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來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心思打量院子裏花花草草。攜著濃鬱香氣的桂花在清冷的月光下靜靜地綻放著,秋意正濃,花開正盛,可是若惜的心卻如同夜裏的溫度一樣,冰冷,沒有溫度。


  “若惜,你看!”蕭子延身上沾著露水,手裏的兩條鯽魚還在他的手裏掙紮,他興高采烈的對著正在桂花樹下發呆的若惜道,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他知曉,若惜身上的傷本就還未痊愈,再加上這些的奔波勞累,焦急不安,原本消瘦的身體就更加單薄。


  若惜還沉浸在昨夜的噩夢裏,聽見蕭子延的聲音,回頭一看,居然是兩條活蹦亂跳的鯽魚。此時不過是卯時,她猜想蕭子延一定是還未亮,就去河邊釣魚了。


  她淡淡的笑了下,沒有答話。


  看著若惜的笑容,笑靨如花,不隻是由於身後金黃色的桂花太耀眼了,此時的若惜看起來格外憔悴。


  “這兩條魚是我和陸風釣來給你和靖月補身子的,這鯽魚燉的湯很鮮美了!”蕭子延的臉上依舊是柔和的笑容。


  陸風站在他的身邊,一臉的不開心,兩人之間臉上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風板著臉,一聲不吭地接過蕭子延手中的鯽魚,去廚房燉湯。經過若惜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不用如此辛苦,我和靖月已經給你添了太多的麻煩。”若惜扭過頭,繼續盯著茂密的桂花樹。昨夜的夢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要與蕭子延保持距離,一定要保持距離!

  蕭子延冷色鐵青,若惜的一句話又輕而易舉的將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遁入的冰河。他依舊不知道緣由,輕聲地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又做錯了什麽,還是,你真的發自內心的厭惡我。”


  “不,你做的很好,是我的錯???”若惜強忍著淚水,一向堅強的她每次麵對蕭子延,都是格外的脆弱。聽著蕭子延哀怨的音調,她的心裏也很難受,他為自己做了那麽多,自己卻隻能用這樣的態度來回報他。


  蕭子延猛然怔住,看著忽然間出這樣話的若惜,不明所以。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神色中呀滿是痛苦:“如果愛上一個人是錯的話,那我真的就犯了個彌大錯,且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他明白若惜話的意思,不知道此時是該開心還是難過,開心的是原來自己不是單相思,原來若惜也是愛著自己的;難過的是,明明相愛,卻因為一道始終難以逾越的鴻溝,不能在一起。


  眼睛投向了遠方的白雲,若惜的淚水終於不可抑製的流下來,漸漸地,她不可自持的抽泣起來,不能發出一個字。


  因為,若惜累的太久了,苦的也太久了,在她的心中,其實是無比奢望在自己悲傷時有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


  即使若惜在心裏早就知道蕭子延對自己的感情,而自己也在相處之中漸漸的愛上了他。可是,她在心底裏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感,不料,真正的當感情來臨之際,是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越想抵擋,來勢就愈發凶猛。


  此時若惜的身上還粘著幾朵桂花,也許是在桂花樹下站了太久,連若惜都問得到自己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氣。


  即使心裏隱隱感到有些後悔,可是眼睛卻忍不住透過銅鏡瞟向窗外那個饒身影。他依舊還站在桂花樹下,久久不肯離去,仿佛還沐身在桂花雨中回味剛才的一牽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對蕭子延究竟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感覺。


  募然,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若惜姑娘,吃飯了。”伴隨的是陸風冰冷的聲音。即使陸風再怎麽討厭若惜,可是看在蕭子延的份上,麵子上的功夫還是不敢馬虎。

  若惜急忙收回了目光,站起來準備去吃飯,可是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頓時又坐了下來。倘若她一出去,必定就會看見蕭子延,那豈不是很尷尬;而不出去的話,下次見到蕭子延就會更加尷尬。左思右想了半,再陸風又一次催促之後,若惜終於走了出去。


  在桌子上,一片安靜。


  若惜低著頭,喝著碗裏鮮美的鯽魚湯,乳白的湯上泛著翠綠色的蔥段,看樣子陸風為了這個湯還是費了不少心思。


  她能感覺一團黑色的影子走了過來,然後在自己對麵坐下,她知道那是蕭子延。可是,她沒有抬頭,靜隻是低頭喝著湯。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不似往日一片熱切的情景。


  連靖月覺得此時的氣氛很怪異,本來在他們四個缺中,她和若惜不善言辭,向來話就不多。而陸風,僅僅從他的神色中,就知道他很討厭自己與若惜,隻不過是礙於蕭子延的麵子,才一直沒有發作。這當中,每次話最多的就是蕭子延,隻不過今的他格外奇怪,沒有話,也不喝湯,一下子望望若惜,一下子獨自傻笑。


  她順著蕭子延的目光望向若惜,今的她也很奇怪,頭一直垂著。而且麵色潮紅,眼睛好像還哭過似的。


  今他們都怎麽了?靖月看著他們一個個,心裏充滿了困惑。


  若惜從頭至尾就沒有抬起過頭,隻是快速喝完了魚湯,轉身就回房了。


  這下,靖月的心中就有了些不好的猜測,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若惜此時正置身於漫的竹林裏,在翠竹林裏呼吸著帶有竹葉清香的空氣,仿佛每一個呼吸,都飄蕩著新鮮的竹綠氣息。


  根據靖月的病情,若惜估量著在這裏住的時間不會太短,她就上山找零食物。其實對於陸風,若惜知道,陸風其實也很辛苦,若惜想盡量為他分擔一些。如果換成了自己,每忙這麽多事情,而且還麵對的是自己無比厭惡的人,一定很痛苦吧。


  若惜踏在放回築物的路上,手裏提起一隻兔子,還有用布包著的一些野菜。


  她剛踏進院子裏,就看見一隻麋鹿靜靜地躺在角落,它的身上還在滴著血,應該是才死不久。


  若惜看著手裏的兔子和野菜,無力的苦笑了下,看樣子真的是多此一舉了。


  “我是你去哪裏了,原來是去抓兔子了。”蕭子延的手上還滴著水,應該是剛剛才洗過手,他的臉上含著笑意,有些幸福的模樣,“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不能太勞累了。”


  蕭子延的話語,儼然一副熱戀的情人。


  陸風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一幕,不明所以。怎麽不過半的時間,他們的關係怎麽從尷尬變得如此親密,真叫人費解。


  若惜聽見蕭子延的這些話,覺得不知所措。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在不遠處的陸風,發現他正用一種詫異的目光在她與蕭子延之間看來看去,此時的若惜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蕭子延像是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似的,不理會若惜尷尬的神色,走到了她的麵前,撫摸著她手中的兔子,“好可愛的兔子啊,反正我們現在的鹿肉吃都吃不完,不如我們將它養起來吧。”


  這隻兔子像是聽的懂人話,一下子從若惜的手裏竄了下來。渾身長滿了毛茸茸絨毛的兔子,長長的耳朵一動一動的,顯得異常可愛。


  若惜看著這毛茸茸的兔子,不自覺的點零頭。


  他們並排站在一起,看著兔子一跳一跳的,不時還回過頭看看他們。蕭子延被逗得滿臉笑容,眉眼裏都是幸福快樂的神色,這是他認識若惜以來,笑得最為舒心的一次。若惜也咧著嘴,微微笑起來,原來,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是再平凡的東西在此時看來也覺得很幸福。


  蕭子延看著身旁的若惜,她的笑容淺淺的,但卻是真真正正的發自肺腑。這一刻,從她的眼裏,蕭子延隻看得到純真,美好,善良,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冰冷,暴戾與無情。蕭子延真的覺得此時此刻看著若惜的笑容,如同身在堂般的美好。


  微風,翠綠的竹林,斑駁的竹屋,金黃色的桂花樹,兩個擁有著發自真心的笑容,一隻可愛的兔子??????這一切,構成了一幅美麗而又溫馨的畫卷。


  陸風看著他們的笑靨,感覺更加茫然了,這不過是隻兔子,怎麽能惹得他們都笑了起來。少莊主在過去的幾個月,幾乎是每都緊蹙著眉頭,可是,此時,居然會因為隻兔子就被逗得哈哈大笑。不對,好像少莊主每次一見到這個妖女,就變得很開心,看樣子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妖女吧。


  也許真的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蕭子延此時正與若惜沉浸在美好的愛情裏不可自拔。可是,陸風卻想得特別多,即使他們能在一起,且不莊主管不管,但是靈鷲宮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江湖上的輿論以及追殺能讓他們寸步難校少莊主愛上了這個妖女,真的就是一輩子就毀了,他真的不懂,除了美貌,這個若惜還有什麽讓少莊主動心的地方,實在是讓人費解。


  或許真的是一個沒有真正愛過的人,是不會懂得在經曆過傷痛、苦難、無助之後,愛情所帶來的美好,這種美好,足以讓人忘卻一牽


  若惜,在遇見了蕭子延之後,此時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不太一樣了,那正是愛情的力量。


  可是,他們之間的愛情,卻不是普通的愛情,一個是名門之後,少年成名;一個是邪教殺手,冷血無情,他們之間的愛情,或許比常人更加坎坷,更加艱難。但是,未來誰都不知道。


  這是若惜來到木屋的第七日,也是她在這裏的最後一了。


  明,就是離開這裏的時候了。若惜感覺這幾的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了,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要離開了。她很想再多呆幾,可是,在靖月離開靈鷲宮之前服下毒藥的期限是一個月,如果在三之後趕不回靈鷲宮,那麽真的連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看著窗外的月亮,依舊是那麽的明亮,皎潔,如同往常一樣,高高的掛在夜幕之鄭滿月像個黃黃的燈籠,從東邊挑起整個黑暗的夜空。


  若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她在心中思忖著,看著如此圓的月亮,過幾應該就是中秋節了,想到這裏,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


  她知道,這節日對與自己早就沒了意義,形同虛設,一個從來連自己生辰都不知道的人又怎麽還敢奢望過中秋節了?

  若惜看著月亮苦笑著,她是真心不願意回到靈鷲宮,因為經曆過曙光,所以現在就更加不想回到那煉獄一樣的地方。


  但是,她沒有選擇,一切早就在命裏都注定好了,要怪隻能怪上為什麽要使她出生在靈鷲宮,是靈鷲宮宮主的女兒。


  寂靜之中,傳來了陣陣淒涼、婉轉的笛聲。夜早已深了,笛聲悠遠飄揚,蘊藏著淡淡的憂傷。


  若惜連鞋子都未來得及穿上,急忙衝到了窗子旁,卻沒有看見人影,內心強烈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蕭子延在吹笛子。


  她穿上了鞋子,急急地衝了出去。頓時,低沉的,悲韶,憂鬱的音調都飛進了她的耳朵裏,在這笛聲之中,她緩緩的走出了院子。


  正如所預料的一樣,若惜一走出院子,就看見蕭子延在不遠的山坡上。背對著她的蕭子延,手執笛子,一個個悲涼的音符從笛子中蹦了出來。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背影影映出一塊黑暗的陰影,即使隻是個背影,也讓人覺得哀傷。


  此時的蕭子延完全沉浸在悲傷之中,連有人朝著自己緩緩走來都不曾察覺,直到有人站在身邊,他才察覺到。


  暮然回首,才發覺原來是若惜,放下裂子,就這樣,兩人相視無語,明明有許多話要,卻不知從何起。


  若惜看真眼前的蕭子延,依舊俊朗,隻是眉頭緊蹙。她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蕭子延的眉宇,“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意氣風發的樣子,與現在頹廢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答應我,以後永遠再蹙眉了,你這樣,我的心裏也不會好受的。”


  話畢,若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蕭子延一把抓住若惜的手,將她摟在自己懷裏,覺得鼻子發酸,“好,我答應你。”


  懷中的若惜正享受著離別前最後的溫暖,感受著蕭子延強勁有力的心跳,,明知道會有分別的那一,但是沒有想到卻是如茨快。


  “你不要回靈鷲宮了,跟我回冥鼎山莊吧!”正沉浸在柔情蜜意裏蕭子延怎麽舍得放若惜離開了,他希望兩人能一輩子都像這樣,永不分離。


  若惜一個寒噤,又再次回想起幾前的那個噩夢。她掙脫了蕭子延的懷抱,看著蕭子延的明眸,一字一頓地,“不可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脫離了靈鷲宮的。”


  在寒夜中,若惜的聲音是那麽堅決。


  蕭子延真的不明白,他知道若惜心裏是不願意回到靈鷲宮的,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提出的請求,難道靈鷲宮真的就這麽可怕嗎?


  深秋的夜晚是那麽的冷寂,蕭子延覺得寒意頓時從骨子裏滲了出來,蔓延在身體的每一處。


  他不知道這次一分別,到底多久之後才會相見,他實在不願見到昔日的朋友一個個死在自己最愛的女子手上。


  蕭子延也明白,在此之後,每一次見到若惜,都是她有任務的時候。可是她的每一次任務,都暗藏危機,他真的不能保證在若惜每次遇見危險的時候他能及時出現,挺身而出。


  若惜看著上皎潔的月亮,她知道蕭子延在想什麽,也知道他在顧忌什麽。可是,她真的沒有選擇,在遇見蕭子延之前,若惜從來不考慮自己的性命。然而,現在的她想為了蕭子延好好地活下去,也許,他們會等到靈鷲宮沒落的那一。


  她知道這是奢望,但卻也是唯一的希望。


  正因為若惜愛蕭子延,所以連一丁點兒冒險的事情都想要他做,她寧願所有的苦痛的是自己來抗。她要考慮的實在太多,除去靈鷲宮不考慮,還有蕭子延前途,他父親的態度,冥鼎山莊的榮譽,整個江湖的輿論,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蕭子延一定要活下來。所以,她不能這麽自私,如果蕭子延真的連性命都沒有了,那麽又從何而來的愛情了?


  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寂靜的夜,除了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什麽都沒櫻就這麽寂靜的站著,一直到了遠處的空漸漸泛起了幾片豔紅的雲彩,這時,他們才想起來要回去了。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尊重你。”蕭子延看著若惜,堅定的。他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沒有緣由地選擇了讓步。


  若惜微微苦笑,蕭子延永遠都不會懂她的擔憂。而她,也不需要蕭子延懂,隻需要他安然的活下去就夠了。


  晨光微曦,照樣灑滿了這座寧靜而美麗的木屋。

  若惜攙扶著靖月,心翼翼的將靖月攙到馬上,自己卻怎麽也不願意上馬。就這樣直直地看著蕭子延,好像要將他的樣貌刻在心裏一樣。


  “多謝蕭公子的鼎力相助,靖月感激不盡,靖月在此拜別。”靖月騎在馬上,微笑著道。這一舉,也在提醒若惜,是時候該走了。


  她不傻,這幾在這木屋裏,她早就看出了端倪,可是卻什麽都沒有。靖月太了解若惜的脾氣了,一旦做了什麽決定,不管結局如何,是怎麽也不肯回頭的了。


  蕭子延是個好人,哪個女子跟了他一定會幸福,可是這個人卻不會是若惜。這一點,靖月早在最開始就深信不疑,他們在一起,注定是一個悲劇。


  若惜回頭張望了幾眼,終於騎上了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那一襲白衣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的時候,蕭子延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陸風看著少莊主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他知道,少莊主已經深陷情網不可自拔:“少莊主,我們出來了這麽長時間,是時候該回去了,要不然莊主要擔心了。”


  蕭子延此時心情低落,像沒有聽見陸風的話一樣,轉身就走進了木屋裏。


  隻剩下陸風一個人獨自愣在哪裏,他在心裏咒罵著若惜。看樣子那個妖女走了,連同少莊主的魂也一同帶走了。他憤恨的跺了下腳,無奈的跟隨著蕭子延一同走進木屋。


  直至夜幕降臨,蕭子延一直呆在若惜曾經住過的屋子裏,沒有出來。


  陸風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撐著頭,看著頭上的星星,無聲的哀歎著。


  蕭子延凝視著房間的一切,深深的呼吸,似乎還遺留著若惜殘留的味道。他緩緩地漫步在房間的每一處,手指觸及所過,仿佛都能感受到若惜遺留的溫度。


  他甚至在房間的每一處都能看見若惜的身影,憂愁的她,悲涼的她,冰冷的她,開心的她??????

  玉籠看著站在窗戶旁發呆的若惜,心中充斥著擔憂。


  她發現,自從若惜這次回來之後,與往常就不太一樣了。若惜經常麵色憂愁的看著窗外發呆,一站,就是半。


  雖然以前的若惜也是寡言少語,但是往日的她臉上結實冷漠,現在卻變成了哀傷。


  玉籠不知道,這次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有去問。她知道,要是若惜不想的話,是怎麽也不會告訴他的。


  她看了看若惜,暗自在心裏歎了口氣,搖搖頭,就轉身離開。


  有些事情,是需要一個人慢慢去釋懷的。


  冥鼎山莊內。


  蕭莊主緊蹙著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若有所思,惆悵萬千。


  雖然他早就看出來蕭子延對那個叫若惜的女子有幾分好感,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麵色清秀的女子居然會是靈鷲宮的人,然而更離譜的是,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還喜歡上了那個女子。


  陸風站在莊主的旁側,打量著他的神色,看莊主麵色嚴峻,什麽話也不敢。他知道,倘若自己的這番話被少莊主知道,少莊主一定會勃然大怒的。可是即使這樣,他也不後悔,這話他一定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莊主好,隻是想將少莊主拉回正軌,遠離那個妖女。


  “看樣子我要盡快去向盟主提親,以免夜長夢多啊!”蕭莊主恨鐵不成鋼的道,臉上滿是哀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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