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給我一個機會
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周若初頭皮一陣發麻,機械式的回頭,當觸及到那張熟悉冷凝的臉時,倒抽一口涼氣。
原本一個桀驁不馴,隨性而為的人在見到來人,臉都白了幾層,為何,隻因,眼前的人是他從懼怕的表哥,看似溫潤儒雅,君子如玉,可隻有他知道,自家的表哥是個什麽樣的危險人物。
“表哥,你怎麽在這裏?”周若初幹笑了笑,看著他。
後則,目光落於他身上,不言不語,周身氣息冷凝的讓他從心裏發怵。
“不能在?”言簡意賅,話語溫淡。
周若初一噎,剛剛的能言善辯,潑皮無賴在這一刻消失殆盡,求助的目光落於陸星瀾的身上。
後者,在震驚過後,神情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微揚,頗有些幸災樂禍。自己收拾不聊人,有人幫忙收拾了她,她樂見其成。
見她無心幫忙,周若初暗自磨牙,這個女人真的冷血的毫無感情,好歹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竟然見死不救。
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既然表哥找瀾瀾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叫表嫂!”鬱霆川看了他一眼,話語溫涼,卻異常強勢。
周若初一怔,眨了眨眼,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徘徊後,嘴角微翹,“表嫂?你嫁給我表哥了?那感情好,我以後全靠表嫂你了。”
“……,”陸星瀾惱恨的瞪了鬱霆川一眼,雖,她沒有刻意去避開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也不用刻意明。
對於自家太太的不悅,後者,視若無睹,他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屬於他的,可奈何,她不願意公開,更何況,按照周若初混世魔王的性格,指不定會怎麽樣那。
“你想好了?父母那邊……”陸星瀾看著他,其實是想要讓他知難而湍,畢竟周家的身份擺在那裏,怎麽可能會讓子孫進入演藝圈。
“想好了,想好了!”周若初衝她一笑,繼續道:“到時候我可以跟老爺子,是為了體驗民間疾苦,才能更好的接受周家的事業,再不濟,不是還有表哥幫襯嘛。”
“…….”陸星瀾無語,體驗民間疾苦,還真敢。
“還不走?”鬱霆川溫溫涼涼的目光落於他身上,道。
“嗬嗬,就走,就走!”周若初幹笑了笑,轉身逃離,實在是自家表哥身上的氣息太過於陰霾了。
門關上後,誰也未注意到門外的男人隨之暗淡下去的雙眸,雙拳緊握,以及麵上的陰雲密布。
“你不走?”見他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手上翻著一本橙新一季的雜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陸星瀾蹙眉問道。
“嗯!等你下班!”鬱霆川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他自己的專訪上,道:“瀾瀾有看過我的專訪嗎?”
“沒穎她回答,即便她看過,也不會承認。
原因何為,隻因有一項被問及會找什麽樣的女人做鬱太太,男人回答的內容跟她本身的模樣毫無出入。
而在當晚上,她就成為了他的鬱太太。
從他這段時間對她的行為,以及雜誌上的專訪,種種跡象表明他是喜歡她的,是深愛她的,而這個認知,讓她莫名的覺得心慌和害怕。
身處黑暗的人,早已習慣了冰冷的世界,習慣了獨來獨往,可一旦身邊有人給予陽光,給予溫柔,給予一切寵愛,她會害怕,會感到不安。
她承認,她是膽鬼,從知道她不被父母需要,沒有人喜歡她,她封閉了內心,從來不敢奢望,可現在眼前的男人頻頻對她示好,對她包容有佳,反而讓她想要逃離。
“那可惜了”鬱霆川嘴角維揚,也不揭穿她,明明他隨手翻到的那一頁,她用書簽夾著了,明已經看過了。
真是心口不一的東西。
“可惜什麽?”陸星瀾抬眸看他。
“可惜,我在這裏把鬱太太誇得世間少有,也沒得到鬱太太的誇獎。”
“有嗎?我怎麽沒看……,”目光觸及到他揶揄的笑容後,深知自己上當,陸星瀾惱恨不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幼稚。
鬱霆川輕笑,起身走向她,不顧她意願將她摟入懷中,眸中似有漣漪蕩起道:“我可在全國人民麵前,表麵了喜歡鬱太太,鬱太太可不能不要我!”
他話語委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陸星瀾無語,他隻是了喜歡怎麽樣的類型,怎麽就能扯到她身上來,卻聽男人緩緩道:“瀾瀾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唯一。”
他眼神真摯,目光溫柔而熾熱,陸星瀾緊張不已,全身上下像是被下了定心術一般,動彈不得,隻是怔怔的看他,耳根子悄然的染上了嫣紅,眸中似有迷茫。
“我家太太真可愛!”難得見到她傻愣愣的模樣,男人輕笑出聲,忍不住在她身上親了親。
陸星瀾突然驚醒,想要逃離,可經過剛剛的事情,男人死死的將她摟在懷裏,道:“瀾瀾,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給我一個機會,別試著逃離我,讓我給予你寵愛,給予你幸福。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買,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買回來,她失蹤的這一年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離開她,後悔為什麽丟了他的女孩。
男人眼底都是傷痛,看著她的目光憂傷而深情,陸星瀾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之間失了言語。目光更是驚慌的四處閃躲。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深知自己逼得太緊,讓她害怕了,鬱霆川揉了揉她的發,眸光暗淡了下去。
“給你帶漣糕,嚐嚐?”鬱霆川放開了她,走向放蛋糕的桌子。
陸星瀾這才看到,位於她的右手邊放著一個燕域的蛋糕盒,又想著剛剛晏舒窈的話,“你給他們也帶了?”
男茹零頭。
陸星瀾抿了抿嘴,不知道該如何言語,道:“謝謝。”
他大下午的給他送蛋糕,而她剛剛在見到他,沒有什麽好臉色。
男人聽到這兩個字,拆蛋糕盒的動作一滯,麵色陰沉了幾分,隻有對待陌生人,才會客氣禮貌的道謝,而他跟她的關係,永遠不用這兩個字。
他不要求她馬上回應他,不要求她像他一樣的喜歡他,但絕對不允許她跟他客套疏離,這樣隻會在他心裏紮刀。
“永遠不用!”男人抬頭看她,“瀾瀾,我是心甘情願的為你做的,所以,永遠也不用跟我這兩個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