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武修的地卻有上古凶獸的影子,隨便一個麻山竟有護山大陣守著,這分明已經不是武者的能力。
“噢!”白薇萱點頭,反正醴香泉已經得到了,她對那什麽妖獸峽穀好奇心不大,就算那裏麵可能寶物一堆堆,可萬一丟了命那就劃不來了。
“對了!哥,我已經突破第一層玄關,晉升融合期了。”隨即白薇萱得意地道,十六歲到融合期,她的晉升速度,連卿寒軒這個妖孽都比之不上。
“哦?嗯,不錯!”卿寒軒雙目一亮誇讚一聲,隨即揉了揉白薇萱的頭發,接著道,“這邊的比鬥已經結束,我們可以在這裏長住下去。”
“在這裏會待多久?”白薇萱聞言道。
“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吧!”卿寒軒沉吟了下道。
“這裏的修行這麽艱難?”白薇萱驚訝,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妖孽哥哥看中了這裏的什麽,武修主修身體,可激發機體潛能,甚至不用真氣,隻用勁氣就能衝開筋脈,同時修筋煉骨,可從根本上提高機體素質,彌補修仙者的首要缺陷。
“哥不打算用醴香泉?”白薇萱鎖眉,一瞬就猜測到了卿寒軒的用意,見後者輕輕點頭,心頭不禁一暖。
這妖孽哥哥雖然平日不苟言笑,但卻是十分看重她這個妹妹的,他知醴香泉來之不易,而作為一個女孩子,白薇萱不可能會去修武,醴香泉留給她用最合適不過。
但他卻不知,白薇萱那釵子裏,還有整整一池塘的醴香泉,那麽一玉瓶根本算不得什麽。
“哥,我不你也猜到了,我肯定是有了某種奇遇的,上次在瓊海脫險也不算意外。我不詳細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這個奇遇對我來有益無害。其實桃林的醴香泉被我一鍋端了,那玉瓶裏,不過是其中纖毫,你再給我留著,我不就成卿扒皮了?”白薇萱眨了眨眼,調皮道,“咱們快快提升修為,好回去找邱長老麻煩。”
卿寒軒聞言明顯身體一僵,隨即籲了口氣,算是勉強接受,心裏卻是大搖其頭,自從瓊海以來,和這個有了秘密的妹妹呆在一起,他的承受能力就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提升。
不過,卿扒皮是什麽?
晨昏將定,夕陽低掛,金色的光線,將的麻山村映照得不似人間。
麻山村中段,一間低矮的木屋大窗旁,紮著奇怪辮的白發老翁倚牆半坐,雙目微闔,似是睡去。
耳邊忽然傳來陣陣“沙沙”聲,白發老翁擰了擰眉,不耐地翻了個身,不予理會。
此時,一襲紫衣的女子出現在木屋前,見狀紅唇微抿,也不話,隻在牆邊尋個寬敞的位置,徑自坐下。
晚風吹拂,陣陣薄沙漫過,一片不知從何處掉落的黃葉蹭蹭卷來,翻了幾個跟頭,竟直接平了那白發老翁頭上。
那白發老翁猝不及防,隻覺耳邊忽地炸開一聲脆響,驚得一躍而起,倏爾見一大片黃葉從身旁飄落,不由氣得吹胡子瞪眼,啪啦一掌將其拍碎。
“你這女娃好奇怪,跑我屋旁坐著幹什麽?擠得老頭子都沒地方睡覺。”見紫衣女子似笑非笑地望來,白發老翁似是遷怒於她,等著眼斥道。
“自然是等你睡醒。”紫衣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道。瞧這模樣,正是白薇萱。她離了客棧便是直接來到了這位“夫子”這。
“老頭子睡不睡醒,管你什麽事?”白發老翁胡亂地晃了晃手,就要趕人,“你快走開,莫要擾老頭子清淨。”
“夫子,我是來求學的,我想和你學煉丹。”白薇萱見狀苦了苦臉,連忙道。
“嘿,當初也不知是誰逃得比兔子還快,老頭子是洪水猛獸,教不得你。”聞言白發老翁冷哼一聲,就要往木屋裏鑽。
白薇萱立馬拉住他,討好道:“夫子大人,你大人有大量,當初是我唐突了,您也知道,麻山上危機四伏,我要是不心點,恐怕就不能回來見您了。您就原諒一下吧?”
“你這女娃得奇怪,當初怕我,如今就不怕我了?”白發老翁卻不吃這一套,轉頭冷哼道。
“嘿嘿,我知道學煉丹是要賦的,您看我可成?”白薇萱嘿嘿一笑,卻不接老翁的話,反而將話題扯到了煉丹上。
“你有無賦和老頭子有什麽關係?”白發老翁又轉過頭去,衣角微微一蕩便震開了白薇萱的手,鑽進木屋去了。
“喂,道長前輩,不然我們打個商量吧?”白薇萱鼓了鼓嘴,見白發老翁就要關窗,連忙道。
“去去,別擾老頭子清淨。”白發老翁懶得理會,關窗戶的手又使了使勁。
“道長,我有醴香泉一瓶做拜師禮。”白薇萱死死擋住,憋著口氣叫道。
“你莫欺老頭子無知,那醴香泉也是你能得的?”白發老翁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幾乎就要將窗戶完全關閉。
“道長,這有樣品五滴,你可查看。”白薇萱見再難抵擋,連忙從狹縫丟進一瓶醴香泉,同時補了句,“這是弟子費盡千辛萬苦所得,還望道長珍惜。”
做完這一切,白薇萱拂了拂衣袖,微微氣喘著在原地坐下。
給出五滴醴香泉,倒是不因為她氣,而是醴香泉實在太為難得,少量還可以是偶然,若是量多了,那就不清了。
更何況,物以稀為貴,這量越是少,越能顯得這份禮的貴重。
那老翁作為煉丹道士,定是有著鑒別真偽的眼光,同時,白薇萱也相信,以醴香泉的珍貴,後者不可能不動心。
果然,仿佛在驗證白薇萱所想,她身後的窗門此時緩慢地打開了,白發老翁露出頭來,麵上有些難看。
“丫頭,正所謂財帛動人心,你就不怕老頭子強搶了你的醴香泉?”白發老翁沉著臉道。
“道長此言差矣,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怕的道理。何況我也隻剩一瓶醴香泉,完全是抱著傾家蕩產的心理來拜師的,道長要是不收我,可就真讓人傷心了。”白薇萱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
“哼,油嘴滑舌的丫頭。”白發老翁見裝惱恨地瞪了眼白薇萱,躊躇了下又道,“老頭子不能教你煉丹,但可以……”
“別的就免談了,我誠心來拜師,夫子你太傷我心了,那一瓶醴香泉,我看還是等回青蓮大陸時,給陸長老吧!好歹還能學習個符咒之術。”還未等白發老翁完,白薇萱就擺手打斷,完歎息一聲,起身就要離去,言語中的失望不言而喻。
“等等!你這女娃,是在逼老頭子麽?”見白薇萱竟真的起身要走,白發老翁頓時有些氣惱,這女娃的手段他幾前在麻山山頂就見識過了,如今看她修為似乎又有長進,若真要去搶還真未必能得逞。
“碧豈敢,是道長嫌碧沒那分罷了。”白薇萱扁了扁嘴,大大的眼睛儼然有了些濕氣。
“好了好了,你可以跟老頭子學煉丹,不過卻不能當老頭子徒弟,也不能叫老頭子為師父。也同村裏人一樣,喊我夫子吧!”看到女子泫飲欲泣的模樣,又想到那醴香泉的妙用,白發老翁煩躁地抓了抓頭,不耐地道。
“真的?碧見過夫子!”白薇萱聽得此話,一抹眼淚,立馬破涕為笑,驚喜地朝前者施了個禮。讓前者頗為傻眼的同時,也是讓人懷疑,方才她的那一番委屈模樣,究竟是真還是假。
“這是碧的一點心意,望夫子笑納。”隨即白薇萱從袖中取出一個青色玉瓶,遞上前去。那瓶中裝有約莫一杯醴香泉,對於別人,特別是對煉丹修士來,也是相當可觀的一筆財富的。
夫子看到那比之前大了好幾號的玉瓶,緊繃的臉上終於禁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對於白薇萱的識相非常滿意。
“這丹書所記乃是煉丹基礎,你先拿去讀,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夫子朝木屋內隨手一招,招出本泛黃的書,丟給了白薇萱。
見後者如獲奇珍般心翼翼地收起丹書,不由微挑嘴角,隨後又從袖中掏出個巴掌大的爐鼎狀物,接著道:“這是五虎丹爐,算是老頭子對你那些醴香泉的感謝,至於靈草靈藥,你出生青蓮大陸,老頭子就不多此一舉了。”
“謝謝夫子!”白薇萱忙接過那模樣頗為氣派的丹爐,寶貝似的摸了摸。
這五虎丹爐,成方圓之體,爐身上粗下細,四方和頂蓋皆是虎頭之形。四方虎口大張,虎麵猙獰,頗有一股凶悍之氣。那四方虎口皆含一道奇特符障,疑似出口。不過那符文頗為複雜、玄奧,讓人一時難以參透。
“色不早了,速回吧!”贈出丹爐,夫子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雖他不承認這個徒弟,但怎麽現在也算人家的老師,比之方才,也是親近了不少。
“是!”白薇萱歡歡喜喜地道了謝,便飛也似地奔向她居住的客棧。丹爐、丹書到手,白薇萱按捺不住那份好奇與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要開爐煉丹了。
夕陽西沉,邊的顏色愈發黯淡下去,麻山村裏的那間木屋內,光線昏暗,夫子盤坐於蒲團之上,手裏把玩這那個青玉瓶,嘴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
忽然,木屋外傳來一聲悶響,夫子收起玉瓶,走過去打窗門,卻見一個麵目滄桑的中年男子持槍而立,淡淡地站在門外。斜睨的淩厲雙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抬眼來望的夫子。
“嘿!這都能被你找上。”夫子看到來者,先是一呆,隨即苦笑一聲,白發蒼蒼的模樣也是逐漸隱去,恢複了他原先的容貌。
“你該知道,這一總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