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短暫的甜蜜

  “誒？”陸盛的大腦思維停頓，跟不上節奏。


  “再吐一次，”周嘉依指指他手中的煙，“我喜歡戳這個，很快樂。”


  “你——”陸盛吞下一口霧氣，嗆了自己，咳了兩聲。


  眼淚默默湧出，模糊了視線。


  周嘉依先他一步，伸手去擦了擦。


  這個動作未完，兩人同時怔住。


  從來隻是親密，沒有多餘的話，卻因這個動作，突然讓時空變得溫暖，卻也曖昧。


  周圍的物件一點點的，色彩彌漫眼睛，生漲著有點痛，有點呼之欲出的興奮。


  周嘉依怔怔的想著，忽然問：“陸盛，你喜歡什麽？”


  “沒什麽——”


  “陸盛，你可以問問我喜歡什麽。”周嘉依語氣似乎誘導。


  陸盛奇怪的看著她，還是遵從的問：“那麽，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陸盛。”


  “誒？”


  “不可以麽？”周嘉依笑了笑，道：“我喜歡，陸盛。喜歡你。”


  陸盛沒有回答她。


  一直將頭埋著，轉了個方向，又睡下去。


  周嘉依來回輕撫著他的背，慢慢靠近，親。


  閉著眼，回想著熟悉的溫度，一遍又一遍的膜拜。


  以為這樣可以得到什麽。卻還是抓不住。


  有些頹唐的倒下來，看著頭上的燈。


  一片黑暗寂靜。


  起了身。慢慢穿衣服。


  扣子掉了一個，找不到了，於是不扣。


  整理好自己那邊的床鋪，看著這個始終不肯正麵對饒陸盛，：“我走了。”


  “哦。”


  “再見。”


  扶上門的把手。


  沒來得及用力，突然感覺後心一熱，接著整個人增加了重量。


  身後傳來熱氣，是陸盛悶悶的聲音。


  “喜歡我都了，還想去哪裏？”


  “誒？”


  “留下來吧。和我一起住。”


  “我——”


  “你整理床鋪很有一手，留下來，幫我。”


  “陸盛——”


  “剛才你，想聽的話，我一次，隻一次，你記好。”


  “恩。”


  “我喜歡你，周嘉依。”


  猛的又放開。周嘉依轉身過去，正正好對上陸盛的眼睛。


  沒有一點回避閃躲，陸盛看著她，突然十分認真的模樣，叫她覺得有些害怕。


  整理心緒。周嘉依迎上陸盛的目光。


  笑一笑，當緩和自己情緒，道：“好。”


  在一起——談戀愛？周嘉依扯一扯嘴角，還有知覺。


  自己果然不正常了。


  是寂寞太久了麽——所以是什麽人也無所謂了——


  周嘉依上前半步，陸盛攬了她，擁進懷裏，心髒對著心髒，安靜的聽著對方的跳動。


  更好似冰雪中走動太久，急切需要安慰，周嘉依是這樣想的，他們隻是太孤單，或者失望太久，互相找到，權當慰藉的取暖趨寒。


  愛情？


  這樣的相遇，之間會有什麽愛情——周嘉依笑了笑。將頭枕在陸盛肩膀上。


  在我學會勇敢之前，陸盛的肩膀，可否借來靠一下？

  周嘉依將手放在陸盛腰上抱著他。


  陸盛也是這樣想的吧——多好?

  日子從這一起似乎來零的變化。


  陸盛依舊是很難看見人，白很早走，夜裏很晚回，都是在周嘉依睡著的時候。


  隻是偶爾醒過來，身邊床單淩亂。


  或者朦朧間心口背上一熱，那人毫無預警的靠近來，嗅一嗅，好象慵懶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