擔心!

  蕭雪看著眼前肥厚的身形,眼神裏也是充滿了無盡的擔憂,她可是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他的傷勢蕭雪又怎會不清楚,脖子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破損的傷口,就連裏麵的肉也清晰可見。


  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蕭景和蕭雪兩人毫發無損,其餘四人皆被黑衣男子打傷,現在都在山洞洞口外地麵之上進行恢複,全部都在屏氣凝神,沒有一絲的懈怠。


  蕭景招呼蕭雪將他們照看好,自己獨身一人走向遠處的黑衣男子屍體處,眼神裏充滿了怒火,他親眼目睹黑衣男子將蕭晨和蕭華打傷,這樣的仇他未能親自了解,心中有著些許不甘。


  沒有多做停留,蕭景看了看渾身流淌著鮮血的黑衣男子,沒有任何的同情之心,有的隻是爽朗之意。


  他將手伸向了黑衣男子的袖口,仔細的尋找了數番,這時才將輪回九眼帶了回來。


  看著手中通體閃耀著黑色光芒的輪回九眼,蕭景有些不太舒服,九片葉子現在隻剩可憐的三片葉子了,就連現在的外觀也不再對稱,看起來並不太完美,但是它的效果依舊存在,並沒有因為葉子數量減少而削弱。


  就當蕭景正準備帶著輪回九眼朝著沐陽等人匯聚過去的時候,這時,他的目光變了,似乎看見了什麽東西一般。


  黑衣男子腰間佩戴的一枚令牌吸引了他,令牌由黑色的銅鐵製成,上麵棱角分明,四四方方,由一條暗紅色細線串連著。


  就那樣緊緊吊墜在黑衣男子腰間,若不仔細觀看,定然不會發現它的蹤跡。


  蕭景有些疑問,帶著-絲好奇之心,走到了黑衣男子身前,摘下了令牌,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巨變,神情慌張了起來,抓住令牌的左手不停的顫抖,仿佛看見了非常恐怖的信息一般。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滴又一滴毫不停留,目光有些呆滯,左手緊緊抓住令牌不放,一隻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一旁的蕭雪將唐風和沐陽等人都檢查了一遍傷勢之後,看見蕭景慌亂的神色,內心有些疑問,邁開步子朝著蕭景走去。


  來到了蕭景的身旁,蕭雪看了看地麵的屍體,忍不住的惡心了起來,胃中翻騰倒海,臉色變得蒼白。


  她沒有再看那遍地血跡,目光轉移,看向了正在發呆的蕭景,疑惑的問道:“蕭景哥哥,你怎麽了?這枚令牌又是怎麽回事?”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從蕭雪口中傳出,此時,蕭雪的臉上充滿了疑惑的神色,急切的等待著蕭景的答複。


  蕭景看了看滿臉疑惑的蕭雪,有些緊張,呼吸也有些沉重,仿佛來自無形的威壓,道:“這枚令牌是神宗專屬內門弟子的標誌,將我們趕盡殺絕的黑衣男子便是神宗內門弟子!”

  到這裏,蕭景的臉上露出了難言之色。


  蕭雪聽到蕭景的話後,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紅潤的臉上也擠出了難看的麵色。


  一旁正在修煉的沐陽聽到遠處談話的蕭景和蕭雪後,頓時臉色一變。


  從修煉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向了蕭景,身體一躍而起,一道威嚴的氣息從沐陽的身體四周彌漫。


  聽到蕭景談論到神宗,沐陽瞬間被驚醒,他對於這個名字過於敏感。


  隻要一聽到這幾個字眼,沐陽就會徹底惱怒,心中也是怒火中燒,神宗在他的眼裏並不是眾人看待的那麽高遠,僅僅隻有無盡的憎恨。


  一步一步的走向蕭景,此時,沐陽身上散發著令人身體感到涼意的氣息,一股無形的殺機也是驟然而起。


  蕭景和蕭雪兩人也是感到了不對,看著沐陽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們,身上無盡的殺機,臉上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一臉的冷漠,如同從地獄中穿梭而來。


  這讓蕭景和蕭雪兩人充滿了擔心,他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讓沐陽變成了現在的這樣,但他們清楚沐陽不會對他們任何一個人動下殺手。


  沐陽此時已經來到了蕭景的身旁,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神劍依附於後背之上,手中血跡還未清洗,身上也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沐陽看了看蕭景,淡淡的問道:“剛才神秘黑衣人來自神宗?”


  簡簡單單的一句從沐陽口中出,語氣中恐怖的殺機自己完全暴露出來,沒有任何保留。


  蕭雪看著毫無任何表情的沐陽,心中波瀾萬分,亦是翻騰倒海,在她的眼裏,沐陽一直都是一個充滿了正義,負責任,冷靜的人,所以,不管沐陽做什麽決定,她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持。


  蕭景聽到沐陽冷漠的語氣後,臉色微微一變,道:“剛才的黑衣男子的確是神宗的人,你可以看看這個!”


  到這裏,蕭景將他左手之上的令牌遞給了沐陽,同時也向他介紹道。


  沐陽沒有遲疑,順手接過了蕭景手中的令牌,看著令牌上刻著“神宗”三個大字,心中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


  “哢哢味”


  沐陽一怒之下,將那枚由銅鐵製成的令牌就這樣被生生捏碎,驟然間化為四分五裂,大不一的鐵塊兒紛紛落向地麵。


  叮當一聲,所有的碎片全部跌落在地麵之上。


  蕭雪看到了沐陽這樣的動作,有些疑問,便問道:“沐陽哥哥,你怎麽了啊?”


  沐陽眉頭一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睛一閉,站在了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沒什麽事,個人恩怨而已!”。


  蕭景看到沐陽此時的狀態,也為他感到擔心,蕭景或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了,或許沐陽和神宗之間有什麽不可化解的仇恨吧!

  這一切的答案,以及緣由隻有沐陽一個人清楚,他和神宗的恩怨也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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