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得多了，就覺得荒唐。


  歸根究底，還是他那那句話不好。


  周嘉依搖搖頭，喝下一口冰鎮啤酒，從舌尖涼到胃裏。


  明明是個花花公子，為什麽突然要那麽認真的愛——


  捏緊罐子，凹陷進五個手指的印子。


  都是他不好——才害自己這樣胡思亂想。


  所有糾結念頭消失在門鎖轉動的那一瞬。


  跳過去，來不及調整表情，猛然所有心思集中在門口，就想見到他。


  沒時間去理這樣紛亂的線頭，所以丟棄一邊。


  陸盛進門落座，周嘉依已捧了杯水走到他麵前。


  “辛苦了。”


  “謝謝。”


  陸盛對她笑一笑，脫下西服。


  周嘉依坐在他身邊，看他側麵，忽然發覺這人是這樣好看的。


  很多細節，眉梢唇線，曾經都忽略了。


  “周嘉依，我餓了。”陸盛的聲音裏帶著疲憊。周嘉依抬頭看鍾，已經傍晚般。


  自己食欲是不好的，經常吃了一頓忘記下一頓，常常要陸盛打電話來追問，才想起該做這樣最簡單的生活之事。


  有點慚愧。吐吐舌，道：“我馬上去準備下。”


  記得原來餘炎還讚過，自己做的東西好吃。


  當時寒冬，兩個人在廚房做菜，做出些什麽不知道，隻是調料作料的都蘸在臉上。


  彼戴笑，已經足夠暖冬。


  真是幸福的時光。


  周嘉依深吸一口氣，笑了笑。


  吃麵好了——


  “餘炎，想吃什麽味道的？”話才出口，身後腳步踢它，周嘉依慌了下。


  陸盛走到周嘉依旁邊，將煙彈出窗外。


  “我要麻辣的。”轉身，“順便一句，我叫陸盛。”


  呆愣住。


  那人轉身時，是沒笑的——


  心中隱隱做痛，突如其來，沒有根源?……

  陸盛抱起蜷縮在電話邊的周嘉依，這家夥看樣子是沒法養胖了，隻希望不要再瘦才好。


  放到床上。


  蓋上被子，手指溫柔在她臉邊一擦，趁機吃點豆腐。


  那人卻倏的張開了眼。

  陸盛愣了下，恢複笑容看著她，問：“還不睡？”


  “等你。”


  又愣住。


  周嘉依坐起身，雙手抱膝，將下巴靠上去。


  “等得很困——為什麽你每次都那麽晚才回來？”打了個哈欠，抓抓後腦被睡亂的頭發。


  “可以——理解為你關心我？”


  “嗚——”


  周嘉依掀開被子，伸手抱住陸盛。


  表情瞬息安靜下來。


  格外清醒。


  看著陸盛身後影在牆麵的姿態，周嘉依想著，自己才能開口求他幫餘炎——已經開不了口了——


  “怎麽了？”陸盛怔在黑夜裏。身上的桎梏不緊，卻叫他呼吸驀的急促。忘記疲憊。


  “沒什麽——想抱抱你而已。”


  抱抱你，你會懂我的苦衷的，對不對？


  “有什麽事麽？”


  “沒營—”周嘉依將頭抬起來，盯著陸盛，“好象，很久沒有和你親密了，要來一次麽？”


  陸盛沒有回答，隻是嘴巴微微張大。


  周嘉依的臉在他麵前靠近，眉目賭清晰。


  呼吸哈出來，撒在陸盛臉上，有點麻有點癢。


  “恩——好——”


  一夜過後。


  周嘉依神情複員。心中愧疚減少一半，卻無法完全消除。


  側頭過去陸盛似乎漸入夢鄭

  “今，餘炎打電話過來。”


  沒有反應。


  “她，他公司出了問題，想請你——幫幫忙。”


  手上一涼，陸盛放開了她。


  直直的坐起來，隻留個背影。


  開療，燈光不大，甚至於昏暗。陸盛點了支煙。


  “什麽時候？”


  “今早上。”


  “你什麽？”


  “我——”周嘉依頓了頓，半撐著身子坐起來，聲音微微發抖，“你會幫她麽？”


  “為什麽？”


  “……”


  “給我個理由，我就幫她。”一口煙吐出，熏染了牆麵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