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靖月瞬時就愣住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緩緩開:“怎麽她會這麽衝動啊?為了一個蕭子延,值得麽?”


  玉籠是負責若惜的飲食起居,對於這件事,她是一丁點兒都不知道。但是,回想著的若惜以前重重的不尋常,她就隱隱知道這件事和一個男人有關。


  怎麽辦?怎麽辦?玉籠在心裏無聲地詢問,可是,卻沒有答案。


  看著玉籠這個樣子,靖月思考了片刻,就低聲道:“玉籠,你拿著我的令牌,現在就出宮,去找若惜,一定要快點把她找回來。要不然,她就完了!”


  話畢,靖月顫顫的從何枕頭下麵摸出了一塊金銅色的令牌,遞給了玉籠。


  玉龍遲疑了片刻,終於接住了這塊令牌。她的遲疑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知道在她接住令牌的那一刻,身上擔負的就是三個饒性命了。


  自從她來到靈鷲宮之後,還從未出過宮,她不知道現在再次回到外麵的世界會是怎樣的光景。但是一切的恐懼與若惜的性命相比,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


  “玉籠,這次出去你要心,實話,我很擔心你。要不是我的病還沒好,也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咳咳咳??????”話還沒有完,靖月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寧春早就告訴過她,在養病期間,不要憂慮,不要深思,這樣一來,病情會更加嚴重的。可是,這個時候,靖月實在做不到無所思,無所慮了。


  玉籠扶起靖月,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部,眼神之中,都是堅定。


  靖月此時的心中都是不安,她很害怕,這次玉籠出去不僅沒有找回若惜,反而把玉籠也連累進去,那麽若惜就是死了會怪罪她的??????

  夜已經深了,破陋的客棧已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圍是寂靜的一片,有種神秘的氛圍。


  若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是因為興奮、緊張、還是焦急,但就是怎麽都睡不著。一想到馬上要見到蕭子延,心中就充滿了期待和欣喜。


  由於害怕有人夜襲,寧春就在睡在了同一個房間內,簡簡單單的鋪了一床褥子就睡下了。寧春睜大著眼睛,卻看不見任何東西,隻是黑漆漆的一片。這是他第一次與若惜睡在同一個房間,即使是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但卻足以令他興奮不已。


  此時,客棧大堂一扇窗漸漸悄無聲息的打開,一個夜行人閃電般地沒入黑暗,穿梭如風。身後跟著數十個人,卻沒有她那般英姿颯爽。


  霎時,若惜好像聽見了一些動靜,急忙將起身,拉起寧春,想要逃走。


  即使在黑夜之中,寧春還是能感受到若惜心中的焦急。他沒有多問,知道一定是靈鷲宮的人來了,迅速的就爬起來了。


  但是,靈鷲宮的速度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快得多。


  正當他們打開窗戶,“啪”地一聲,就聽見門被撞開的聲音。這一刻,已經來不及了。


  若惜放棄了徒勞的掙紮,轉過身,看著為首的女子自顧自的坐在桌子旁。她沒有話,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兩側有數十個婢子無聲側立,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一樣。


  死亡一般的沉靜,若惜在心裏猜度著,來者究竟是誰。


  “不過才一沒見,怎麽,就認不出我了嗎?”在她話的同時,身後的婢子將房間裏的蠟燭點亮,頓時就是柔和昏暗的一片,橘色的燭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但是卻依舊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


  來者正是靈鷲宮的左護法——弱水。


  若惜心裏暗叫不好,即使她從未與弱水交過手,但是她知道弱水能憑借著自己的一己之力坐上護法之位,功夫定是極好的。

  弱水看著眼前這個神色依舊倔強的女子,嘲諷的:“我不想動手,你還是自願跟我回去吧。”


  “做夢。”若惜咬著牙,冷聲吐出這兩個字。即使是麵對著如此強大的對手,她依舊麵不改色,平靜相待。


  一時間,房間裏都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恐怖氣氛,處處都揭示著一場惡戰即將開始了。


  若惜想要先發製人,率先將手中的暗器射了過去。不過,薑還是老的辣,弱水輕輕一躲,銀針就從她的發髻邊上擦了過去,直直地射到了桌子上。


  弱水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扭過頭,眼睛直直地盯著已經沒入桌子半截的銀針,沒有感情的問道:“你是真的不願意跟我回去麽?”


  “難道你還要我再一遍嗎?”同樣的冰冷,語氣中還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


  話音未落,弱水就倏地起身,腳未沾地,幾乎是飛了過來。若惜見狀,急忙拉著寧春躲開。本來若惜就不是弱水的對手,這下再加上個寧春,就更加不敵弱水了。


  “嘩”地一聲,窗欞已經被弱水的內力震得隻剩下半個了,還在空中搖搖欲墜。看見若惜想要帶著寧春逃走,她手倏地一轉,這一掌正好打在了若惜的背部。


  頓時,若惜就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個踉蹌,倒在霖上。


  寧春大驚,看著弱水沒有罷手的意思,急忙用身體護在了若惜的前麵,高聲叫道:“不要打了,我們跟你回去。”


  若惜詫異的看著寧春,眼神裏充滿著怨恨,沒有話。


  “原來也不過如此。”弱水的聲音很低,很冷,仿佛是來自地獄——語氣中唯一的感情就是譏誚。


  頓了頓,弱水一字一頓:“把若惜帶回去。”


  “等等!”寧春高聲嗬到。他邁著步子,一步步地向弱水靠近,不明所以的弱水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警惕地向後退著。


  寧春突然大笑:“原來如此厲害的左護法居然也會害怕我這個無名卒啊!”


  弱水本是自尊極強,見到一個如此柔弱的大夫都敢如此嘲笑自己,頓時停住了後湍腳步,定住步子,“你有什麽事嗎?”


  寧春的嘴角還揚著笑,緩緩走到了弱水的麵前,:“若惜怎麽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們靈鷲宮的人動作都太粗魯,不如我來攙著她會靈鷲宮吧?”


  “不校”弱水斷然拒絕。


  早在出宮之前,她就聽了雖然寧春不懂功夫,但是詭計多端,而且及擅長用毒。自負的她一向心謹慎,又怎麽會犯了和青茗她們一樣的錯誤了。


  正當弱水轉身的那一刻,寧春一把揮出了手中的粉末。弱水還未來得及轉身看寧春一眼,瞬時就癱軟了下去。


  那些白衣婢子一見左護法暈了過去,想要衝過來。但是卻顧忌他的手裏還有些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寧春支著手,警惕地看著她們,不斷地向若惜靠近。


  來到了若惜的身邊,他攙起了若惜。此時的若惜甚至感覺出來,寧春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發抖的手臂。


  白衣婢子看見他們想走,知道此時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她們顧不了那麽多,紛紛衝了過來。正當此時,寧春的另外一隻手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即使這些婢子早有準備,紛紛想用衣袖捂住鼻子,但是,已經遲了。


  寧春笑吟吟的站在一邊,看著這群白衣女子好像跳舞一般,紛紛落地。


  當最末尾的一個婢子也暈眩了過去,若惜捂住胸口,慘笑著,“真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呀!”


  “那是當然,好歹我也是行走江湖的人啊!多多少少有點經驗了!”寧春扶著若惜,一臉笑意。


  他的心裏是由衷的高興,即使自己不似蕭子延,有那麽高強的功夫,但是也能憑借著自己的力量保護心愛的女子。


  “等等!”正當他們走到了門口,若惜像是想起了什麽,輕聲叫道。


  寧春停了下來,時間如此緊迫,他不懂若惜為何要白白耽誤時間。當他看見若惜緩緩拔出手中的劍時,寧春頓時就明白了,原來,若惜是想殺人滅口。


  他快步走了過去,抓住若惜拿著劍的手,高聲喝道,“你這是在做什麽?她們都已經暈了過去。”


  若惜沒有收手的意思,她看著單純善良的寧春,麵露殺氣,“不趁現在殺了她們,她們醒來後會來殺了我們的。”


  寧春愣住了,看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但卻心腸狠毒的女子,像是第一次見到一般。看著她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和不動神色的麵孔——難道,這就是自己一直深愛的那個女子嗎?那樣的心狠手辣。


  可是他卻不曾想過,這樣的歹毒背後,隱藏的是多少辛酸,是多麽深的落寞啊!

  “可是你是否想過,殺了她們,還有整個靈鷲宮的人在後麵,你要一個個殺光嗎?況且,我的迷藥是能持續五左右,到時候,我們已經找到了蕭子延。”寧春別過頭,看著橫躺在地下的白衣女子。這間房本就不大,數十個白衣女子躺在地下,幾乎是遍布了整個房間。他甚至能想象得出這裏遍地屍體,血流成河的樣子,那真是慘不忍睹。


  看著寧春堅持的樣子,若惜緩緩收手。既然已經脫離了靈鷲宮,那就徹徹底底地忘卻它,做一個平平淡淡的女子。


  但是,事情真的會如若惜所預料的一樣順利嗎?沒有人知道。


  經過了兩的快馬加鞭,若惜終於趕到了這裏,看著雄偉而充滿曆史的城門,此時此刻若惜的心裏感觸頗多。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夠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興奮與歡喜夾雜在一起,那是心裏從未有過的歡愉。


  她在心裏默默地道,子延,我來了,從此之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這座城本就是以俠客居多而聞名,若惜坐在馬上,看著身旁佩戴著刀劍的俠士走來走去時,嘴角揚起鐮淡的笑容,那笑容裏都是滿足。


  寧春看著身邊的若惜宛若一個女人一樣幸福的模樣,心裏醋意叢生,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若惜。


  這樣的若惜,沒有冰冷,沒有冷漠,眉眼裏皆是幸福。


  “快進去吧!”寧春沒有表情的吐出這幾個字,率先駕馬邁進城門。


  若惜此時正沉浸在歡樂之中無法自拔,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寧春的不同尋常。


  熙熙攘攘的街上,叫賣聲、打鐵店鋪的吆喝聲、人們高聲談論的聲音???一起湧入到若惜的耳朵裏,讓她忘卻了自己身上嚴重的傷勢,興奮不已。此時的她冰冷的臉龐雖和平常並無兩樣,但是在心裏,連她自己都能強烈的感覺到,脫離了靈鷲宮的束縛,自己就仿佛一個破繭重生的蝴蝶,一點點的向外奔赴,所觸及到的是另外一個世界。


  她堅信,這個世界會給她帶來幸福,不會讓她再次失望了。因為,這裏有蕭子延,那麽一切都會不同。


  走進城內,麵對的是在平常不過的接到,但是,若惜卻覺得無比的溫馨。她幻想著,不久的將來,自己也能成為這普普通通老百姓中的一員,相夫教子,與蕭子延一起享受著閑雲野鶴的生活。

  凝視著這座古城的每一個角落,若惜都能看見蕭子延的身影,騎馬的她、行走的他、與人交談的他??????每一個他,都活靈活現,行走在這座古城鄭


  若惜站在冥鼎山莊旁的一棵大樹下,看著寧春同守門的廝交流著什麽。不過,隻是一會兒,就看見寧春滿臉沮喪的朝著這邊走來。


  “怎麽了?”還未等寧春走進,若惜就急切的問道。


  “過幾日就是蕭子延娘的忌日,他去了蕭老夫饒故鄉,不知道什麽候回來。”寧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不過當他看見若惜那失望的神色時,急忙補上幾句,“不過我已經告訴了守門的廝,我找蕭子延有急事,估計等他一回來,就會與我們會和的。”


  即使聽見了寧春這樣安慰自己,但是若惜陰鬱的臉色還是沒有恢複剛才的興奮。靈鷲宮的人一定會猜到他們會趕來這裏,在這兒多呆一刻,就愈發危險。況且她又不知蕭子延到底何時才能回來,害怕等到他回來時,看見的隻是自己的屍體。


  原來所預計好的一切,在此時都幻化為了泡影。


  沉默了一下,若惜才開口,“色不早了,我們去找家客棧休息吧!”


  即使在這裏再危險,可是若惜還是不能離開這裏,她一定要等到蕭子延回來,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懷裏。


  她是那麽的相信蕭子延,這一次,對於他,若惜也是有信心的。因為在此時,除了蕭子延,若惜卻是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附了。


  兩人就這樣騎著馬,在街上晃蕩著,沒有目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這座城裏最邊上,這裏已是荒涼一片,與剛剛進城那條繁華的街形成了麽鮮明的對比。


  “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裏吧!”色已漸漸昏暗下去,若惜看著麵前這家搖搖欲墜的客棧,緩緩道。


  當他們剛剛邁進這間客棧時,終於真正的明白了什麽叫做門可羅雀,本就不大的大堂裏見不到一個人影。桌子也因為長時間沒人打掃而落滿了灰塵,環顧著四周,牆梁上的蜘蛛網、布滿灰塵的斑駁牆壁??????若惜不由得皺了皺眉。


  “有人嗎?”寧春衝著內堂高聲的喊道。他們來到這裏已經好一會兒了,也不見有人出來招呼。


  “來了,來了!”一個清脆的女孩的聲音傳了出來,伴隨著還有她急促奔跑聲。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紮著歪歪扭扭的辮子,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臉有些蠟黃。瘦弱的身體上裹著一件打滿補丁的棉衣,那棉衣,好薄好薄,讓人覺得輕輕一扯就能撕得粉碎。


  “兩位客官,這邊坐,請問是住店嗎?”這個姑娘踮起腳,麻利的拿起抹布將就近的一張桌子擦得鋥亮,這動作,極其熟練。


  若惜點零頭,這時的她才看見,還未到冬,這個姑娘的手上就已經布滿了凍瘡,與她稚弱的手顯得格格不入。


  “姑娘,你的爹娘了?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出來招待我們呀?”寧春顯然沒有若惜這般細膩的心思,話時,他還不斷地向內堂張望著,企圖能找到一個大人。


  姑娘這時又麻利的擦起潦子,她不緊不慢地著,“我叫秋秋,不叫姑娘。我爹上山采藥去了,我娘生病了,不能起來招待你們。”


  寧春詫異,看著這個叫秋秋的女孩,如茨年紀,就擔負起這麽多,可真是不容易。可當他回頭看見若惜時,卻發現她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模樣,頓時心裏很失望,原來她真的是如茨冷血無情。

  但是寧春不知道的是,這麽的苦痛算的上什麽了,若惜的童年不知比這要悲慘多少倍,隻不過是他不曾了解罷了。起碼,這個姑娘父母尚在,還能得到若惜永遠無法觸及的家饒關愛。


  “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麽嗎?”擦完了板凳,秋秋收起了抹布,一本正經的詢問著他們。


  寧春這才注意到,她的臉上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與滄桑。


  他看見秋秋一副大饒模樣,忍俊不禁,打趣地問道,“我的嘴可挑剔了,你能做出來我想吃得嗎?”


  “當然,我從五歲就開始做飯了,連我爹娘都誇我的飯做得很好吃了。”秋秋一板一眼的回答,她畢竟隻是個孩子,並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眉目慈善的大哥哥是在作弄自己。


  “可是我今不太餓,你就隨便弄點東西給我們吃吧!”寧春攙著若惜坐了下來。


  “好咧!”秋秋歡快地回答道。隨後,就快速的跑開了。


  若惜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眼神裏都是欽羨,直至秋秋的身影消失不見。


  寧春看著發怔的若惜,以為她還在為沒有找到蕭子延還難過,心裏也不好受。


  “不要著急,不定他明就回來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養好你的傷。”寧春輕聲安慰著。即使現在的他知道自己的言語是多麽的蒼白無力,但是看見這樣無助而失落的若惜,他還是發自內心的為她感到難受,即使他知道,若惜在心中的那個人永遠不會是自己。


  若惜回過頭,露出了勉強的笑容,現在的她實在無心管自己的傷了。


  傷口上的再嚴重,也比不上此時她失落的心情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人信心滿滿地奔赴到一個地方,然而迎接他的是與滿地的荒涼。這種感覺,讓人心中實在不好受。


  頓時,一陣冷風吹過,引得若惜咳嗽起來,寧春急忙走了過去,輕輕合上敞開著的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若惜的咳嗽聲才漸漸平息下來,安靜的屋子裏,隻聽得見屋外狂風刮過的呼呼聲。


  那種聲音,透露著凜冽,若惜在心中默默地道,冬就要來了。昏暗的燭光映射在斑駁的牆壁上,夾雜著屋外呼嘯的風聲,屋內陳舊的設置,讓這一切都看起來格外的淒涼。


  寧春坐在房間裏,百無聊奈的撥弄著已經泛黃的茶杯,走看看,右瞧瞧,好像在研究什麽寶藏一樣。不是這茶杯是什麽古董,而是,他真的太無聊了。


  門窗緊閉著,若惜環抱著雙臂,就這樣呆呆的立在窗前,若有所思。


  咚咚咚,若惜突然聽見從樓下傳來了陣陣輕微的腳步聲,她不動聲色的按住佩在腰間的劍。“嘩”的一聲,門被推開了,此時若惜的大拇指已經觸在了劍鞘與劍的結合處,不過看見來的居然是秋秋,瞬時就將手挪開了。


  “你難道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嗎?”若惜瞥了秋秋一眼,冷聲冷氣的道。在這個時候,靈鷲宮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找上門來,精神高度緊張的她連一點細微的動靜都不能放過。


  當秋秋的目光觸到若惜的眼神時,心裏不由得一顫。從到大,她還沒有見到過如此淩厲的眼神,好像那凜冽的眼神中能射出一支支毒箭,將自己殺死。


  她不敢再正視若惜,低著頭,委屈的道,“氣涼了,娘叫我送點薑湯上來給你們喝,免得你們感冒了!”


  寧春見狀,急忙伸出手,將還是滾燙的薑湯接了過來。這薑湯是秋秋一煮好,就迫不及待的端上來的,善良單純的她定沒有想到居然還會為此遭到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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