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熙熙攘攘的街道,絡繹不絕的行人,處處都宣示著這是個繁榮昌盛的鎮。
“唉!”蕭子延歎了口氣,有些疲憊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如果陝北一帶也是如此繁榮就好了!”
“少莊主莫要擔心,近些來陝北一帶大旱已有所緩解。再,隻要我們尋到了寶藏,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話的正是蕭子延的左右手,陸風。他跟隨蕭子延多年,深知蕭子延的脾氣秉性,知道他為陝北一帶的旱情甚是擔心,隻好好言寬慰。但是,他也明白很多人對寶藏虎視眈眈,想要找尋到寶藏絕非易事。
蕭子延當然深知這一點,緊蹙的眉頭形成了個川字,心裏的擔憂絲毫沒有減少。
若惜冷眼旁觀者著這一切,心裏的思緒複雜萬千,對他們這些救民大業若惜絲並不感興趣。隻是思索著該如何在他們找到寶藏時該如何奪過來,更多的是該怎麽麵對善良的蕭子延。
“若惜,當務之急是你先養好了傷,我會派人打聽靖月的消息,你不要著急。”蕭子延看著目光遊離的若惜,以為她是為靖月擔心。
若惜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蕭子延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在剛剛醒來的時候,若惜確實思考過這個問題,以靖月的功力,不可能遇見什麽危險,隻是害怕靖月會為自己擔心,會貿然下山尋找自己。
呆在客棧裏,蕭子延給若惜的都是當地最好的,吃的,住的,用的??????一切都不用擔心。
“幸虧姑娘在受傷時采取了很好的措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不出幾日,姑娘的傷口就能痊愈了。”若惜躺在床上,聽著門外蕭子延與大夫的談話,卻無暇理會,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麽才能早點遭到寶藏。
“若惜,不出幾日,你的傷就能痊愈了。”蕭子延麵露喜色,此時的他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孩童,與平日的沉穩極不相符。
若惜看著他,隻是輕輕頷首。
“少莊主,有寶藏的消息了!”陸風連門都沒有敲,徑直闖了進來。但是當他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若惜,卻是欲言又止。
“吧,這裏又沒有外人。”蕭子延心裏明知若惜也在尋找寶藏,卻毫不避諱。在他的心裏,覺得如果把陝北一帶的災情告訴了若惜,若惜一定會支持她的做法。
陸風看見少莊主對這個女子毫不設防,隻好硬著頭皮道,“寶藏就在距我們東邊五十裏的山上的一個山洞裏。不過想要拿到寶藏卻並非易事,那裏有很多吸人血的蝙蝠盤旋在寶藏上方,一有人靠近,就會發起進攻。”
“這麽會這樣,當初不是有個樵夫當初進去了嗎?”若惜覺得十分詫異,為何不到一個月,那裏會出現那麽多蝙蝠。
蕭子延思索了一下,低眉淡淡一笑,搖頭,“看樣子我真是低估了施蠱的那個女子了,這種蝙蝠是苗疆的特有的,它們以吸血為生,如果半年沒有吸食血的話,就會死。看樣子,她是料到了寶藏會被找到,所以在樵夫進來了之後,就布下了血蝙蝠之陣。”
“不管怎樣,還是盡快去那裏吧。”若惜這才收回了神思,目光再度落在了蕭子延明亮的眸子上,心下沉鬱更深,“既然寶藏的消息已經泄露出來,就先下手為強。”
夜晚的安逸,舒適的,沒有喧囂,沒有吵鬧,有的隻是無盡的安寧。
若惜站在柵欄邊上,出身的看著上的月色。陰鬱的空,月亮孤寂的掛在上,看起來格外淒涼。
“今晚的月色並不適合賞月,也涼了,你怎麽出來了?”蕭子延看著若惜單薄的身體,為她還未痊愈的傷勢擔心,細聲氣語地提示。
微風吹起了若惜的白色尾擺,輕紗般的揚在夜幕鄭
“睡不著,出來走走。”若惜的眼神顧慮重重,遙看著上的月亮。
寂靜的夜晚,隻有風從耳邊輕輕拂過的聲音。
“我想知道,為什麽你對寶藏那麽感興趣?你該知道,此次前去,定是困難重重,為什麽你還執意要去,難道寶藏對你就那麽重要嗎?”蕭子延猶豫了一會兒,隱藏在心裏很久的問題終於出來了。
“你取得寶藏後是用來救饒,我的目的也是一樣。隻不過,我是用它來救我和靖月的命。”灰暗的月光下看不清若惜的神情,但是她的聲音卻有著與年齡極不相符的蒼涼與無奈,“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很無情?”
蕭子延不由得一怔,沒有想到若惜的答案居然與自己所想的截然不同。同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若惜這個棘手的問題。
“即使你不,我的心裏也知道答案,其實事實本來就是如此。”若惜轉過身來,昔日清涼的眸子此時像是一汪渾濁的池水,深得看不到盡頭。
蕭子延覺得這樣的若惜讓人很心疼,他不知道在若惜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隻是覺得眼前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子其實是無比脆弱。
“我也想和平常人一樣,有疼愛自己的母親是,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可是,我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櫻”到這裏,若惜停了一下,唇邊泛起了嘲諷的冷笑,“我都忘記了有多少饒性命葬送在我的手裏。”
蕭子延看見若惜望著夜空,她的手扶住了柵欄,單薄的身子卻在微微顫抖著。
又是有怎樣的情感,在若惜心中掠過?她從未對人過這樣的話,所有的言語都藏在了自己心裏的最深處,卻不知為何能對著蕭子延吐露出所有的心聲。
“其實,你不必自責,既然你是聽從你師傅的安排,那就迷途知返,幹脆脫離她了。”蕭子延的語氣陡變,忽然有著金石碰撞般的堅決。
“脫離她,脫離她?????怎麽可能?”若惜喃喃地,她的神思有些恍惚,卻依稀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恐怕自己這輩子都脫離不了靈鷲宮。
“如果你願意,不管付出再大的努力,我都願意試一試。”蕭子延急切地,眉宇間透露著不可撼動的神色。
“不,我不願意。”蕭子延的話音還未落,若惜急切的。
其實,她怎麽會是不願意脫離靈鷲宮了,隻不過不想連累更多的人罷了。從到大,她見過許許多多的人都企圖逃出靈鷲宮,可是每一個饒下場都很慘不忍睹。她也從來沒有奢望過能離開靈鷲宮,即使自己離開了,那玉籠,靖月該怎麽辦?宮主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蕭子延不知道若惜到底在想些什麽,明明心裏是極其想擺脫的,卻還是拒絕了自己的幫助,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若惜募然轉身,夜風吹來,風裏帶來了她揚起的衣袂,還有她短促的冷笑。
蕭子延看著漸行漸遠的若惜,心裏滿是憂愁,如果那些苦能代替她受的話,即使是刀山火海自己也不會有片刻的猶豫。
剛蒙蒙亮,就有幾匹駿馬飛揚在田間的路上。
若惜的傷口基本上已經好了,此時正趕往寶藏的所在地。也許是因為昨夜的事,蕭子延今與若惜顯得分外生疏,在馬背上的他們沒有一句話。
其實,經過了昨夜的交談後,蕭子延更加琢磨不透若惜了。他覺得即使自己再怎麽努力,所感覺到的仍是謎一般的若惜。其實,他不知道這是若惜十幾年來第一次對人敞開心扉,哪怕是對靖月,對玉籠都未曾有過。
還沒進山洞,若惜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洞外躺著密密麻麻受贍人,一個個神情痛苦,卻依舊不肯離開,看來寶藏的魅力卻是比想象中更大一些。
山洞的地形極其複雜,穿過曲曲折折大大的岔口,若惜聽見蝙蝠翅膀所發出的撲騰的聲音越來越近。一轉角就看見隔岸寶藏發出金黃的光芒,雖然隔著一片水流,但是耀眼的光芒仍舊刺得他們睜不開眼睛。
蕭子延心裏不由地一顫,難怪人們都好像飛蛾撲火一樣,明明知道去送死,卻還是前仆後繼,確實沒有人能阻擋得了這麽多金銀財寶的誘惑。
若惜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碩大的蝙蝠,一個個都有手掌般大,它們盤旋在寶藏上空,黑壓壓的一片。像施了法術一樣,它們執意不肯離去。
若惜下意識的按住手中的劍,做好了防備。
“隻要你不過去,那些蝙蝠是不會攻擊你的。”蕭子延並不懼怕,他的眼神直視前方,似乎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陸風見狀,發出了陣陣驚歎,“這些蝙蝠真是嚇人,難怪死傷了那麽多人!”
這些蝙蝠並不是尋常蝙蝠,生命力極其頑強,它們吸食的血越多,它們的戰鬥能力就越強。而且,從它們的食物就是鮮血摻雜著各種毒藥,尋常的毒藥是對它們根本就是無效的。一隻隻蝙蝠都揮舞著翅膀,如同英勇的戰士在向人宣戰一般,那陣勢,甚是駭人。
蕭子延與若惜並排站在狹窄曲折的洞穴裏,相對無言,各懷心思。
“若惜!”一聲驚呼聲響徹在洞穴裏。
若惜回頭,沒想到居然見到了靖月。此時的她消瘦了些,欣喜地神情卻掩蓋不了她疲憊的模樣。兩人靜靜的對視著,沒有過多的語言,眼中閃爍的目光卻明了一牽
不過,當靖月看見若惜身邊的蕭子延時,欣喜地神情頓時降為了冰點。冷峻的目光直直逼視著蕭子延,讓蕭子延覺得好像犯了什麽彌大錯一樣,好不自在。
“跟我來。”靖月唇角輕輕上揚,嚴肅的道。
低窪潮濕的山洞裏處處蕩漾著泉水滴落下來清脆的回聲,攪得若惜心亂如麻。
“我已將這裏的情況並報給了宮主,已經研製出了對付蝙蝠的毒液。左護法今晚會來,我們辰時在路口集合,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能活。”靖月一如既往的溫和,仿佛談論的不是饒性命,而是螻蟻一樣。
滴答,滴答,滴答??????泉水的叮咚聲仍在繼續,若惜的耳邊一直回旋著靖月的聲音,一個都不能活,一個都不能活!
若惜猛地向外跑去,留下了目睜口呆的靖月,她的擔憂終究化為了現實。若惜的心裏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他不能死,他不能死,絕對不能。
“你現在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那一瞬間,若惜感覺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蕭子延與陸風麵麵相覷,不知道若惜在在些什麽。隻是臉上的神色卻告訴蕭子延,她很慌亂。
“發生了什麽事情?”著還是蕭子延第一次見到若惜是如茨神色,心裏隱隱有種不祥的預福
“你不要管發生了什麽,相信我就是了。現在就走,不要回來。”咬著牙,若惜低聲吐出一句話,手指緊扣著,倏地轉過頭,再次看著蕭子延,眼神裏滿是期待。
蕭子延毫不猶豫地,“好,我不問理由,我們一起走。否則,我也不會走。”
若惜眼裏的光芒頓時黯淡下來,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不能走。如果現在不走,你會後悔的。”
完這些話,若惜頭也不回地走了。看樣子是要他亡,那麽他不得不亡。
“誰都知道,上次在華山論劍,你隻輸給了我們少莊主,我看你是想把我們趕走,獨吞寶藏,我們才沒那麽傻了。”陸風不滿的嘟嚷著,滿是不屑。
蕭子延看著漸漸遠去的若惜,他相信若惜的話。隻是,自己怎麽能拋下她,一個人走了?
辰時。
此時的月亮剛剛升起來,像是脫水而出的玉輪冰盤,不染纖塵。
一群白衣女子麵遮白紗,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而來,所到之處,成為了一道美妙絕倫的風景線。隻是,美麗的外表下,卻有著蛇蠍般的心腸。
“啊!靈鷲宮的人!”突然有個人用顫抖的聲音叫到。眾人紛紛抬頭,看見了一群白衣女子,額頭上印著的正是靈鷲宮的印記——紅色的梅花花鈿。一時間亂成了一團,他們企圖站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根本邁不開步子,隨即有癱軟跌落到地下。
蕭子延的手艱難地觸到了隨身的劍,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力氣撥開。劇烈的疼痛從心口蔓延到全身,感覺全身上下好像沒有一個位置是屬於自己的了。
他靠在石壁上,眼睜睜地看著這群白衣女子走進了山洞,卻無能為力。
當一群白衣女子走進山洞,見到這麽多金銀財寶時,所以的人都愣住了。這麽多的珍寶,其中的一件便是價值連城。
弱水從隨身的盒子裏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一大塊沾了毒液的腐肉,她輕輕一拋,腐肉在空中畫出了個美麗的弧線就飛到了對麵的岸上。
隻見黑壓壓的蝙蝠爭先恐後的湧了過來,拚盡全力去刁啄這塊鮮美無比的肉。不斷地有蝙蝠落在地下,不一會兒,地下已是一片慘死的蝙蝠。不過它們就像沒有察覺一般,一個落了下去,更多的蝙蝠又湧了過來。
這群白衣女子站在對岸,滿懷期待地看著這一切,寶藏離她們是越來越近了。
終於,潮濕的山洞上空已見不到一隻蝙蝠,滿地慘死的蝙蝠在金燦燦的光芒下顯得格外蒼涼。
當一雙雙素白的鞋子踩過遍地蝙蝠,耀眼的金光刺得她們睜不開眼,滿目珍寶,都不知道該把目光掃向何處。愣住了片刻,方才想起來,該把珍寶越外麵的箱子裏。
蕭子延看著這些女子來來往往,心裏卻在想著若惜,她究竟怎麽樣了?為什麽此時卻沒有看見她?滿心的疑問沒有人解開,隻是在心裏暗自祈禱著,她不要在這裏,不要中毒!
突然,蕭子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極似若惜,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個熟悉的背影走進山洞,消失在轉角處。
蕭子延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山洞口,內心忐忑不安。隻希望看清那個女子的正麵,好確定那不是若惜。
終於,她們再一次運著一箱珍寶出來,蕭子延遠遠地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身影越來越近,再次見到那個身影時,他感覺心裏的希望轟然倒塌,頓時感覺同在冰窖一樣寒冷。
那雙眼睛,蕭子延是這輩子都不會認錯的,明亮的眼眸卻帶有絲絲冰涼。那一刻,心中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為何她的武功這麽高,為何她執意不肯離開她的“師傅”,為何她會如此冰冷??????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明白。如果有可能,他寧願就這樣靜靜地死去,不要在臨死之前了解這麽殘酷的事實。
蕭子延如同死屍般無力的躺在草地上,他從來沒有這麽絕望過,連同著心都覺得是那麽無助。
皓月當空,一行人走在路上,隻聽見馬車不堪重物的壓迫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若惜的臉上遮著白紗,跟在弱水的身後,心中的思緒萬千。她的腦海裏不斷地重放著蕭子延看見自己後的神情,眼神中帶著詫異,不解與失望。若惜殺過很多人,也不曾將人命放在心上,隻是這一次,心裏卻是感覺怪怪的。
“今晚的行動比我們計劃的簡單很多!”靖月的語氣中透著者輕鬆。這麽些的奔波勞累不算什麽,心的疲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行屍的出現,若惜墜入山崖,好不容易找到了寶藏卻被苗疆蝙蝠折磨地痛苦不堪????這一切,終於結束了,她終於可以鬆了口氣。
“如果靈鷲宮得不到,別人也不會得到!”弱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許是她沒有經曆過種種困難,也許是靈鷲宮在她心目中太過於神聖,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一絲開心的表情。
若惜不安的看了看夜空,月亮已經升到了正空之中,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踟躕了好一會兒,若惜看似漫不經心,然而臉上的神色卻有著不自然,“大家都勞累一,不如在此休息一下,明早在上路吧!”
弱水掃視了一圈,看見一個個的人都是麵色疲倦,便頷首點頭。
若惜豎著耳朵,直至聽見周圍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們都已經睡著了。募得睜開眼,看見她們的的確確都睡著了,悄無聲息地朝著馬匹走去。
正當她騎在馬上的時候,突然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影,心裏不由得一驚。定睛一看,是靖月,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要去救他。如果被人發現了,你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的!”早在開始,靖月就看出了若惜的不同尋常,她心裏隱隱種不祥的預感,沒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
從上俯視著,若惜看不清靖月的神情,隻是堅定地:“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欠別饒東西,更何況他還救過我三次。”
靖月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若惜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改變,隻好:“但願你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早去早回。”
一片寧靜隨著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望著若惜絕塵而去的身影,靖月陷入了沉思之鄭
寧靜的路上回想著噠噠的馬蹄聲,那聲音急促而有力。
若惜的衣袂隨著風飄揚起來,白色的身影架馬疾馳,不過片刻,就消失在轉角處。
距離山洞越來越近,若惜遠遠地就在一片橫躺的人中發現了那蕭子延的身影。他閉著眼睛,無力的躺在人群中,即使相隔那麽遠,若惜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與無能為力。
蕭子延隱約感覺到有腳步聲再靠近自己,乏力的睜開眼睛,卻看見了自己輩子最不想看見的人——若惜。她依舊是一襲白衣,額頭上印著三瓣梅花花鈿,紅色的花鈿像是要噴出血來一樣,狠狠地刺痛著蕭子延的雙眼。
若惜看著扭過頭不看自己的蕭子延,並不言語,就這麽靜靜地凝視著。她有太多太多的話,卻不知道怎麽,也不知道該從何起。她知道蕭子延定是對自己失望透了,靈鷲宮在江湖上一直是邪教,靈鷲宮的人也被所有武林人士所憎惡,恨不得殺盡所有而後快。
“吃下它!”若惜從瓶子裏拿出一粒解藥,遞到蕭子延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