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把所有的藥草都投到淬體池裏,逆也就沒有什麽事情了。他離開淬體池,回到大廳,看著自己剛剛弄壞的牆壁,聳聳肩,一揮手,碎石飛回牆壁,牆壁也慢慢恢複平整。
“哎,得虧我也有兩把刷子,可憐我是器靈,無法修煉,徒長見識。這些年什麽都沒做成啊。”
“你少在這感慨了,我這千年在一個地方帶著,我多慘。”一個聲音從逆身後傳出,逆回頭,聖人緩緩走了過來。
“聖人,丹藥練好了?”逆問到。
“練好了,這藥足夠讓他修煉好幾的了。”聖人把手搭在逆肩上,“哎,你當年為啥不是你救我呢?是不是你不夠忠心啊。”
逆瞪大雙眼:“我去,老頭,你太沒良心了吧,當初誰讓我去殺人的啊,我趕得回來嗎?再了,是你自己沒想周到,讓帝擎留在你身邊,但凡我倆都在,找你的殘魂也不用花那麽多時間,就有足夠時間把你帶回來。”逆抱怨著,“我倆相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消散了我也碰不得破靈刀。”
聽著逆的抱怨,聖人也不惱,他知道,當年逆並沒有錯,他隻是隨口一而已。他也知道,逆和帝擎雖是相克的神兵,卻感情深厚。
“在我沒有修真之前,我一直不覺得,器靈之間居然會有感情。”聖人回到座位上,“知道我先打造了你,後又收服了帝擎,我才相信,原來,器靈之間真的可以有感情。”
“世間萬物都有感情,哪怕一花一草一樹一木,哪怕鐵打的金鑄的,隻要有生命,有靈性,都有感情。”
“是啊,”聖人這次倒水,就有濃香的茶香飄了出來,“可惜,我害死了他。”
逆來到桌子另一邊坐下,把桌子下方的炭爐取了出來,注入了一些靈氣。
“這玉台桌,我記得是曹家那位給您的,”逆把炭爐送了回去,“這桌子也挺好的,專門有那麽個地方用來燒水。”
逆把一個比較大的壺灌滿了水,放在玉台桌的一個凹陷的角落,不一會兒,水壺就咕嘟咕嘟冒起泡來。
“這喝茶,還是得喝蓮花水,你看著這水何時燒成蓮花水。”聖人倒著茶到。
“您明明就是一絲殘魂,就是您肉體在的時候,都可以不吃不喝,這時候喝什麽茶啊!”逆撇撇嘴。
“這還是享受啊,我算是想明白了,人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成為下第一,而是有這麽一個洞府,每喝喝茶,種種花,養養魚啊!”
“哦,嗬嗬。”逆看著地上剛發芽的草,“這就是您連夜讓我種草的原因是吧。”
“嗯!”聖人抬高了語調,“不僅僅是這樣,你在哪個角落,”聖人指了指莫竹被打的那個角落,“你就在那給我開一片地,我要種藥材。”
“種……種藥?”逆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僅僅種藥,洞後麵那,不是一個玄鐵礦嗎?你也搞一下,給我提煉玄鐵。”
“啥玩意,”逆已經聽傻了。
“最好啊,洞後麵那片槐樹林,你每也砍木柴回來。”
“老爺子,聖人,火聖人,我是器靈,不是仆役,這些活你找個仆役好不好?”
“那你找啊!”聖人瞪著眼睛,“仆役找就找嗎?還得管飯!我年輕的時候,這些活我是一邊修煉一邊幹,你幹一幹怎麽了?”
逆一臉疑惑地看著聖人,“聖人,我是器靈,這話你對著在池子裏泡著的那個子才對吧。”
聖人被這句話嗆了一下,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麽個裏。
“四行養火的道理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寵著他,就指示我啊!”逆繼續揣著委屈的話。
聖人咀嚼了一下喝到嘴裏的茶葉,啐了出去。
“也是,但是……他,”聖人拿下巴指了指淬體池方向,“他去等不了啊!”
“他……?”逆也看了一眼淬體池方向,壓低聲音,“聖人,這孩子得了什麽疑難雜症啊,得修煉才能治好。”
聖人看了一眼逆,眼球一轉,掩著臉,“哎,逆,這孩子雖是雷火之體,卻也是盛陽之體,修煉火屬功法久了,就會內髒衰竭,如果……如果沒有在衰竭之前到達元嬰,他,他就……”聖人支著頭歎息起來,“他拿玉佩送我回來,我就想著,報答他一下,救他一命,誰知道,你卻自以為是器靈,就狂妄自大啊!”
逆聽了一臉懵,啥叫自以為是器靈?我本就是器靈啊!什麽叫我狂妄自大,我明明啥都沒啊!
但是逆還是捋了一下思路,對聖人,“聖人,我知道了,您想報恩,又是你蕭氏的後人,您放心,您的安排我一定做到。”
聖人看著奸計得逞,笑盈盈地,“那感情好,但是……這水靈根有我這墨泉養,木靈根有槐樹養,金靈根有玄鐵養,唯獨這土靈根……”
逆知道聖人打的什麽主意,就到,“您放心,我這就去找窖土,然後放到練功房,把槐樹種到窖土上,以玄鐵鑄台,用墨泉水護法,給這孩子一個好的養靈之地。”
聖人也沒有多什麽,因為這正是他想的。在幾千年前,他的練功房就是這樣,但是封存了千百,即便這些還存在,也早就沒有了養靈之能。
這些事情,起來簡單,做起來,還真的比較費事。可憐逆,又要飛來飛去地找尋窖土了。
這窖土有講究,得是養過萬年藥材,又有五百米厚土深埋千年的黑土。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莫竹在被逆丟入淬體池中,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在家裏,身上還有父親抽打留下的傷痕。
“我……我這是做了個夢嗎?”
莫竹拿起衣服批了上去,徑直走出了房間。
難得氣如此的好,湛藍的上隻有幾朵雲彩飄蕩著,左右看看,仆人們像往常一樣忙碌著,有幾個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仆役,還遠遠地和自己打著招呼。
“難倒,那一切都是一場夢嗎?”莫竹回到房間,迅速地穿好衣服,走到了父親房前。。
剛準備敲門,手卻在空中停了下來,莫竹收回手,狠狠地打了自己幾巴掌,踢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父親,莫竹給您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