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外來客
次日，紅日依舊冉冉地從遠方的山脊升起。新的一又開始了。白母為了不打擾女兒，便讓二女兒紅蓮代替姐姐放羊。但牡丹也是早早起了床。因為，不管冬有多長，那溫暖的春終究是會到來。
白母看到女兒起床，便迫不及待問了起來。“昨晚後鍋給你留的飯吃了沒有？我怕你今起不早，讓你妹子替你放羊了。”白母。
“我後半夜餓了，起來吃了點。媽，那我幫你幹其他活吧。”牡丹。
“你不用管，你後麵上坡看看妹妹羊放咋樣呢，順便散散心。考試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不要放在心上。”
“媽，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多大人了，不會為考不好老糾結的。”罷，牡丹慢悠悠地向山坡走去。
夏日的燦陽將山坡映得一片通紅。農田裏零零稀稀的農夫在勞作著。樹林的鳥兒也雀躍不停。牡丹無精打采地往坡上走著，老遠就聽見妹妹在叫喊自己。
“姐，快上來！我們一起放羊吧！”聽到妹妹的呼喊聲牡丹邁快了步子。大黃狗也發瘋似地向牡丹奔來，興奮地在主人麵前蹦來蹦去，一副甚是得意的樣子。
“姐，你咋不多睡一會兒，媽早上沒見你起來，怕影響你休息，就叫我放羊了。”紅蓮。
“蓮兒，你把羊放到哪裏去呢？咋不見羊呢？”牡丹問。
“羊都在樹林的草叢裏。”紅蓮回到。
“快把羊趕回來，不敢把羊放遠。”。一聽姐姐這麽，紅蓮趕快去叢林中趕羊。牡丹找了塊石墩便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一群羊咩咩地叫著，從樹林裏跑出來。紅蓮掄著羊鞭吆喝著。將羊群集中到安全的地方，姐妹倆坐在石墩上閑聊起來。得知姐姐考得不理想，妹也為姐姐感到惋惜和難過。她鼓勵姐姐不要輕易放棄，實在不行再複讀一年。當她聽姐姐，父母供養她和弟弟讀書已經很辛苦勞累時，不由得直歎氣。姐妹倆到傷心處，眼角不由得湧出一行熱淚。
“這兩妹子在這幹啥呢？細聲細語的。”不知誰猛然背後的一句問候，驚擾了姐妹的哭訴。回頭一看，原來是王大伯。
“王大伯，你幹啥呢？”牡丹問。
“我在田地裏給玉米鬆了下苗。快吃早飯了，你們不回去嗎？”王大伯。
“我們在放一會兒羊就回去。”牡丹。“那你們慢慢放，大伯先回去了。”罷，王大伯便下坡了。
王大伯還沒有走多遠，白秀花便在山坡下呼喚著兩姐妹。王大伯很快朝二姐妹喊了起來。“你媽叫你們回家吃飯了，快回去吃飯吧！”聽到的王大伯的傳話，姐妹二人趕快集中下了羊群，吆喝著下坡了。
“快洗手吃飯，稀飯早都熬好了。你弟弟也剛起來。”白母。
“大姐、二姐都放羊去了？”弟弟夢剛嘻嘻問。
“姐姐們不放羊誰放呢，難道讓你放羊嗎？能指望上你這個大懶蟲？。
“好了，你們姐弟倆不要鬥嘴了，快吃飯。媽去地裏幹點活兒順便拔點蔥葉。”罷，白母蹬了一眼妹妹紅蓮，抗著鋤頭，手挎著袋子朝田地裏趕去。姐弟們圍在桌子旁，吃起飯來。
過了一會兒，黃狗吠叫起來，撕咬聲越來越緊。“剛，快出去看看咋回事？狗咬這麽凶的。”牡丹。
剛出門一看，隻見一位陌生的中年婦女向他們家走來。剛立刻喝止住黃狗。中年婦女立刻向剛打探起來。“這是陳秀花家嗎？”
剛很快將客人迎進了堂屋。在簡單的交談中得知，來客是母親遠方的一個表姐，按輩分應該叫劉姨。牡丹熱情招呼著劉桂花，讓弟弟剛去地裏叫喊母親。
“喝水！劉姨。”牡丹將茶水遞到了劉桂花手上。
“娃，高考成績出來沒有？考咋樣呢？”劉桂花問。
“不好呀！估計上不了本科線。”牡丹。
“娃，現在啥社會了，不要為考不上大學犯愁了。現在大學生多得很，好多都找不到工作。女娃嘛，找個好婆家，照樣過好日子喱。”劉桂花。
“劉姨的也是事實吧。但我還是想再考一回看看。”牡丹。
“娃，再不要傻了，現在農村女娃要麽早早出去打工，要麽找個好婆家，念書真的沒啥前途。你聽劉姨的，回頭劉姨給你好好介紹個有錢的人家，你啥都不用操心，好日子在後頭喱。”劉姨。牡丹一言不發，沉默了起來。
很快，剛和母親走進了堂屋。一看是劉桂花，連忙熱情招呼起來。
“表姐，你啥時候來了？吃飯了沒有？”白母。
“妹子，我來時把飯都吃了。別客氣。”劉桂花回應道。
牡丹姊妹倆收拾了下碗筷，便忙其他活計了。白母與劉桂花在屋裏交談著。劉桂花向白母明來意後，又將相親的事細細地了一番。白母聽罷也向劉桂花訴了他們大人的困惑。能善道的劉桂花一看白母似乎有啥顧慮，便動用起口舌對白母進行了一番勸。
一想劉桂花得也有道理，便答應了過幾帶牡丹先去男方家看看。劉桂花給白母留了電話後，便向白母告別了。
黑夜下的山裏，四處一片靜寂。那穀底的清泉嘩嘩流響著，不舍晝夜。牡丹家裏今晚格外熱鬧。大伯白雙柱、叔白金柱都來家裏做客，她和母親在廚房忙地不亦樂乎。白父弟兄們在一塊猜拳吃酒，很是盡興。
“大哥，最近身體咋樣呢？忙啥活呢？”白父問。
“身體能好些了。活倒沒有忙啥，剛給玉米把肥料埋完。二弟，我看你一到晚挺忙活的。”白雙柱。
“大哥，我最近一直都在趙村忙著蓋房。過幾就上梁了。”白父。
“二哥，我聽高考成績出來了，牡丹考咋樣呢？”白金柱問。
一聽三弟關問侄女的高考成績，白父便如實告訴了三弟。當大哥、三弟他們問起對女兒有何打算時，便將劉桂花想給牡丹張羅對象的事告訴了他們。大伯們聽罷，也沒有啥反對意見，建議早早讓侄女出去打工，早點掙錢補貼家用，也是不錯的選擇。
三兄弟推杯換盞，盡情暢飲著，拉著家常。
白母忙碌上著菜，一道道可口菜肴端上桌。“嫂子，你跟娃們不要忙活了，一起坐下喝上兩口。”白金柱。
“大哥，三弟你們吃好喝好，還有一個菜，我去弄一下就馬上好了。”白母。
在大伯的邀請下，牡丹、紅蓮、剛姐弟們入席就坐了。
“牡丹，叔聽高考成績出來了，考咋樣呢？”白金柱問。
“叔，不好呀！考了495分，估計難上本科線。”牡丹。
“聽叔給你，別在意。現在社會麽，肯幹到哪裏都有飯吃。”白金柱。
“你堂哥、堂姐，叔叔我也沒有強製他們念書，是他們不愛念，喜歡出去打工，叔就順了他們的意。不過他們現在外麵混得還不錯。伯的意思在沒考上就算了，另謀個路。”白雙柱勸慰牡丹。
“他叔，那我看，女娃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到有錢人家，念不念書問題不大。”白母。
“嫂子，的對極了。快坐！”很快白母也入席就坐了。。
趁大家都在興頭上，白母將劉桂花上午來家的事告訴了白家兄弟們，順道聽聽他們的意見。大伯、叔一聽劉桂花介紹的戶家就在平陽鎮上，而且家裏蓋的是三間磚瓦房，還開著超市，很是為牡丹感到高興，非常讚成相親這事。一看兄弟們都很支持，白父顯得也很高興，言談之中，就默許了牡丹相親一事。
那晚白家兄弟們歡聚一起，推杯換盞，談地、暢談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