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庶出情結
華承徽宮裏的人進來通報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何事？”梁成問。
宮女說：“承徽想邀請娘娘去東宮的花園裏賞花。”
“大暑天的賞花啊？”我說，“承徽不怕熱嗎？”
宮女巧笑嫣然：“娘娘，花園中的荷花夜裏開，有月亮的晚上開得十分好看。夜中又沒有暑氣，娘娘說呢？”
我還從來沒有大晚上看過荷花。
“好啊。”我說，“什麽時候去呢？”
宮女說：“回娘娘，今晚亥時。”
“好吧，就那個時候去。”
梁成聽了之後也躍躍欲試：“東宮裏還有荷花會夜半開放？”
“不知道。也許是承徽自己種的吧。”我說，“怎麽，夫君你也想去啊？”
“自然了。”
“夫君，你還要上朝的，應該早點睡覺。”我說，“今天晚上我自己就去啦。”
“夜晚賞荷花，要是我們夫妻一起多好。”梁成說，“等你今晚和承徽一起看過後，明日我們再一起去。”
“你要上朝的，也不怕困啊。”
“中午多睡一會就不困了。”梁成說。
到了晚上。外麵月色朦朧，十分迷人。
梁成此刻已經睡下了。
我在他耳邊說我要出去看荷花了，梁成半夢半醒之中同意，我便去東宮的大花園裏找華承徽。
芙蕖打著嗬欠問我：“娘娘，您和承徽約定是在什麽地方啊？”
“就隻說了是在花園裏，卻沒有交代具體時間。”我說，“這下好找了。我們先去看看荷花吧。”
“行，估計過一會承徽也就過來了。”
到了荷花池旁邊，這荷花的確是夜放的，在月光下更加動人。
我在水池旁坐了一會，華承徽就過來了：“妾身見過娘娘。娘娘來的這樣早啊。”
“是啊是啊。”我說，“這花還真好看呢。”
華承徽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又看了看我的肚子說：“娘娘肚子裏這個孩子還真是幸運啊。”
“幸運？此話怎講？”
“一生下來就是嫡出的孩子。不像我，我出身庶女，我的孩子也是庶出。”
“嫡庶哪就分的這麽清楚了。”我說，“我在家中有個庶出妹妹，不是一樣能當前朝的太子妃嗎？”
華承徽憂傷道：“這是因為娘娘的母親是個好人啊。可是妾身的嫡母不喜歡我們這些庶出孩子。”
我可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說：“你放心吧，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它在我心裏和我的孩子是沒有區別的。你要是實在擔心，可以將孩子寄予我這撫養，你什麽時候想看孩子什麽時候就過來。”
華承徽說：“有娘娘這句話，妾身就放心了。不過，小孩子畢竟麻煩，就不勞娘娘照看了……”
我偏就要讓你的孩子在我這裏養：“我不覺得麻煩啊，我喜歡孩子。我雖然是孩子的嫡母，但是孩子要是從小不和我在一起也不知道親近。不比承徽是孩子的親娘。”
華承徽說：“真的不用勞煩娘娘……”
“好了，等孩子出生再說吧。”我說。
荷花在晚風中輕輕搖動，粉紅色的真好看。
回到寢宮中，這一夜睡得非常香甜。
第二天，我想起華承徽昨夜對我說的話，她心裏對於自己是庶女出身應該是有個疙瘩。
我對梁成說：“夫君，既然承徽身懷有孕，不如晉一晉她的位份，封為良媛？”
“不可。她家剛剛被貶官，不該晉封的。”梁成說。
“夫君，我聽你這話……要是我家裏被貶了，我是不是也當不得這太子妃了？”
梁成說：“你這丫頭就喜歡多心。我哪裏是這個意思。你是我正妻，不一樣的。就算你家中沒有一點官職，你還是我的太子妃。”
梁成說完就去上朝了。
芙蕖問我：“娘娘，昨夜承徽和您說的那番話，是？”
我說：“承徽是庶女，估計幼時也不得家中主母的喜歡，受了些苦。她怕我對她的孩子不好，所以才這樣說的。”
芙蕖說：“就是，她的孩子本來就……”
“閉嘴。”我說，“她的孩子也是太子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在我們東宮都是一樣的。”
“娘娘還真是很豁達啊。”芙蕖說，“要是按我的性子，別人的孩子……”
“好了你別說了。”我說。
現在又懷孕了，當初懷宗兒的時候的煎熬又要在經曆一遍。這段時間倒是很平靜，一直沒有遇到什麽詭異事件。華招知道她經常出現對我的身體不好，偶爾來陪陪我說話。
我和華承徽的關係到也算不錯，雖然我仍然不太喜歡她。
鄭在跑偶爾到我麵前說點閑話。
這不，今天又來了。
“臣李在飛參見娘娘。”鄭在跑一臉正經的行禮。
我說：“快平身。今日有什麽事情啊？”
鄭在跑說：“娘娘，臣家中又添了一個人。”
“喲，你媳婦懷孕啦？”我說，“好消息啊。”
鄭在跑說：“不，不是。我是說我納了個小妾，那個漂亮……”
我拿水果砸他的頭。
鄭在跑抬起頭一臉懵地看著我：“你幹什麽？”
我說：“同誌，你原來不是還批判過我夫君納妾行為嗎？你這叫幹什麽啊？”
鄭在跑努力為自己找借口：“這，這事不能怪我的啊，我媳婦勸我納妾的，她說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待一整天很無聊的，所以我就給她找了個伴……”
“我可去你班主任的。”我說，“這叫找了個伴？”
“那也是她讓我……”鄭在跑持續找借口。
我說：“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男人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說納妾就納妾，切……”
鄭在跑說：“其實一夫多妻這件事情在古代是具有重大意義的。那些比較窮苦的老百姓他們是養不起孩子的，生的再多也沒有機會養。而向大富大貴之家，比如說，你家，多少孩子都養的過來，就應該利用這個資源多生點。古代勞動力缺乏，最重要的資源就是人力資源，生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