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買布偶
第二天一早，栗陽是被樂醒的。
坐在床上，總感覺像是一場夢一樣的。杵著下巴，傻樂著。
阿洵現在應該還沒有醒，她說還生自己的氣，自己理應跟她道歉才是。
阿洵喜歡布偶，自己何不現在就去買幾個來賠罪？想到這，栗陽瞬間翻身下床，洗漱穿戴好，打開了房門。
走到越洵的房門口，透過門縫，見越洵果然還在熟睡。轉身離開，朝外面走去。
出門，立刻有侍衛迎過來。栗陽說了了情況，侍衛立刻就給栗陽指了路。
他們住這地方，雖然也算是皇宮，但是已經算是外圍了。這裡有單獨開好的門，出門倒是很方便。
在侍衛的帶領下，栗陽很快就出了住處，來到了天炙國的皇宮外圍。
謝過了侍衛，栗陽便順著侍衛指的方向，走向了天炙國的集市。
栗陽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露出了半截身體。
許是自己來得太早了，集市上還沒有那麼多東西，栗陽站在一旁，耐心的看著陸陸續續來的攤子。
太陽費力的爬了上來，攤販也慢慢增加，人也越來越多了。
等了不多會兒，栗陽看到了推著各種靈獸模樣布偶的車子，在人流中行走。
栗陽立刻跳入人群中，跟在那車子後面。
車子走了一陣，似乎到達了指定的位置，於是停住了。
栗陽立刻走過去，看著攤子上的那些布偶，一個個都很精緻逼真。
「小哥，要不要來一個啊，送給愛人最好不過了。」
栗陽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一個中年男人，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了。
「大叔，請問這怎麼賣？」
「十個銅靈幣一個，價格良心公道。」
「那好，我全要了，您給我裝起來吧。」栗陽看著每一個都那麼好看，實在是忍不住。
「好好，立刻給您全部裝上。」攤主眼角邊的皺紋深陷，掩飾不住的快樂。
「媽媽，寶寶想要那個吐絲兔的布偶，你給我買，好不好？」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吸引了正在等待的栗陽。
栗陽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頭頂扎著黑白拼接發色的小丸子頭髮，五六歲模樣的幼童，拉著一個女子的手，正往自己這邊來。
她拉著的女子，身體被寬大的斗篷整個的遮住，幾乎什麼都看不出來。
女子似乎很無奈，只能任由著女孩兒把她拉過來。
栗陽很好奇，這孩子的發色這麼會這麼奇怪，莫非不是人間界的人。
但是，有一說一，這孩子長得真的很可愛。要是自己和阿洵以後的孩子，也長這個模樣，那自己一定會上哪兒都帶著她……
栗陽想到一半，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又開始多想了，連忙制止住。
「爺爺，寶寶想要這個吐絲兔的布偶，你賣給寶寶好不好？」女孩兒眨巴著大眼睛，模樣可人。
攤主本就是有孫兒的人，現在一個這麼可愛漂亮的，像是布偶娃娃一樣的孩子。這樣看著自己，實在是心都要被萌化了。
「實在對不住啊，娃娃，這些布偶都被爺爺賣給這位哥哥了。」攤主竟有些歉意。
女孩順著攤主所指，看向了栗陽。栗陽竟然也生出了幾分歉意，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
「寶寶，我們下次再來買吧，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你的愛姨和巾霄叔叔找不到你，說不定就把買給你的好吃的都給吃了。」旁邊不說話的女人此刻出聲了。
聲音如銀鈴輕奏，如泉水叮咚，讓人一聽，就忍不住想要繼續聽下去。
「那可不行，媽媽，我們快回去吧。」女孩果然重新拉上了女人的手，轉身離開了。
「等等——」
栗陽拿過了攤主一直拿在手中，捨不得放進那攤販用來給客人裝東西的簡易存靈囊中。
栗陽兩步來到已經被叫停的母子身旁，把吐絲兔布偶放到了女孩兒的手中。
「哥哥不是有意要把布偶全部買光的，這個哥哥送給你了。對不起啦，小妹妹。」
女孩兒果然眼睛一亮，抬頭看向牽著手的完全看不到長什麼模樣的女人。
「媽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女孩兒伸出的手又停住了。
「這是哥哥的賠禮，不算是你拿的。」
女孩兒遲疑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瞬間笑了起來。
「媽媽說，無功不受祿，所以，我拿這個跟你交換。」女孩笑著接過女人遞給她的靈果，送到了栗陽的面前。
栗陽在書中看到過這種靈果，名叫生靈果，小小的一枚，卻又大大的作用。
如果靈屬受重創時，使用這種靈果，能保住靈屬不散，甚至是幫助修復。
這可不是一般的靈果，就是放眼五國，也找不出多少來。自己不過送一個布偶，實在是不敢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不必了，本來就是我全買在先，才讓你們買不到的，這個算還我的賠禮，你們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要的。」栗陽趕忙推辭。
「無妨，只是一顆靈果而已，你收下便是。」女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女孩把靈果往栗陽手上一放，然後才拿過了栗陽手上的布偶，滿臉歡喜。
「就是就是，哥哥，你拿著就好了，這種靈果，我都吃煩了。」女孩兒不以為然，抱著布偶在原地轉了個圈。
「什麼條件啊，吃煩了？」栗陽看著兩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好歹也算是霜雪天國中偏上等的家族出身，靈果之少見，自己還是知道的。
這是什麼豪氣的望族啊，這種品級的東西，自己見都沒見過呢，她居然已經可以吃煩了。
「念兒，靈瓏——」
栗陽的思緒又被一個聲音打斷，循聲看去，又是一個身著寬大斗篷的女人跑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服飾奢華內斂的，正氣俊朗的青年人。
「愛姨，巾霄叔叔，看，靈瓏用果子換來的布偶娃娃，是不是很可愛？」鹿靈瓏把自己手上的布偶遞到迎面走來的尚愛兒面前。
「真好看，靈瓏喜歡就好。」尚愛兒摸著鹿靈瓏的頭，笑道。
「果子，什麼果子？」巾霄四處一看，馬上看到了栗陽手中的生靈果。
眼睛一瞪，不敢相信：「你——就為了一個娃娃，就把這麼珍貴的生靈果讓小靈瓏送出去了，你就算看不見，總該摸的出來吧。」
栗陽在一旁尷尬不已，看向先前那個女人，她居然看不見？
「一個靈果而已，巾霄叔叔為什麼要這麼說媽媽？」
「真是對不住，我原本沒想要的……」
「我給你們保駕護航那麼久，也不見你給我一顆。」巾霄委屈的看向鹿靈瓏。
話音剛落，巾霄面前就飛過來了一個靈果，巾霄趕忙接住，又是一個生靈果。
「誰說又真要了，」巾霄乾笑，把生靈果塞進了鹿靈瓏的嘴裡。
「你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