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身後事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鄭在跑點頭。
我說:“好像有這麽一點意思……不對啊,我怎麽莫名其妙的就這麽死了?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別著急。”鄭在跑輕飄飄的看著我,“我們兩個現在不都沒事嗎?”
“哎,對哦。”
“和正常人不都是一樣的嗎?”
“嗯,好像是。”
“那死了……不就死了嗎。”鄭在跑說。
“可是你不太一樣啊。”我指了指鄭在跑的胳膊,“你……發黴了。”
“你怎麽不發黴?”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因為我們的體質不一樣?”
“都這樣還分體質啊?”鄭在跑有些不爽,“我……我不服行不行?”
“就是這樣的,你不服不行。”楊似火說。
之後我們入住賓館,開了三個房間。人都死了我也就不心疼那點錢了。
第二天我們愉快的上車。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愉快。
鄭在跑說:“張何笑,你說我們兩個現在的存在算是什麽東西呢?”
“鬼啊。”我說,“我們不是鬼嗎?”
鄭在跑說:“對對對,我們是鬼,我們的確是鬼……話說恐怖片裏的鬼魂都不能在陽光下麵行走的吧?”
“可是我們可以啊。”
“而且好像他們都會殺人的吧?”
“你想弄死人嗎?”
“不想。”鄭在跑搖搖頭,“不過既然死都死了殺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同誌你這個想法很大膽啊。”我說,“就這樣吧。如果一直沒有什麽異常的話,就以這種存在活下去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
“對啊。”鄭在跑說,“這樣是不是附加了永葆青春和沒病沒災的buff了啊?”
“其實真要說起來,誰愛加這個buff誰加……”
我看著高速上麵快速移動的風景。
也不知道我們這種坐車的方法是不是不安全的。
畢竟是兩個死人,不安全能不安全到什麽地方去呢?
我想了很多我生前的願望,回去之後把我的存錢罐拿出來就都實現吧。
我的爸爸媽媽我還沒有好好孝敬呢,結果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東西。
爸爸媽媽?
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了吧?
我問鄭在跑:“跑哥,等我們回去之後,你有沒有什麽計劃啊?”
“就和往常一樣就行了。”鄭在跑說,“我認為這完完全全是一件小事。”
我說:“你的父母呢?”
“父母?”
“對啊,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吧?”我說,“所以……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樣的感覺。”
鄭在跑聽了我的話也沉默了:“額,是哦……那我們應該先回去看看爸爸媽媽對吧?”
“可萬一,我們見到他們之後,他們被我嚇到了怎麽辦啊?”我開始思考。
我們都已經死了,死了的消息還上新聞了,父母肯定知道這件事情。這個時候再去見他們……
畫麵太詭異了吧?
鄭在跑說:“嗯……張何笑你說的這個問題我還沒有考慮過。”
“我們應不應該回去呢?”我撐著頭說。
鄭在跑和我一樣,陷入了漫長的思考。
好好的開著車,突然就停下來了。
“我的天,人呢?”
還有楊似火的一聲怒吼。
我們兩個從車上跳下來,就像跑酷達人那樣。
畢竟都已經死了,也不會受什麽傷,可以自信的跑來跑去。
楊似火在駕駛座位上似乎是已經蒙圈了。
“你怎麽啦,楊教授?”鄭在跑用可愛的聲音想要讓楊教授的心情好起來。
楊教授的心情怎麽樣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的心情是挺鬱悶的。
我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剛才有個人站在這裏,突然出現,又突然沒有了。”
“怎麽會這樣……哎呀!!!”
突然後麵來了一輛車子,把我們的車往前麵撞了幾米。
幸好楊似火係了安全帶,而我和鄭在跑已經跳車了,不然我們肯定要從車子上飛出去。
後麵那輛車的車主很生氣:“喂!前麵的!不知道高速上不能隨便停車嗎!有什麽事情不能到旁邊應急車道啊!”
我和鄭在跑向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們車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了?”
那車主估計是看到我們開這麽一輛破車,家庭情況一定非常差,所以對我們心生憐憫。
楊似火從車上下來:“真對不起啊,你的車沒有撞壞吧,要不然您開個價錢修車?”
“算了。”那車主說,“我從這裏路過多少次了,就看見上麵掛著一個事故多發地的牌子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還真的讓我遇見了。這種路段怎麽會出事故?”
“剛才前麵出現了一個人。”鄭在跑說,“然後突然就沒有了,我們的司機被嚇到了。”
“哎喲,挺邪門啊。”車主說,“有意思有意思……我還是先走吧,你們加油。”
然後車主就用一百二十千米每小時的速度離開了。
留下我們幾個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這哥們還是挺善良的。”鄭在跑說,“他竟然都沒有讓我們賠錢呢。”
“是啊。”我說,“可能是覺得我們幾個很可憐吧。”
“我們車子沒有出故障吧?”我問楊似火。
楊似火說:“沒有沒有,我們繼續往前開吧。”
“好。”
我和鄭在跑又上車,繼續往前推進了。
突然出現的人影,又突然消失了……
說起來,還真的挺神奇呢。
“跑哥,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麽高見?”
鄭在跑說:“我覺得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什麽髒東西。”
我用手指了指我們兩個。
鄭在跑說:“額……我們……對啊,如果是髒東西的話也應該不會找我們的事情啊,這不就是大水淹了龍王廟嗎。”
“說來也是呢。”我說,“可能是楊似火的精神出現問題了。”
“對啊,和兩個鬼待在一起,他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已經很不容易了。”鄭在跑說,“教授就是教授啊,心理承受能力和別人都不一樣,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