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遇見鄭在跑
我瞬間清醒,從床上起來過去一探究竟。
等我靠近之後,那人又不見了。
“這肯定是個鬼。”我說。
玉佩說:“你原來也就是個鬼。一個鬼嘛,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對。不過她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我還是讓我覺得有點詭異。”
屋外的芙蕖敲了敲門:“夫人,夫人您在跟誰說話啊?”
“跟枕頭。”我說,“我的枕頭長得挺可愛的。”
白天覺得遇見個鬼也沒有什麽,可是到了晚上我心裏就沒有安全感了,幸好梁成在我身邊。
到了晚上睡覺,我像考拉掛樹一樣緊緊的摟著梁成不放。
梁成問我:“今日這是怎麽了?”
“白天的時候去那邊看了看,心裏有點緊張。”
“害怕就不要過去了啊。”梁成說,“瞧你現在嚇的。”
“夫君明明知道我害怕,還笑我。”我感覺委屈。
梁成說:“好啦好啦,我不是笑話你,我是覺得你這樣挺可愛的。我把蠟燭點起來,這樣就沒事了。”
梁成一邊說,一邊起身把床頭的蠟燭點亮了。
蠟燭的燈光很暗,隻能照亮一小片區域,但是比完全的黑暗要好太多了。
雖然睡得不太踏實,但還是睡著了。
到了白天,我又開始作死。這次我沒有拉著芙蕖,一個人就往那口水井旁邊跑。
路上碰見了梁成的兄弟,梁度。
“大嫂,大嫂你怎麽身邊也沒帶個伺候的人啊?”梁度問我。
“我想自己一個人逛逛。”
“哦,大哥呢?”
“你哥他好像有點事出去了。”
“大嫂你一個人我大哥怎麽放心啊?”梁度說,“大嫂我和你一起去散步吧。”
我說:“這就不用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去找大哥,不過既然大哥不在我就不去找了。”梁度說,“放心吧大嫂,我這邊就帶了兩個人伺候,不會吵著你的。”
既然梁度想和我一起去,那我就帶著他吧。這小夥看著比我還要小幾歲,說話應該挺有意思的。
“大嫂,你能不能替我問問大哥,什麽時候給我找個媳婦啊?”
“你才多大啊就想著找媳婦?”我說。
梁度說:“我今年十四。”
“你不用著急,還早著呢。”我說。
等到了地方,水井旁的房間裏隱隱約約有一個人。
我指著那人對梁度說:“你看!那是誰?”
梁度說:“什麽那是誰?”
我又指指房間。
梁度踮起腳來看,看得特別用力,說:“嗯……沒有人啊。”
看來這就是那個遊魂了。
我說:“我過去看看。”
剛推開門,屋子裏的人影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空蕩蕩髒兮兮的房間。
不過房間的地上有一個紙條,我撿起來正準備看呢,梁度在門外喊我:“大嫂出來吧!這地方挺瘮人的!”
我把紙條放進袖子裏,回去再看。
“怎麽瘮人了?我覺得還好。”我說。
梁度說:“你看,那邊不遠的地方就是我們府的後門了,平日裏少有人來。嫂子你怎麽想著到這裏來啊?”
“我閑得無聊。”我說,“這幾個房間怎麽不住人?”
“我也不知道。”
正說著呢,我屋子裏頭的那個叫唱晚的侍女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夫人,夫人您原來在這裏呢!”
“怎麽了?”我問。
唱晚說:“世子回來了,正找夫人呢,還請夫人回去吧。”
“好。”我說,“阿度你不是說要找你大哥嗎?”
“大哥回來了,太好了。”梁度歡歡喜喜蹦蹦跳跳地走過去了。
我跟在後麵,覺得這哥們智商有點問題。
回去之後,梁成坐在大堂裏,似乎在會客,見了我說:“小晚,你看這位公子是否認得?”
我走近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在跑。
我強作淡定地說:“夫君,這位公子是?”
“李公子,是你族中兄弟。”梁成說,“應該許久未見了吧?”
鄭在跑作了個揖:“夫人好。”
“你好。”我說,“既然是妾身族兄,妾身出個上聯請您對個下聯,做個遊戲可好?”
“甚好。”鄭在跑說。
“氫氦鋰鈹硼?”
“碳氮氧氟氖。”鄭在跑機智一笑。這下算是確認身份了
梁成對於這個對聯聽得很迷茫:“小晚,你剛才說的似乎不合平仄吧?”
“這不是平仄的問題,幼時我們在家中胡謅的兩句詩而已。”我。
鄭在跑和梁成不知道在聊些什麽,聊了很長時間。
這第二次穿越又碰到了兄弟,不過怎麽還是鄭在跑啊?我實在是不想碰見他。
聽說鍾南風也穿越了,但一直沒有見到他,還挺想念的。
我把剛才在沒有人的屋子裏找到的條子打開,上麵寫著“我死的真慘啊”。
我還以為是什麽關鍵的東西,結果是個嚇人的條子。
這個遊魂也是夠無聊的,都應該向當年我遇見的那個男鬼學習,死都死了你還為難人家活人幹什麽?就應該找個地方看看姑娘,看看風景。
夜幕時分,芙蕖說今日那公子是趕過來投奔我們梁家的,所以來見梁成。
我說,那家夥我認得,沒有什麽才能的,估計也得不到重用。
芙蕖卻說即使這樣,梁成看在我是他妻子的麵子上,也會給我的堂兄點麵子。
我暗想不好。鄭在跑這東西我是了解的,我夫君可萬萬不能誤了我們家的大事,我便去書房找梁成。
他正寫著什麽東西,我一進去,他便停下了。
我問他,是否給鄭在跑安排了什麽官職。
梁成笑笑說,既然是我的堂兄自然應該有官職的。
我擔心的情況果然發生了。我說,這位李公子沒有什麽才能的,實在不必為他安排。我小時候和他熟絡,知道他不是個能成大器的人。
梁成說,既然如此便讓他回家吧。
我同意。
我又和梁成膩歪了一會,感覺困了就回去睡覺了。
可能是今天看了那個條子的緣故,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那個遊魂一直纏著我,一直追著我跑。最後我躲進房間,窩在床上,她居然直接把我的被子掀開,露出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能垂下來一米長,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