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爹爹說的都是對的
皇甫皓帆警惕地盯著皇甫昱。
一是提防他來賢王府撬牆角,二是他來了,囡囡與母妃就不方便了。
皇甫皓帆又看了一眼皇甫昱身旁的皇甫裕,義正言辭道:「太子,府中來了很多客人,已經住不下。」
「沒事,本宮跟你住。」
「???」
卧槽,他都說成這樣,太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兒!
皇甫皓帆眉頭緊皺,抬手抱歉道:「殿下,我有潔……」癖。
癖字還沒說出來,便見皇甫昱朝他使勁瞪眼,嚇得皇甫皓帆最後一個字硬是沒有說出來……
但是,一想到喻纓蘭和方晗雨,他深吸一口氣。
「癖、癖、屁屁……噗!」
皇甫皓帆準備說話之際,皇甫昱直接捂住他的嘴,好好的「癖」就這麼被說成了「屁」。
皇甫皓帆惱羞成怒,瞪著一雙眼睛,可心裡那些罵人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
只是,用眼神無息地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皇甫昱一擺手:「算了,本宮去跟皇叔說去,你這個小氣鬼!」
說罷,便朝賢王府走去。
眼看著皇甫裕也要跟著進去,凌美萱忙拉住。
「二皇子,您也要去?姑母那邊怕是……」
皇甫裕身為二皇子,在大瀾帝面前沒有大皇子那般得寵,甚至,從前大瀾帝根本不記得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
還是麗貴妃向大瀾帝開口,將他養在膝下。
因麗貴妃的緣故,大瀾帝才漸漸對這個兒子關注起來。
給了他一些過去從來沒有的賞賜。
麗貴妃無兒無女,對皇甫裕非常嚴格,平日里教導他一定要謹言慎行。
所以,若是他也住在賢王府,怕是不妥。
而且,這件事也還沒有得到姑母的允許……
凌美萱見皇甫裕沒有吱聲,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沒有姑母,他到現在還是一個連宮女、太監都不放在眼裡的皇子。
若非姑母,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說不定已經死了!
想著,凌美萱大膽地拉著皇甫裕離開。
因為,她篤定皇甫裕不敢忤逆姑母!
可就在她拉住皇甫裕的瞬間,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拉不動身後之人。
她驚詫地回頭:「二皇子,你……」
皇甫裕一把從自己手裡抽回自己的袖子:「母妃那邊本宮自會交代。」
說罷,便跟皇甫昱一起進入賢王府。
凌美萱望著皇甫裕的背影氣得不行,他、他居然敢不將姑母放在眼裡,她絕對要告訴姑母,讓姑母治他的罪!
第二天一大早,凌美萱就去了。
沒成想,麗貴妃居然問:「那他住成了嗎?」
「賢王寬厚,准了。」凌美萱道。
一時間從凌美萱有些不懂麗貴妃的意思,只是,當她聽說皇甫裕住進去之後,居、居然笑了!
「姑母?」凌美萱疑惑道。
「美萱這麼一大早就來向姑母請安,一定沒睡好吧?快回去再補個回籠覺。
春茶,送客!」
凌美萱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麗貴妃給送了出去。
「???」
凌美萱滿頭問號,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嬤嬤,姑母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面對凌美萱的疑問,春茶略頓了一下:「小姐多慮了,您是娘娘唯一的侄女,她自然是疼愛您的。
娘娘只是關心您的身子,您就別多慮了。」
聞言,凌美萱低下頭思索春茶的話。
姑母沒有孩子,她又是父親唯一的孩子,從小姑母就把自己當親生的。
想著,很快把心裡剛剛升起的疑慮拋開。
她怎麼能疑心姑母呢?
待春茶將凌美萱給送出去之後,回到麗貴妃的身邊:「娘娘,您大可不必將喜新厭舊掛在臉上。
萬一二小姐控制不了,大小姐依舊聽您差遣。
現在把臉皮撕破了,怕是斷了退路。」
麗貴妃大笑:「春茶,你沒見過那孩子,真真是聰明,而且,夠絕!」
她連凌藍榮夫妻的污穢事就是凌家二丫頭做的,都沒告訴春茶,春茶哪裡會知道那丫頭的厲害!
聽說,賢王府突然來了十個丫頭,賢王府對外宣稱是賢王府的遠親。
那十個丫頭,有九個個個絕色。
小的才六歲。
不,過了年就是七歲,才七歲,就能看出長大以後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她看過這些丫頭的畫像,有一個就跟晁吉馨長得一模一樣。
哼,沒想到,皇甫裕那小子陰差陽錯地居然借住進了賢王府。
麗貴妃看了看自己手背,心道:這小子如果能得美蝶那樣的賢內助,這天下絕對是她的!
麗貴妃微微揚起嘴角,準備等著皇甫裕的好消息。
不過,她依舊不敢鬆懈,畢竟太子和月香公主也住進去了。
煩死了,那太子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
昨夜,賢王府。
皇甫昱直接找上賢王,希望藉助幾晚,皇甫裕、皇甫月香跟著一道。
賢王當時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可奈何這幾個侄子、侄女堅持,無奈只能為他們安排了兩個院子。
皇甫昱跟皇甫裕打聽到鄒結媚和晁美蝶住在清風院后,立馬興奮地過去。
準備與二人拉近距離,一起喝茶聊天,培養培養感情。
可誰成想,這清風院就像一道銅牆鐵壁,一隻蒼蠅也進不去。
門口連個傳話的小廝都沒有。
院門緊閉,而且,整個院子外還有一道屏障,別說敲門了,他們連門都碰不到。
在外面喊了半晌,忽然其他院子的下人過來說:
「清風閣內布下了隔音陣,除非裡面的人主動出來,否則,裡面是聽不到的。」
「……」
皇甫昱跟皇甫裕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這麼邪門兒?
這不是賢王府嗎?
「賢王、賢王妃難道就不管?」
皇甫昱問完,原先說話的小廝不敢回話,低著頭慢慢退下了。
清風院內。
大家的氣氛乖乖的,尤其,一向活潑的喻纓蘭,這會兒不敢說話了,小眼神一直瞥向丁青。
她抿了抿唇:「爹爹,您就別生氣了,女兒真的知錯了!」
「錯在哪裡?」
「……」喻纓蘭不語。
片刻,又補充道:「反正是錯了!」
丁青見她還不知反省,想矇混過關的樣子,心中有些擔憂。
「你這個樣子是不行的!
人貴在自知,可你沒有,那就不恥下問。
既然想不出來,就問!
問老夫、問你二姐、三姐、四姐、五姐,他們哪個會不告訴你?」
喻纓蘭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可您不是要說自省嗎?」
丁青氣急:「可你想得出來嗎?」
喻纓蘭鬧了個大紅臉,什麼道理都是爹爹說的,爹爹說的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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