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白景搖頭,又給她倒了一杯。


  姬翔端起杯子,跟她碰了碰,兩人同時仰頭,酒杯裏幹幹淨淨。恩,柯湛羽看出來了,這丫頭能喝,好酒。


  無霜進來時,一抬眼,就看到坐在三個男人之中的趙梓萱,拿著杯子,正和一個陌生的男子碰杯,心中一緊,趙梓萱怎麽今日又來了。再看姬翔的眼神,也不對啊,沒有厭惡,卻反而有著一絲寵溺。


  無霜坐在椅子上,撥動起手中的琵琶,嘴裏哼起了曲。趙梓萱一聽,這倒是有點江南調的意思,跟著哼哼,搖頭晃腦,可樂壞了身邊的白景,給她倒著酒,一杯杯的碰。


  無霜唱了一會,姬翔揮揮手,讓她下去。臨走時,無霜還回頭看了一眼趙梓萱,眼裏滿是疑問。


  趙梓萱沒想到這酒的後勁這麽大,眼睛開始迷瞪了。性子也變了,那是徹底的放開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繞著三個男人,伸手朝著三人每人抹了一把臉,笑嘻嘻的,“今兒心情極好,嬛嬛在此願意為皇上表演,望皇上喜歡。”完伏低了身子,行了一個標準的大清禮儀,甄嬛涼涼上身了有木櫻


  三個男人大眼瞪眼,還沒回過味來呢,那趙梓萱已經身子舞動起來了,細細看去,哎呦,這是什麽舞?身姿輕盈,氣質優雅,這事趙梓萱那潑皮?那眉眼,那嘴角浮出的笑,那是真真的媚到了家,嘴裏還哼著,那曲子,不知道比無霜的好聽到哪裏去了,揮舞著袖子,翩翩起舞,趙梓萱絕了。


  隨著最後一個動作結束,趙梓萱笑著看著三人,對著姬翔道,“皇上,您看嬛嬛的驚鴻舞如何?”


  這一聲,柯湛羽驚了,白景傻了,姬翔嗆到了,嬛嬛是誰?皇上?她那眉眼看的就是姬翔,叫的就是皇上撒。


  “她這好像是醉酒了,”人家白將軍不愧是久經沙場的,這一會已經看出來門道。


  趙梓萱此時已經整個人都撲進了姬翔的懷裏,眼睛卻在看著柯湛羽,“果郡王近來可好,怎麽也不見你經常進宮來陪皇上下棋呢。”


  柯湛羽眸子一縮,回頭看看白景,眼神裏似在詢問,果郡王又是誰?

  “嬛嬛,那你告訴我,現在是何時何地,我又是誰?”姬翔低頭詢問著她。


  “皇上,你糊塗了嗎?現在不正是雍正四年,紫禁城啊,你就是皇上啊,”趙梓萱往姬翔懷裏倚靠,看樣子,這會還是沉靜在沒去尼姑庵的時候呢,其他三人不知道啊,麵麵相覷。


  白景猶豫了一下,悄悄走到趙梓萱的身後,一掌將她拍暈,不拍不行,瘋的厲害。


  趙梓萱倒在姬翔的懷中,失去了知覺。三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先將她送回尚書府,柯湛羽先行離開。


  趙梓萱足足睡了一整,第二傍晚才醒來,肚子裏咕咕作響,坐在床上揉著發暈的腦袋,“寧春,寧春,快來。”


  寧春聽見聲音,連忙跑了進來,一看趙梓萱那樣,無奈的搖搖頭,“姐,你這次,丟人丟大了,昨兒個,您倒是喝了多少酒啊?王爺送你回來時,你都睡過去了。”


  趙梓萱一聽,連忙回想昨的事,這一想,很多事居然都不記得了,不過今的身子倒是渾身上下酸疼,“快去給你家姐準備點吃的,要餓死了。”


  狼吞虎咽的吃了飯,趙梓萱似乎又來勁頭,卻在此時,院子裏來了一個老公公。遣走了寧春,老公公低聲跟趙梓萱,“柯大人請您去宮中玩一段時日,三姐可願意?”

  嘿,願意,怎麽不願意,外麵無聊死了。趙梓萱轉身回屋想要收拾東西,老公公一把拉住她,“三姐這是幹什麽去啊?不用拿東西嘿,宮裏什麽都有,給尚書大人那都打好招呼了。”


  趙梓萱一聽,嘿嘿的扭頭笑笑。“那就走吧,趕緊的。”


  去宮中,坐的是轎子,一顛一顛的,趙梓萱端坐在裏麵,揉著脖子,老大不樂意,下次一定坐馬車,外麵的事情一點也沒發現,整整一條街的人都跪了下去,這頂轎子不一般啊,龍轎,那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到了宮門口,老公公在外麵和侍衛沒幾句,轎子就再次往前走,趙梓萱終究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掀開了轎簾,“爺爺,我們這是進宮了嗎?”瞧瞧這個沒有眼力勁的,還爺爺呢,土不土?


  老公公麵上尷尬,卻又不好發火,扯起一絲笑容,“恩,是在宮中了,不一會就到了。”


  “爺爺,我屁股疼,”哎呦,開始賣萌了吧,這爺爺叫的。


  老公公嘴角一抽,吩咐著轎夫停下,掀開轎簾讓趙梓萱出來,“那三姐就跟著老奴吧。”


  黑燈瞎火的,趙梓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總之就是很好奇,東瞧瞧西看看的,偶爾還上手摸摸。“爺爺,這是什麽地方,門上幹嘛有個封條?”


  “哎呦,我的三姐,您還是快走吧,那地方可不是你能來的,那裏麵啊,可都住著一群瘋婦呢。”老公公拉著趙梓萱,迅速的離開簇,生怕沾染上什麽似地。


  趙梓萱又不傻,電視劇那是看了不知道多少部,腦子一轉,就知道那什麽什麽地方,冷宮唄。


  路過暢音閣,高高的樓台上,居然有一個白衣女子在上麵,看樣子似乎在唱戲,趙梓萱一好奇,又停了下來,“爺爺,那人這麽晚了在幹嘛?”


  老公公被折騰的半條命快沒了,拉著趙梓萱的手,那是緊緊的,頭也不回,“那是虞美人,以前是個戲子,皇上愛聽她唱的曲子,多少年的習慣了,虞美人是每日都要在此練幾嗓子呢。”


  趙梓萱咂咂嘴,這宮裏的人真怪,白不能練麽?幹嘛非要晚上,不怕嚇到人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問了多少問題。老公公累得是氣喘籲籲,趙梓萱倒是悠然自得的跟在身後,麟殿,柯湛羽站在書架前,翻找著書,門外走進來一個太監,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迅速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工夫,趙梓萱就被帶了進來,老公公隨後將門一關。諾大的宮殿裏,此時靜悄悄的,趙梓萱四處打量,卻沒發現個人,轉身就往門口跑.

  “你跑什麽?沒看到我在呢?”柯湛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將趙梓萱的嚇得一哆嗦,跌坐在霖上。


  “你你你,你剛才在哪?我怎麽沒看到?”趙梓萱看著他,擦擦額角的冷汗,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你自己進來不好好看,還怪我,我就在那邊,整理書呢。”柯湛羽手中拿著一本書,抬手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書架。


  趙梓萱長舒口氣,擦著汗,走近他。“你是皇上的陪讀吧。”


  柯湛羽但笑不語,走到書架前,繼續找著書。


  “你不會叫我來玩,就是看你弄,沒意思,我不如回去呢,明還可以找曉寶他們。”趙梓萱撇撇嘴,扣著指甲。


  “今兒太晚了,你先休息,明我帶你玩,皇上最近不在,我也是閑的沒事幹,”柯湛羽抽出一本書,淡淡的著。

  隨後將她帶到令後的一間廂房內,看擺設,那是極盡的奢華,比起尚書府,那不知道好了多少,趙梓萱坐在床上,嗨呀,真軟啊,比席夢思差不了多少啊。隨後問題就來了,“這裏就我一個人嗎?我可不敢啊。”


  “放心吧,我就在你隔壁,有什麽事叫我就好,一會我讓人給你送洗澡水,今兒個就好好休息,明帶你玩。”柯湛羽完,將門關上,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掀開牆上的一幅畫,那裏,有一個的洞眼,正對著一個巨大的木桶。


  不一會,就有侍女陸續進來,放下了換洗的幹淨衣衫,又將木桶裏放上熱水,趙梓萱高高興心就脫了衣服鑽裏進去,背後正對著那個洞,身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柯湛羽看著鳳圖騰在嫋嫋的水氣中越來越清晰,此時心中竟然喜憂參半。自從知道了趙梓萱身後的秘密,他便開始猶豫,開始思考,順帶著徘徊,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將鳳圖騰拿到手,而不傷害她,換作以前,他可能會下殺手,可是眼前的女子,卻讓他猶豫了再三,提筆,臨摹著圖騰。


  趙梓萱洗好了澡,並不感覺到困,話睡了一了,此時正是精神抖擻時。躡手躡腳的打開門,心翼翼的走了出去。這皇宮,太大了,就在周圍走走算了。黑漆漆的,連個人影都沒有,趙梓萱慢慢的都到旁邊的屋,那裏依舊亮著燈。


  柯湛羽將臨摹了一半的圖騰放在了一個木盒之中,一個公公敲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方盤,“皇上,今晚的綠頭牌。”


  柯湛羽看著那一塊塊碧綠的,靜靜的擺放在方盤上的綠頭牌,猶豫了一下,抬起手,隨手翻了一塊,“晚上,就送到這來吧。”


  趙梓萱逛了一圈,百無聊賴,生怕自己迷路走不回來,沒走出多遠,屁顛顛的又回來了,路過柯湛羽的房間,裏麵有著輕輕的話聲,趙梓萱果斷又好奇了,四下裏望望,將耳朵貼在窗戶邊上,這一聽,哎呦,這真是,真是難得啊。


  “脫了吧,”這聲音是神仙哥哥?這一聲,可不得了嘿,趙梓萱那身上是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她不信撒,那裏麵分明是兩個人,正想著呢,裏麵已經傳來了一陣陣的低吟聲,趙梓萱臉一紅,這敢情是在那啥呢。


  一張桌子,趙梓萱第一次啞然了,靜靜的吃著自己的飯,低垂著頭,她突然不知道應該什麽,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坦然,有一點點難受,卻又不清道不明。


  “一會想去哪裏?”柯湛羽放下筷子,淡淡的開口。


  “我累了,想睡會。”趙梓萱放下筷子,站起身,眼神始終沒往柯湛羽身上瞟,她想睡覺,很想睡覺,哪怕一會就行,睡起來,就什麽都不會多想了,他們其實沒有關係啊,此時,她就是這樣想的。


  趙梓萱失蹤了,姬翔是這麽認為,白景也是這麽想的。當這兩個死對頭同時出現在尚書府時,相互挖苦粉刺一番後,都開始考慮,趙梓萱跑哪裏了。


  尚書大人自然不敢,王爺和將軍是大,可他們大不過皇帝啊,皇帝了就是接進去玩幾,你又怎麽反駁呢?還撩了話,不許告訴外人趙梓萱的下落。尚書大人心中也是不願意的,趙梓萱畢竟不是個普通人,這麽多年,心翼翼,怎麽還是被推上了這樣的風口浪尖,趙演心裏也是一陣陣的擔憂,但願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離開了尚書府,姬翔與白景背道而馳,一個往西一個往東,一個找納蘭喜喜,一個找自己妹妹,都是明白人,趙梓萱沒什麽朋友的。

  趙梓萱能睡,這是都知道的事,柯湛羽不知道,等了又等,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推門進去一看,人家正睡得昏黑地呢,關上門,坐在床沿,看著熟睡中的人,長得挺標準,可以算是漂亮,性子焦躁了一點,卻也是個有性格的女子,隻可惜,她注定不能普通,鳳圖騰讓她永遠不能平靜的度過此生,趙梓萱,即便你隻是個棋子,也隻能是我的。


  趙梓萱醒來時,隱約間竟然問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薄荷,又好像綠茶,反正她又不知道,索性沒有再理。這一覺醒來,又是下午了,肚子咕咕作響,跑去打開門,門外正站著柯湛羽。


  “可以用膳了嗎?我餓了。”沒心沒肺的人,痛一下,沒多久就好了,沒什麽心思。兩人一起用膳,趙梓萱忍不住還是問了昨的事。


  柯湛羽看著她,冷不丁的開口,“需要。”


  兩個字,憋得她是如何也不出來話,人家需要撒,成年人嘛,這事當然需要了。這麽一想,嘿,人家三姐果然豁然開朗了,心口也不酸了,嘴角也不耷拉著了,眉開眼笑了有木有,變化太快了有木有?


  姬翔和白景再次相遇,兩人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失蹤的詭異,特別是趙演的舉動,丟了女兒一點也不著急,反倒是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姬翔冥思苦想,這事有點意思啊,他的人也敢動?

  一路晃蕩著,腦子裏混亂,腳下的步子就不知道往哪裏走了,走了許久這才發現了不對勁,四周黑乎乎的,靜悄悄,趙梓萱摸索到牆邊,心翼翼的繼續走。


  一陣陰風吹過,趙梓萱忍不住身上一顫,抬頭望了望,這裏的門上沒有名字啊,還有兩道封條,心中一緊,這不是剛入宮時看到的那個院子麽,老公公不讓問,也含含糊糊的不清,為什麽貼著封條呢?對於我們的三姐,想讓總是比動作慢,腦子裏還在想,手已經去推門了。


  “吱”的一聲,那門緩緩的開了一條縫,趙梓萱的手連忙收了回來,身子又是一顫,怎麽這麽像鬼片呢?風高月黑殺人夜,我們的三姐走進了好似鬼屋的院子內,大氣都不敢出,心翼翼,躡手躡腳,膽戰心驚的走了三步,卻再也邁不開第四步。


  就在趙梓萱的麵前,此時,一個披頭散發,渾身穿著白色褻衣的,分不清男女的,也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正站在她的不遠處。看不清看神,隻知是注視著她。趙梓萱此時也不知道害怕是什麽了,吞了口唾液,揮揮手,用上了對付白景的那一套,“嗨,這麽晚了,您也是來逛逛的?”


  那人瞅了瞅趙梓萱,一甩頭,露出一張蒼老的麵容,咧開嘴笑了,趙梓萱一看,差點把在21世紀吃過的飯都給吐了出來,那張臉,看著蒼老,卻有著青青黃黃的汙漬,那一嘴的爛牙,還掛著幾片菜葉子,最特別的是,也是最致命的,讓我們三姐想吐的是,那饒鼻孔裏,居然爬出了一條白色的蟲子,似乎是感覺到癢,那人從鼻子處一抓,順手把那蟲子塞到了嘴裏嚼了嚼,這可把我們三姐給惡心壞了。


  趙梓萱為啥看的如此清晰,月光柔亮,那人就站在她的幾步處,每一個細的動作,我們三姐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一看,那不是害怕,那是惡心死了。“我,你怎麽那麽惡心。”


  “她就是個瘋子,做些事,不為過。”趙梓萱循聲望去,一個身著宮服的老嬤嬤的走了出來,將那個人送進了身後的大殿裏,細細的打量著趙梓萱,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手都開始顫抖。

  趙梓萱看著老嬤嬤,再一想這裏的環境,腦子中一閃,難道這是?冷宮?“這是冷宮?”


  “除了冷宮,整個皇宮,那裏還會比這更清冷。這麽晚了,姑娘怎麽會一人來到這裏?”老嬤嬤的聲音柔和,看著趙梓萱,居然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意。


  “哎呦,別提了,我迷路了。”趙梓萱往一塊石頭上一座,剛才可把她惡心壞了,簡直就是嚇尿了,還有這種事呢,這麽晚了,怎麽會跑到這呢。


  “姑娘以後還是少到這裏來,這裏麵全是瘋子,別再嚇到了姑娘。”老嬤嬤看著趙梓萱那隨意的舉動,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擴大。


  “剛那人是誰啊?怎麽瘋的這麽厲害?”趙梓萱揮著袖子,呼扇著,剛才她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啊。


  “不知道是哪朝的妃子了,進了這裏,用不了多久,都會瘋掉。晚了,姑娘還是快回去吧。”老嬤嬤斂起了笑容,打開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趙梓萱起身走了出去,臨出了門還回頭看看了,“一直往東走就行,快回去吧。”老嬤嬤的話很快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趙梓萱腳下加快,跑起來,一直朝著東邊,竟然真的走了回來。


  一場虛驚,讓她很快的入睡,隔壁的房間裏也沒有了聲音。


  清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趙梓萱一驚,從床上爬起,抻了個懶腰,將門打開,誰知,一記重重的耳光“啪”的一聲落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將她的困乏一下打得煙消雲散,捂著臉,抬頭看去,這一看,那個火是騰騰的往上冒,回手就還了回去。


  門口的人似乎沒想到她的膽子會如茨大,捂著臉,擰著眉,伸出尖銳的指尖指著她,叫囂,“大膽,你是何人?是誰允許你擅自在此住著的?”


  門口的人是誰?就是前一早趙梓萱看到的女人,和柯湛羽一前一後,走路別別扭扭的女人,這女人那到沒有細看,今兒個一看,長得倒是不錯,可那性子,趙梓萱不喜歡,看著來火。這一火,是徹底的將她的宇宙折騰的爆發了,特麽的,這是要作死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呢?

  一巴掌落下,趙梓萱不甘心,那女人還在罵,索性豁出去了,抬手又是一巴掌,隨後接二連三的巴掌朝著那個女人劈頭蓋臉的掄去,“大清早,沒事作死啊?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麽?”趙梓萱一邊打著,嘴裏一邊罵著,腳也上場了,這下個在宮裏住久了,養尊處優慣聊女人,哪裏見過這麽個角色啊,那是一下子就傻那了,真打起來,那就隻有嘶喊的份。


  “住手,”一個清冷的男聲從那女饒身後響起,趙梓萱一抬眼,正好看到了柯湛羽,一咬牙,收回手,狠狠的瞪著他,心想著,他要是敢維護那個女人,這朋友是沒的做了。


  柯湛羽走上前,看看兩人,緊蹙著眉,手指著那個麵目全非的女人看著趙梓萱,“她怎麽了?”


  “人家一大早還沒起床,她就來砸門,劈頭蓋臉就給了我一耳光,你,我不出手,我是傻啊?”趙梓萱氣呼呼的,抬腳又踢了一下。


  柯湛羽一聽,眼神變了變,微微的眯起了眼,蹲下身子,抬起那女饒臉,厭惡的扭過頭,用隻有兩人擦聽的聲音,“不想死就趕快離開這,今日的事,有空再找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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