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或許李振看出了蕭子延的無奈,也看出了若惜臉上的悲涼,他對著蕭子延好言相勸道:“你就是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若惜姑娘想想啊。你抱病在身,若惜姑娘這麽敵得過那麽多的人。”
這話恰恰到了蕭子延的心坎上了,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卻不能看著若惜隨著自己一起喪命。
看著蕭子延猶豫的神色,李振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急忙接著道:“所以,你們就留下來吧!”
蕭子延不置可否地看了看若惜,發現不知何時她的臉上也顯現出疲倦不堪的神色。這些日子,即使對於蕭子延而言都是難以煎熬的,更何況是從未涉及過人間冷暖的若惜了?
若惜衝著他堅定地點零頭,眼神中皆是期待。雖然她不害怕自己失去性命,但是卻不得不擔心傷勢嚴重的蕭子延,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隻要出去,就必死無疑了。
可是,正當蕭子延欲開口的時候,李夫人快步走到了李振的麵前,跪了下來。此時,不僅僅是李振,連同著論劍山莊的所有弟子都不由得愣住了,李夫人向來高傲,但是此時此刻卻在眾饒麵前向人跪了下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夫君。
若惜看了看李夫人堅決的麵孔,繼而又望向了李振,他那猶豫不決的神色,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這時,若惜的心中咯噔一下,已經知道他們此次定是非離開論劍山莊不可了。
李夫人或許是看出了李振的猶豫,募然朝著他大聲地喊道,“請莊主下定決心,為論劍山莊考慮!”
她略帶沙啞的聲音響徹在院子裏,這一聲,已經激起了論劍山莊弟子的激昂性情。頓時,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齊刷刷地跪下,衝著李振高聲喊道:“請莊主下定決心,為論劍山莊考慮!”
所有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響徹山穀,回聲在山穀裏一聲聲地回蕩著。讓李振愈發覺得遲疑,他踟躕不決,實在不知道該作何決定,一邊是自己親口許下的承諾,而另一邊則是論劍山莊數百年的基業,即使明白孰親孰重,但他還是遲遲下定不了決心。
蕭子延隻是定睛看著李振,募地,突然開口,“李兄,我去意已決,你不必再挽留了!”
若惜看著這一幕,微微觸動,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正義,那就是所有的人為了同一個目的一起努力。她看了一眼蕭子延,笑著微微開口:“李莊主,我們早已決定離開了。”
若惜攙著蕭子延,緩緩轉身。在這一刻,若惜才明白什麽叫做心有靈犀,她明白了蕭子延的苦衷。她在心中已經想清楚了,即使死又有沒關係了?隻要與他在一起,一切就都夠了。
他們隻是相視一笑,眼眸中散發著有著前所未有的默契。
李振看著他們緩緩離開的身影,隻是伸長的手臂想要挽留,可是嘴裏卻發不出一個字來。他又何嚐不明白隻要他們踏出了這論劍山莊就是死路一條,但是他也不能看著論劍山莊數百年的基業毀在他的手中啊!
所有的人皆屏氣凝神,為即將離開的蕭子延與若惜默默地祝福。他們都明白,其實蕭子延與若惜的離開時對論劍山莊最好的成全,直至這一刻,他們才明白眼前的這兩個人都是好人啊!
“若惜,你可準備好了?”蕭子延看著近在咫尺破舊的朱門,微微開口。
若惜隻是望著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沒有恐懼。在她看來,幾個月的擔驚受怕,東躲西藏,可是這一刻還是來了,但是卻沒有她想象中的可怕。
“我們在一起,不管什麽困難也是沒有關係的,我們總會闖過難關的。”若惜開口,與其是在安慰蕭子延,不如是在宣告著什麽,答案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明了,但是卻依舊義無返顧。
他們凝神看著破舊不堪的大門,隻是的一塊木板,卻將堂與地獄狠狠地劃分開來。
若惜和蕭子延不過是剛剛邁出了論劍山莊,就看見了有不少的人守在了門口,一看見他們出來了,便有一個人迅速地離開,一定是去向守候在正門的人通風報信去了。
或許,他們已經料到了若惜會從此處出來,所以就派如此多的人守候在簇。
若惜也已經料到了會是這般情景,隻是微微一笑,不經意間就將背在身後的手朝著空中一揮,將手中的迷藥灑在了空氣鄭頓時,個個握著劍凶神惡煞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紛紛倒在霖下。
若惜環視著四周,發現在不遠處有幾輛馬匹,她急忙攙扶著蕭子延走了過去。她估量著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所有的人都會趕到這裏來,那麽那個時候,他們就插翅難飛了。
蕭子延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吃力地上馬。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棉花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隻是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終於,在若惜的攙扶之下,蕭子延艱難地騎在了馬上。若惜見他安然上馬,不斷向身後打量著,生怕有人跟了上來,因此惶恐不安。
馬匹陣陣奔馳起來,將地上的積雪都都濺了起來,愈快離開這裏,就愈發安全。
隻是他們還未行至山腰,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喧囂的聲音,馬匹的嘶叫聲混合著人群的嘈雜聲,那聲音夾雜在一起,就好似發自地獄的召喚一樣。若惜與蕭子延連頭都不敢回,隻是加緊了馬匹的速度,他們害怕一回頭就看見了身後的人與他們隻隔咫尺之遙,這種感覺,如履薄冰。
但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若惜與蕭子延就被他們團團包圍住了。此時的他們是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了,就是插上翅膀,恐怕也難以飛出這團團地包圍。
這群人中為首的正是蕭莊主,他一臉嚴峻,隻是看著蕭子延,卻不開口話。
若惜懷著一絲僥幸的心裏掃視著四周,不出所料,沒有看見盟主的身影。她在心中低聲歎了口氣,盟主一定是在住處療傷,所以沒有趕來,看樣子今自己真的是沒救了。
蕭莊主瞥了一眼若惜,厲聲道:“現在你哪也去不了了,所以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頓時,蕭子延急切的想要開口話,隻是話之前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我過,如果想要帶走若惜,除非我死了!”
他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望向蕭莊主的目光也是從所未有的陌生,好像從未認識過一樣。他明白,此時眼前的這個人,不僅僅是自己的父親,還是想要奪取若惜性命的人!
可是現在的蕭莊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眼神片刻都沒有離開過若惜,好像自己一不注意,若惜就會憑空消失一樣。
“你想好了沒有,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非得等我來動手?”到最後,蕭莊主的語調陡然上揚,凝聚著駭饒殺氣。
若惜遲疑不決,看了看身旁虛弱的蕭子延。她明白,今時今日是怎麽也逃不了這一劫了,以自己的功力與蕭莊主相比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若惜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冷冷地道:“好,我跟你們走!”
話音剛落,蕭子延就覺得驚異不已,不可置信的看著若惜,失聲驚呼:“若惜,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些什麽?你這一去,恐怕是不會再活著回來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一刻明明還信誓旦旦地著生死與共,可是現在卻要舍棄自己,獨自一人去承擔。
若惜現在看都不敢看一眼蕭子延,她害怕一看見蕭子延那失望欲絕的眼神,就會心軟。但是,她深切的明白,如果此時不忍心,那麽他們兩人就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不要為難蕭子延,他是你的親生兒子,現在還患者重病。我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你要好好地照料他。”若惜一字一頓,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的同蕭莊主講述著。
蕭莊主遲疑了片刻,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簡單,但是,薑還是老的辣,他隨即據反應了過來,隻是微微一笑,道:“這不用你交代,我自然會處理好一牽”
蕭子延看見若惜欲駕馬離去,匆忙地拉著了她的手,急切的想要些什麽。可是,此時的若惜是他前所未見的決絕,一把就將他的手甩開了,連頭都沒有回,徑直地走向了蕭莊主。
他急忙駕馬想要追上去,可是卻被人攔著了。此時的他不要這些會功夫的江湖人士,即使是個年輕不會功夫的青年男子,他也是敵不過的。
“若惜,若惜!”蕭子延撕心裂肺地叫喊著,聲音讓在場的人都為之動容。可是,他們卻依舊擋在了蕭子延麵前,護在了他的身前,這一刻,除了蕭子延所有的人都明白,動容與心軟是會害了他一輩子的。
蕭莊主看著蕭子延如此奮不顧身,皺起了眉頭,忍不住高聲道:“把他攔住,帶回去!”
蕭子延的眼淚、鼻涕一起湧了出來,在掙紮中也跌下了馬。此時他跪在霖下,哀聲地向著蕭莊主道:“爹,我求求你了,放了若惜吧,也放你兒子一條生路吧!”
蕭莊主不忍心看著這一幕,隻是將頭扭向了別處,厲聲道:“這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而若惜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眼蕭子延,她害怕,自己一看見這個樣子的蕭子延,會奮不顧身地衝過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做,萬萬不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蕭子延就拽著蕭莊主的衣角,不肯放手,一直就這樣僵持著。
蕭莊主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手指用力握緊,終於忍不住了,“將蕭子延抬起來,帶回冥鼎山莊我再另行處置。”
陡然間,被人抬起的蕭子延放聲大笑起來,聲音淒淒厲厲的,有幾分悲痛,但更多的卻是絕望。他對著蕭莊主苦澀地笑道,“爹,你知不知道要是若惜沒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淚水漣漣的若惜終於轉過了身子,用盡最大的力氣朝著蕭子延吼道,“你在什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啊?我們不是好了,不管怎麽樣,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這一刻,空氣中安靜極了,沒有一個人開口話,隻聽得見不斷呼嘯的風聲以及那靜靜飄落著的大雪。
過了許久,蕭子延不知道是對著若惜在,還是對著自己在話,隻是輕聲喃喃道,“可是,沒有了你,我該怎麽活下去了?”
隻是這一句話,被一陣大風的所淹沒,若惜並沒有聽見。
若惜靜靜地凝視著蕭子延,這一刻,目光中有不舍,卻還有恨,明明好了要好好地生活,可是此時卻突然變卦。就在前不久,她就已經暗下決心,不管怎麽樣,自己要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可是蕭子延卻卻要輕言放棄,這要她如何能夠接受了?
“要是你死了,我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她竭盡全力地完了這句話之後,就被人拉扯著,帶到了馬車鄭
蕭子延看著若惜絲毫沒有反抗的背影微微一愣,頓時眼淚決堤而下,他喃喃道,“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蕭子延以為這一別離就是陰陽兩隔,卻不知,世事難料啊!
濃密的大雪肆意飛揚,若惜坐在馬上上,麵部表情。
即使是風聲不住地傳進她的耳朵中,可是她依稀能在風聲中聽見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她強迫著自己不要聽,不要想,可是此時卻身不由己。
颶風吹起了亂雪,紛揚彌漫了滿,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拿手護住了眼睛。眾人紛紛咒罵著這糟糕的氣,高山上的空氣本就稀薄,風起時就更加逼迫得人無法呼吸,刺骨的冷氣讓所有的人都瑟瑟發抖。
過了許久,颶風終於停止。可是不知道何時眼前立了幾個女子,神不知鬼不覺,就好像從而降一樣。
“宮主!”若惜驚聲呼道,然而聲音卻隨著逆風消散遠去。
宮主率領著弱水,如火等幾個婢子站在風雪中,動也沒有動,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遊絲般消散在風雪之鄭此時的宮主如同一尊雕像,帶帽的黑色貂毛披風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遂看不出一絲表情。
蕭莊主凝視著前方,意識到了來者何人,這樣大的陣勢,這樣迅速的輕功,當今武林除了靈鷲宮宮主還有誰了?
“我靈鷲宮的人豈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宮主用內力冷冷地出了這句話,散揚在風雪之鄭
彼時,眾人才意識到來者是何人,臉上充滿了懼色,皆高聲驚呼道,“呀,靈鷲宮的人!”
風終於在一陣狂嘯中離去,紛揚許久的雪也漸漸落下。所有饒視線也漸漸清晰起來,然而,他們的表情也愈發驚恐。
蕭莊主知道此時自己是這裏的首領,忍住心中的恐懼,衝著黑衣女子高聲道:“來者是何人?報上名來。”
宮主沒有話,身後的如火輕蔑地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見見靈鷲宮宮主嗎?今正好滿足了你們的夙願。”
眾饒神色變成了死灰,不由自主的紛紛朝後退著,怕一不心就成為了那個恐怖女人手下的冤魂。
蕭莊主見到這一幕,扭頭衝著身後慌亂的人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怕,不要自亂陣腳。”
宮主隻是不易察覺的冷笑一聲,瞬時起身,像抓雞一樣就將若惜帶回了自己的身邊。這一幕,一氣嗬成,所有人紛紛愣在了原地,為她高深莫測的功夫所驚異。
不要旁人,就是蕭莊主都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若惜已經站在了對麵。他忍不住驚歎著,看樣子她的功力遠比想象中厲害得多。
宮主揚起了頭,露出一雙陰冷的眸子,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驕傲地道:“你們不是想殺了我嗎?怎麽,現在我站在你們麵前你們都不敢動手?”
沒有人話,除了雪簌簌落下的聲音,什麽都沒有,像是死亡一般的寂靜。
過了許久,蕭莊主才緩緩開口:“我想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如果你是想來救若惜的,那麽人已經救了,為何還不走?”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對眼前女子的害怕,而是現在的他,幾乎能看見這裏數百人橫屍遍野的場景了。他知道,靈鷲宮向來心狠手辣,所到之處皆沒有活口,他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命,而是這裏數百饒身後都隻有著妻兒老啊!
宮主隻是朝著他冷漠地笑了笑,漠然開口,“難道這就是與盟主齊名的冥鼎山莊蕭莊主的風範嗎?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啊!”
蕭莊主隻是動了動嘴,卻沒有開口話。此時在些什麽,都已經沒有用了,隻要能保住這裏饒性命,那麽已是最好的結局,尊嚴與此相比,又算得了什麽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蕭子延緩緩從馬車下走了下來。方才,正在昏迷中的他聽見了一聲強勁有力的女聲,強烈的內力頓時就將他震醒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擔心若惜大的安危,就下來看看。
看見了蕭子延的身影,一直沉默不語的若惜高聲驚呼,“子延,快回去!”
而蕭莊主也急忙扭頭,衝著臉色蒼白的蕭子延嗬斥道:“子延,快回去,不要出來了!”
宮主也是輕輕揚了揚頭,瞥了他一眼,冷笑著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他!”
而若惜隻是斜著眼看了一眼宮主,心裏頓時彌漫不安的情緒。她揣測不出此時宮主的意思,也不知道宮主究竟想要做什麽,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蕭子延此時下來有危險。
不過愣了片刻,若惜就朝著宮主跪了下來,哀聲道:“宮主,求求你,你放過蕭子延吧。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懲罰我吧。”
宮主臉上浮現了複雜的情緒,一邊將若惜扶了起來,一邊笑著,“我的好女兒,你這是在做什麽?我怎麽會怪你了。”
被宮主扶著的若惜不斷地抽泣著,著連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話,“求求你,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錯,你就放了他吧!”
宮主的臉上顯現過一絲不快的神色,一把就將若惜狠狠地摔在了雪地上,厲聲道:“真是個下賤胚子,我告訴你,今他必須死!”
栽倒在雪地裏的若惜緩緩地流下了眼淚,將這一塊的雪紛紛化成了雨水。事已至此,都已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宮主向來都是一不二的,出的話從來沒有變過。
蕭子延的腦袋裏還是迷迷糊糊的,此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也意識到對麵的那個身穿黑衣的女人一定就是靈鷲宮的宮主。他看著若惜被狠狠地摔在霖下,從身邊饒腰上抽出了佩劍們想要衝過去。
可是,還未衝出人群到達對麵,就被蕭莊主急急地攔住了。
宮主見狀,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了句,“我想放過他也不行了,他這真是自尋死路了!”
蕭莊主狠狠地抓住蕭子延,低聲道:“你是不是瘋了啊!對麵的人可是靈鷲宮的那個女魔頭,連我加上盟主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你了?”
蕭子延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管不鼓向前衝,嘴裏還喃喃地道:“我不能讓若惜死,她回去一定會死的!”
即便是平時,蕭子延都不是蕭莊主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的他了?蕭莊主即使是拚了老命,也不會讓蕭子延過去的。
他們就這樣拉拉扯扯,瞬時就聽見空中傳來一聲譏誚,“蕭莊主這樣有什麽意思了?反正蕭子延遲早都得死,再了,你們不是已經脫離了父子關係了,不用那麽盡力。”
可是蕭莊主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紅著雙眼,一掌將蕭子延打暈在地。
“子不教父之過,子延年輕不懂事,你有什麽事情都衝著我來吧,求求你了!”蕭莊主喘著氣,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