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因為考慮到火候。如果希望外皮酥脆，這樣炸比較好。第一次下鍋是炸外皮，第二次則一是將雞塊內部炸熟不知道您了解嗎？”
“大概了解了。”
雲依母親似懂非懂。
“還有要在麵衣裏加一點咖哩粉。”
“咖哩粉？為什麽啊？”
“這樣才會香。”
啊、這我就懂了。
雲依母親說完開心地笑了。她低聲念了幾次咖哩粉，似乎想把這個訣竅牢牢記住。
一旁的悟問道：陸盛啊，你剛剛講的東西，食譜上有寫嗎？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其實我很少研究食譜，總之先嚐試可能的做法，之後再修正錯誤。當初也是覺得雞塊不夠香脆，就加了點咖哩粉，因為效果很好所以一直都有加。
沒想到隨便試試，也會變得這麽好吃。
悟感到很佩服，又夾起一個雞塊放進口中。
不過這也許不是真正的炸雞塊吧，隻能算是看起來很像炸雞塊的東西而已。
是不是真的炸雞塊不重要，反正隻要好吃就好了，不是嗎？
雲悟很爽快地表達看法。
嗯，這麽說也沒錯。
不過不太妙啊，你的女朋友大概因為這道菜太好吃，所以變成啞巴了。
雲悟開始嘲笑雲依，陸盛也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女朋友。
我才沒有變成啞巴!不要胡說八道!
雲依先對哥哥提出抗議。可是一發現陸盛正在看著自己生氣的模樣，馬上覺得害羞而低下頭。
不然你幹嘛這麽沉默？啊、對了，是因為陸盛坐在你旁邊，所以緊張到說不出話來吧！真是的，雲依你還是小孩子嘛。
雲悟再度對雲依發動攻勢，雲依這回沒有出聲，隻是渾身顫抖。看來她真的生氣了。
好啦，雲悟。不是說好不要再惹雲依生氣嗎？
雲依母親伯母看不下去，慢吞吞地介入這場紛爭。
可是雲依本來就是小孩子啊。陸盛也這麽覺得吧？
這
大海家三人的視線同時望向陸盛，讓他說不出話來。他認為雲悟的說法有道理，隻是在這種場合恐怕不能說出真心話。
我自己也很孩子氣，所以這樣剛剛好。
陸盛很成熟啊，跟雲依差太多了。
雲悟說到這裏，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原來是雲依用力拍打桌子站起來。這跟健一上次造訪的情形完全相同。
為什麽開口閉口都是那碼子事!哥哥是大笨蛋!
雲依的怒吼也和之前一樣。
請別在意他們吵架，以後還要來玩喔。
雲依母親在玄關和陸盛道別。別在意應該是她的真心話吧？在看見自己的兒女大吵一架之後還說得出這種話，陸盛不禁覺得這個母親真是悠閑。
那個
雲依站在母親後方，麵有愧色低頭說道：你來我家玩我很高興，但如果能趁我哥不在的時候來我會更高興。
這句話把陸盛逗笑了。雲依子跟上回一樣，很後悔在陸盛麵前跟哥哥吵架。
兄妹吵架雖然不是好事，但你跟哥哥講話的時候很直接，我覺得那樣比較好。
是、是這樣嗎？
雲依一臉複雜!知道陸盛不討厭自己吵架的樣子而感到放心，又覺得心有不甘。
啊、對了!
這時雲起母親突然大喊一聲，並拍了一下手。
下次找你姊姊一起來怎麽樣？
雲依不懂母親的想法，在一旁碎碎念道：真不知道媽媽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
陸盛的父母親不是都不在家嗎？他們平常也隻有姊弟兩人一起吃飯吧？這樣太寂寞了。如果能找陸盛跟姊姊來家裏吃飯，再請陸盛下廚的話，大家一定吃得更開心。
媽？
雲依對於母親的異想天開感到不解。
不好嗎？
前麵還好，可是為什麽是陸盛同學下廚？
因為陸盛做菜比我好吃多了。小悟也讚成媽媽的看法吧？
雲起母親征求從客廳裏采出頭的兒子的同意。
也是啦，媽媽說的對。
可是這樣會給他帶來困擾。
不要擅自幫他做決定啦。應該問問陸盛本人的意見吧？
雲悟也走到玄關。
我其實我都可以。
這並非客套話，而是陸盛真心的想法。事實上，比起跟偶爾會莫名其妙發脾氣的陸雲單獨吃飯，還不如與大海家的人一起用餐比較愉快。至於做菜的話，煮兩人份跟六人份，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那就這麽說定囉。嗯、就這麽辦!從今晚開始吧。
雲依伯母對陸盛的回答感到很高興。
不過我姊滿不喜歡外人的。
陸盛突然想到不能這麽做的重要理由。陸雲不太喜歡遇到外人，尤其對雲悟更抱有莫名的怨恨。如果向她提起要去雲雲家吃飯，大概會被罵到狗血淋頭。
也對，陸盛的姊姊好像很討厭我。
雲悟似乎也聽出弦外之音，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真的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是個好主意呢。
不過雲依母親似乎不打算放棄，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陸盛。
真不好意思，我姊的個性很古怪。
陸盛用不著道歉啦，問題出在我身上。
雲悟如此解釋，並藉此提醒老媽不要強求陸盛。
不過如果陸盛喜歡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我們家喔。
啊、好的。
雲依也不用說，當然很歡迎你來玩啦。
雲悟回頭看著雲依，發現她一臉驚訝的表情，開心地笑了。
哥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所以才代替你說，你要好好感謝我。陸盛也覺得我幫她說出口這件事不值得她發脾氣吧？
是啊。如果你生氣，我也會覺得過意不去。
就是嘛。所以要是因為我搶你的話而生氣，就自己對他說吧。
雲悟說完便揮手示意雲依上前。
現在說嗎？
當然要趁陸盛還沒離開之前說啊!還是其實你希望他以後別再來了？
我希望哥哥在的時候他不要來。
嗯？你說啥？啊、陸盛，雲依說她希望你不要再來囉。
哪有！！我才沒有這麽說!
可是你也沒說希望他來啊？
雲悟一臉得意的神情。雲依一直瞪著他，後來才將視線轉向陸盛，低著頭說道：那個請你還要再來玩喔。
雲依很不好意思地說完，身體便僵在原地。看樣子光是要她說出這句話，就足以讓她害羞到手足無措。
原來家人就是那個樣子啊。
在回家的路上，陸盛想起雲依家，不自覺地歎一口氣。
他感歎的對象當然不是雲依家的人，而是自己的家庭。
在此之前，他認為自己的家還算是家，跟別人的家庭沒有什麽太大差別。
以前一向如此，未來也不會改變，所以陸盛也從沒放在心上。
可是在雲依家吃過午飯以後，他開始覺得陸盛家的情況與眾不同。
雙親幾乎都不在家。陸盛得要自己下廚，跟姊姊陸雲兩人吃飯。陸盛不認為他們的現況可以用家庭來形容。
以前我們家也曾經像雲依家那樣
陸盛開始回溯記憶，這才發覺變成現在這樣已經不隻一、兩年了。
從自己升上初中開始，雙親就常常不在家。家不像家的狀況也已經持續了三年。
難道是我的錯嗎？
走到公園附近，陸盛這麽思索!他今天打算先回家一趟。反正才剛過中午，要去幽靈大樓可以晚一點再去。
當初我隻是認為母親的工作太忙了，所以得自己學會做菜。
這樣想的結果又如何？本來是為了家人好，結果現在的陸盛家卻變得家不像家。
可是陸盛覺得自己的想法並沒有錯。事實上，陸盛的母親也是在陸盛學會下廚之後，就幾乎再也不曾回家。
每到傍晚，母親就會打電話回來，說今天恐怕沒辦法趕回家
這種電話的頻率逐漸增加，漸漸變成每天的例行公事，最後甚至連電話都懶得打。因為就算不特別交代，陸盛也會準備當天的晚飯。陸盛往往不等母親回來就先做好晚餐，如果母親有回來就一起吃，沒回來就跟陸雲兩人直接開動。他們的生活在不知不覺之間變了樣。
當時的陸盛對於這種生活並沒有多想什麽，甚至覺得這樣比較好。當疲憊不堪的母親回一家時，可以吃到自己親手做的晚飯，陸盛心裏感覺很高興。
母親曾經誇獎過陸盛有陸盛在真是太好了。
所以陸盛也覺得自己要努力。雖然他也希望陸雲偶爾可以下廚，但這並非出自於對母親未盡職責的不滿。
母親由於工作而累了一天。既然自己可以做到的事，就不用勞煩母親。這是陸盛的想法，也以身體加以力行。
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陸盛再度歎了一口氣以為是件好事所以去做，母親也很感謝自己。但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回頭一看才發現陸盛家已經失去家的樣子，而且持續了很久一段時間。
家人之間的關係沒有因此變差，見麵也能輕鬆聊天但也僅止於此。
不知不覺，自己也完全不期待父母親扮演好他們的角色。陸盛認清自己的心態，更是無號口以對。
看來無言以對的人並不是隻有自己。
陸雲？
和往常一樣，待在客廳裏的陸雲擺出一張臭臉。從她身旁的紙袋判斷，應該是剛買完東西回家，然後就坐在這裏。如果再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她稍微打扮了一下，或許她還頤道去了其它地方。
陸雲對陸盛的聲音毫無反應。這種距離應該不可能沒聽見，陸盛猜她隻是缺乏回答的氣力而已。
這次又怎麽了？陸盛不禁開始思索，可是他想起上次發生這種情況，也是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麽事便不了了之。或許問題一直沒解決，所以今天才會再度爆發。
那本雜誌是？
陸盛發現陸雲把某本雜誌擱在桌上。他對那本雜誌有點印象，不過不是非常肯定。他記得這本雜誌。看起來應該是上次那本雜誌的另一期吧。那本雜誌怎麽了？
陸雲終於有所反應。這麽說來，這本雜誌就是元凶？
沒什麽，之前也看你買過你很喜歡這本雜誌嗎？
陸盛覺得對方應該會否認，不過還是隨口問問。
誰會喜歡這種庸俗的雜誌？
可是，我記得你上次也買了一本。
沒錯，不過我可沒有定期購買。
不過你還是連續買了兩期吧？
陸盛試著用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原因，可是還是想不出來。畢竟自己從來沒翻過那種雜誌，也缺乏藝術方麵的知識。
學校的人最近都在討論，所以我就買來參考一下。
裏麵到底寫些什麽？
健一還是無法理解，於是順手拿起雜誌，打算先翻覽一下再說。陸雲對他的動作似乎不感興趣。
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書。
陸雲喃喃說道。不過如果事情真的如同陸雲所說，那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還沒搞清楚陸雲生氣的原因陸盛突然說不出話來。那本雜誌的封麵上，印著一個他相當熟悉的名字。
封麵上印著大大的特集。陸盛這才想起淩雅說過要為雜誌的報導拍照。不過因為淩雅在回家途中所遭遇的事件衝擊太大，所以陸盛完全忘記她去拍照這件事原來如此，就是這本雜誌啊。
陸盛等情緒稍微平複之後，從頭快速翻閱那本雜誌，不過他馬上看見熟悉的風景。
這是時光守護者。
雜誌上出現那座擺在公園裏，陸盛很喜歡的現代藝術。看來淩雅的特集就是雜誌的刊頭報導。由於時光守護者是淩雅的作品，出現在這裏也不值得大驚小怪。不過自己親眼看過的東西出現在雜誌上，陸盛還是覺得頗為奇妙。
陸雲不高興地低聲說道：話說回來，你好像很喜歡那玩意。
不行嗎？
沒什麽行不行，隻是氣死了我。
有什麽好氣的
陸盛知道跟現在的陸雲討論也無濟於事。處於氣死了我狀態下的陸雲，比平常還要更加不可理喻。
不準你看。
陸雲仿佛是要證明陸盛剛才的想法，直接把雜誌搶走。
你在幹嘛？
這是我買的雜誌，想看自己去買。
小氣
陸盛也有點不高興，不過還是決定按捺下來。他知道陸雲現在的情緒不太正常，如果自己也跟著她胡鬧，那就真的沒完沒了。之所以想要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大概是因為剛剛想到母親的關係。
這對姐弟是陸盛家所剩無幾的家庭架構，陸盛想要好好保持下去。所以他想和陸雲維持良好關係。
怎麽樣？
不過陸雲似乎不這麽想，繼續以極為不悅的態度看著陸盛。
那是我的台詞吧？
陸盛的話中充滿無奈。
我不知道你討厭雜誌的哪一點，但是跟我沒有關係吧？
對，沒錯。跟你無關。
那就不要瞪著我。
陸盛看著陸雲如此說道。本來以為她又要發楓，不過她已經逐漸冷靜下來。陸雲把雜誌重新扔到桌上，坐回原位。
是我不好。
接著輕聲向陸盛道歉。
哪裏，沒什麽好道歉的。
你想看就拿去看吧，我不要了。
陸雲說到這裏，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她站起身打算走出客廳，或許已經不想再看到那本雜誌了吧。
你要給我的話，我就收下囉。
陸盛再度將手伸向雜誌，然而陸雲離去的腳步卻突然停住。
你想要嗎？
陸雲剛才不是說要給我？
陸盛覺得她的態度很奇怪，看著對方如此說道。
我沒想到你會說想要。
那你就別說要給我。
我隻是說我不要了。
好好好
陸盛確定陸雲的情緒還不是很平靜，於是決定先不理她，將注意力拉回雜誌上。
你為什麽想要那本雜誌？
陸雲的問題又把焦點拉回陸盛身上。
為什麽因為我喜歡時光守護者，也想多了解淩雅。
雖然陸盛是隨口回答，但他發現陸雲的樣子變了。尤其是他提到淩雅的時候，陸雲的眼中更是瞬間燃起怒火。
你、你剛才說什麽？
陸雲的眼睛眨也不眨，惡狠狠地瞪著陸盛。
我說我喜歡是時光守護者。
陸盛說到這裏，才知道陸雲生氣的原因。
之後。
陸雲想讓陸盛自己說出答案。
也想多了解淩雅。
這跟陸雲你有什麽關係？陸盛問個明白，還是說不出口。可是陸雲卻突然衝過來揪住陸盛：你說什麽，淩雅？
是的。
陸雲雖然認識淩雅，但兩人的關係並不好。明知如此，自己為什麽還說出淩雅的名字？雖然後悔，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渾蛋又是女人。
還沒等到陸盛的回應，陸雲就開始咒罵起來。
什麽叫又是？
與你無關!
陸雲吼了一聲後便鬆開手，把視線從陸盛的臉上拉開。
陸盛好像突然被對方舍棄，產生一股莫名的焦慮。
陸雲說過好幾次與你無關，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感覺如此真實。
與我無關我不這麽認為。
陸盛低聲回答，等待陸雲的反應。
陸雲將臉轉向一旁，不發一語。
陸雲跟淩雅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事？
陸盛放心不下，隻好直接向陸雲尋求解答。
不是說過與你無關了嗎？
話是沒錯但你會這麽生氣也很奇怪，所以我很擔心
擔心？你會擔心我？
陸雲說到這裏，轉頭以餘怒未消的眼神瞪著陸盛。
有什麽不對？擔心自己的姐姐有錯嗎？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跟那種女人那麽親密？
陸雲沒有回答陸盛的問題，反而渾身顫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種女人，淩雅的個性的確有點奇怪
果然是這樣。
陸盛還沒說完，陸雲便搶先下了結論。
啊？
你每天跑去找她的對象、那個年長的女人，就是淩雅吧？
是啊，可是你為什麽這麽生氣？
現在說謊也無濟於事，於是陸盛隻能承認陸雲說得對。
所以你第一個女人就是淩雅。拿我的衣服借給身高差不多的女人也是她。
陸雲依然不回答陸盛的問題，隻是繼續證實自己先前的推測。
沒錯
陸盛不知道陸雲為什麽如此憎惡對方。綾確實是個怪人，有時候也會為旁人帶來困擾，但陸盛不覺得她是一個這麽討人厭的人。
陸雲還是不打算回答陸盛的問題。她咬緊牙關，似乎正在對抗心中的憤怒。她的怒火不時從看著陸盛的眼神流露出來。
陸雲沉默多時之後終於低頭，順勢揪住陸盛的心口。陸盛發現她的手正在發抖。
陸雲？
陸盛根本不明白對方憤怒的理由，於是叫了她一聲。陸雲依然沒有反應。
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陸盛意想不到的話!
把我的清白還給我。
這是個無法理解的命令。
雖然陸雲常對陸盛下達不可理喻的命令，但這句話明顯和以往大不相同。隻是單純的一句話，可是陸盛無法理解，也無法反駁。
這
陸盛混亂的腦袋裏不斷重複陸雲的這句話
路要的確這麽說。但這句話與陸盛的部分記憶無法連結起來，所以他完全無法理解。
我叫你把從我身上奪走的清白還給我。我的清白。
可是陸雲繼續說下去。她口中所說的情形與陸盛的記憶完全不合，但陸盛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
你在說什麽那個時候，陸雲你明明.……
說不定是因為太久沒做了那時候的陸雲的確說過這句話。所以陸盛認為陸雲早就跟其它人有過親密關係。
我說過，我的確說過說不定是因為太久沒做了
對吧
那是騙人的。在腦袋混亂之際拚命想出來的謊言，結果你卻
陸雲揪住陸盛的力道更加
為什麽要說謊
難道你想聽真話嗎？
你要怎麽負責這樣你才會滿足嗎？
我可沒這麽說
陸盛慢慢了解陸雲的用意。但在他徹底想通之前，陸雲又問他另一個問題。
你跟她幾次？
就隻有那天而已而且我到現在還是很後悔。
陸盛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不過現在也隻能實話實說。
是嗎？隻有過一次？
五次。
什麽？
陸雲的手失去力氣，可能是因為腦袋一片空白吧。不過那也隻持續了幾秒鍾，她馬上又以更大的力氣將陸盛拉過去。
陸雲以抖的聲音說：覺得自己不對，那就負起責任。
我知道自己不對，也願意負起責任但是.……
自己想
喃喃說道的陸雲放開抓住陸盛的手。
把剛才的話從頭到尾想一想。
陸雲低著頭，重複一次相同的要求。
就是因為不懂才問你。
不懂就算了，總之快點。
陸雲？
都是因為你的錯，才害我變得這麽奇怪。
陸雲再度低下目光，語帶哽咽說道：都是你的錯。我從以前就一直忍耐，一直想要否定自己的情感。都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
陸雲說到這裏才抬頭，臉上已經不見怒氣。泛紅的眼眸充滿悲傷的神色。
所以我才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多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