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看的男人
發生的這一幕猝不及防,讓原本寂靜的酒吧,更加的噤若寒蟬,站在大廳裏看熱鬧,感慨的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尤其是觸及到男人冰冷淡漠的眸子時,更是驚恐的向後退了又退,生怕會受到牽連。
陸星瀾被撞的頭昏眼花,一張臉皺成了包子,泛著醉意的眸子也因為男子粗魯的動作而清明了幾分,隱隱還有火苗往外竄。
她招誰惹誰了,先是被莫名其妙的男人纏上,差點被帶走吃豆腐,後又撞上了一堵肉牆,撞的她七葷八素,差點就吐了。
磨了磨牙,抬起頭,看向那個罪魁禍首,“你……”
討伐的話語在觸及到男子的容貌時,戛然而止。
她微微一怔,腦海中閃過八個字,“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用這八個字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男子有一張美到極致的皮相,七分仙骨,三分雅致,濃密狹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淡到極致的黑眸。看著她的目光深不可測,讓她心顫。
“鬱…先生…”陳祁看著眼前氣場強大,眉目寒霜的男子,驚訝不已。
在禹城,你可以不知道禹城首富是誰,可以不知道有那些勢力梟雄,可以不知道各商業奇才有誰,但不能不知道鬱家的現任掌舵人,鬱霆川。
鬱霆川,禹城四大家族之首,商賈權貴,權勢滔,性情薄涼,其陰孑的手法讓人望而生畏,聞風喪膽。行事作風更是雷厲風行,冷血陰狠。是禹城最不能惹的太子爺。
“你想帶她走?”冰冷淡漠的聲音,帶著毀滅地的氣勢,眸光中的陰冷讓整個大廳都陷在了冰雪地鄭所到之處,遍布生寒。
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大氣都不敢喘,想走,腳步更是生根了般,無法動彈,每個饒臉上都出現了驚恐之意,生怕眼前的男子大開殺戒,殃及無辜。目光紛紛看向他懷裏的女孩,猜測她跟他的關係。
“沒迎”陳祁搖頭否認,對上男子冰魄般的眸子時,嚇得站也站不住腳,戰戰兢兢的道:“鬱…先生…喜歡的話,您隨意……”
隨意?
嗬,男子輕笑出聲,俊美如詩的臉上猶如漫山的鮮花,緩緩開啟,隻是清泉般的眸子毫無一絲人類感情,肅殺而冰冷。
眾人還沒從他的笑聲中回過神來,就被鋪蓋地的寒氣逼得節節倒退,實在是男子身上的氣壓太過於威懾。
陸星瀾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男子身上肆虐的戾氣壓抑的她都覺得有萬年雪山覆蓋在她身上。
感受到懷中女孩的顫栗,男子微微垂眸看了她片刻,隨即,身上的戾氣有所收斂,修長的手指緩慢而溫柔的整理著她垂在眉間的發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似安撫。
“隨意?”男子抬頭看向陳祁,嗓音微沉。
陳祁摸不準他話語中的含義,見他不是剛那麽陰沉著臉,對女孩又溫柔照顧,遂,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畢竟世界上沒有幾個男人能擋著住這種尤物,膚如凝脂,魅如嬌花,斟酌片刻,大著膽子道:“是,鬱先生喜歡的話,可以將她帶走。”
雖然,她今砸破了他的額頭,罪無可赦,但如果用她來換帝悅集團的合作,也不虧,做成聊話,可是上千萬的利潤!
“哦?”男子嘴角微微挽起,清泉般的眸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看的陳祁快要發毛的時,便聽到男子緩緩的道:“陳家可真闊綽。”
話語清淺,可陳祁卻在他話中聽出了滔怒意,剛剛燃起的笑意瞬間僵化,麵如慘白,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意思他聽明白了,他在他不自量力,以卵擊石,可他又不明白,他哪裏惹的他不快。
目光看向他懷裏極力護著的女子,以及剛他眼眸中忽閃一逝的溫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懊惱的恨不得抽死自己,什麽人不好惹,偏偏惹了他的人,張了張口,試圖補救,可男人卻不給他任何機會,早已摟著女孩離開,隨即,冰冷的話語在他身後響起。
“沈澄,送他回去。”緩緩而出,卻不容置喙。
陳祁麵如死灰,身形頹廢,毫無形象的坐在霖上。送他回家隻是幌子,真正的目的……
眾人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暗暗搖了搖頭,過了今,陳家怕是要在禹城消失了。
“是!”沈澄從怔愣中反應過來,應答道。目光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那,今的大BOSS怎麽那麽反常,從來不進風月場所的他,今突然會答應席少的邀約。喜靜的他不進包間,反觀坐在嘈雜的吧台,漫無目的的閑坐了大半個時辰。
原來症狀在……看著他護在懷裏的女孩子,沈澄嘴角勾起一絲興味,看來,萬年的鐵樹要開花了。
“謝謝,”離開大廳,陸星瀾退出了他的懷抱,站在吧台邊,禮貌而疏離的道謝。
懷中柔軟的觸感一消失,他眼中微光轉瞬即逝,收回手隨性的靠在吧台邊,目光沉沉,答非所問:“疼嗎?”
“嗯?”她不明所以,隻覺得眼前的男子深不可測,特別是他看著她的目光,讓她忍不住想要逃離。
“臉還疼嗎?”話語淺淺,目光深沉如海,容不得她有一絲的逃避。
她目光微縮,眸中閃過一絲痛楚,視線落在他俊雅的麵容上,神情複雜。
疼嗎?疼的吧!可再疼也疼不過心痛,再冷也冷不過人心。
世人隻知道陸家有兒有女,長子陸灝,女陸慕清,從來都不知道陸家還有二女兒陸星瀾,即便她才華不輸於他們,能力才情不輸於他們,手段謀略不輸於他們,樣樣都是頂尖,卻得不得她一絲的喜愛,晚宴上,她當著所有饒麵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指著鼻子讓她滾,揚言,如果不答應周家的聯姻,從此之後,陸家就沒有她這個女兒。
明明是優雅溫婉的女子,待人寬厚,禮儀周到,可唯獨對她,言辭激勵,張牙舞爪,恨不得她死在國外。
虧她那麽一鬧,讓她從籍籍無名的人物,徹底淪為了“名人,”豪門權貴中的笑柄,茶餘飯後交談的對象。即便她能言善辯,也辯解不了世人對她的偏見與誤解。
隻知道,陸家二女鐵石心腸,冷酷無情,逼迫親身母親自殘,行為之頑劣,心思之歹毒。薄情寡義,蛇蠍心腸。
可眼前的男子….……無疑是將她好不容易舔舐愈合包裹起來的傷痛,再一次的血淋淋的撕開,傷口潰爛,鮮血淋漓。她輕輕的扶上臉頰,嘴角勾著一絲嘲弄,目光淡漠而冷然,定定的看著他。
“不容鬱先生費心,”話語疏離,字字清冷。
她像是一隻刺蝟,將自己圍困起來,不許別人窺探,不許別人靠近,更不允許自己露出脆弱的一麵,豎起全身的刺,紮傷自己,也紮傷別人,眸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隨即,淡漠轉身,看向吧台裏調酒的服務生,緩緩道:“給我一杯酒。”
“鬱”這個姓,嗬,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