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高攀不起
沈紹棠看著樂菲微紅的臉蛋，笑了，“謝謝，我很喜歡。”
“那……”樂菲抬起手，輕輕揮了揮，“我走了，再見。”
她轉過身，慢慢往回走。
沈紹棠盯著她的背影，突然開口，“樂菲！”
“啊！”樂菲立即轉身，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有事啊？”
“我……”沈紹棠頓了下，“有點無聊，可以去你家坐坐嗎？”
樂菲笑意更甚，“好啊！當然歡迎啊。”
……
狹小逼仄的房子裏，因為沈紹棠的到來，顯得更加擁擠了。
“喝水。”樂菲捧著杯子送到他麵前。
沈紹棠皺眉，聽著院子裏的殺雞聲，“菲菲，別讓你媽殺雞。”
“讓她殺吧！”
樂菲搖頭笑著。
“我媽說，你是我們家的恩人，用隻雞招待都嫌寒酸，可是……我們條件不好，這已經是盡力了。”
沈紹棠無奈，無奈的搖頭笑笑。
於是，餐桌上異常豐富。
“阿姨，您太客氣了。”
樂菲媽媽笑笑，“您才客氣，隻是家常便飯，更好的我們也拿不出來，沈醫生，您不要嫌棄。”
沈紹棠急忙站了起來，“阿姨，您不要這麽說，您叫我紹棠就好了，我可承受不起。”
“哎……”樂菲媽媽一愣點點頭，“紹棠。”
沈紹棠笑了，“是，阿姨。”
樂菲媽媽叫著樂菲，“菲菲啊，去，開酒啊！傻站著幹什麽？”
“噢！”樂菲答應著，去開了酒來。
沈紹棠忙推脫，“阿姨，喝酒就算了，我開車了……菲菲知道的。”
樂菲點點頭，“媽，是真的，紹棠還要開車回去，不然不安全。”
“噢……”樂菲媽媽頓了頓，“那紹棠不喝，我和菲菲總是要敬你的……你的恩情，我和菲菲一輩子都記在心裏。這錢，我們會還的，隻是可能慢一點。”
說著，舉起酒杯，“來，紹棠，阿姨敬你。”
“呃，是。”沈紹棠端起水杯，接受了這份謝意。
一頓飯，差不多吃到晚上八點鍾。
……
沈紹棠去上洗手間了，樂菲媽媽和樂菲在廚房洗碗。
“菲菲，這個沈家少爺，家裏是什麽來頭？”
樂菲手上一頓，“嗯，荔都沈家的，就是那個造船大王。”
“嗯。”樂菲媽媽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點點頭，“那你喜歡他嗎？”
“媽！”樂菲嚇了一跳，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看，“瞎說什麽呢？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嘖！”樂菲媽媽咂嘴。
“這孩子，還害臊？他這明顯是對你有意思啊！媽是過來人，還能不懂？”
“啊……”
樂菲大驚，瞪著母親，“怎麽看出來的？”
“嘿！”樂菲媽媽搖頭笑笑。
“這還不簡單？他要是沒點意思，那麽多錢說借就借了？還有，我們這種貧民窟，要不是想著你……他能走進來，還一起吃飯？”
樂菲靜靜聽著，母親的話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
沈紹棠，真的對她有意思嗎？
想到這裏，樂菲整個臉頰都開始發燙。
不會的，她已經向沈紹棠求證過了啊。但這種事，光是用嘴巴說，是不準的。
樂菲媽媽白了女兒一眼。
“你別告訴我，你還惦記著黎強。那個黎強，離開榕城多少年不說，就說他對你，有沒有沈醫生這麽好吧。”
樂菲眉頭緊蹙。
“不能這麽比啊，黎強家，不是沒有錢……”
“傻孩子，這是錢的問題嗎？”
樂菲媽媽作為過來人，看問題自然是犀利。
“黎強那個人啊，是不錯。可是，你們同樣的出身，黎強身上一股鳳凰男的氣息，你跟著她，會吃苦的。”
樂菲蹙眉，默然不語。
“哎。”樂菲媽媽歎道。
“媽是看出來沈紹棠對你有意思，隻是，他這家門太高了，我們怕是高攀不起。像他這樣的家世，對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媽就怕，他得到你之後……”
“媽！”
樂菲皺眉，低吼道，“你快別說了，這事不可能的，再說了，沈醫生不是那樣的人。”
“……”樂菲媽媽一愣，隨即笑了，“菲菲，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是不是心裏，也挺喜歡他的？”
樂菲啞口無言、無法反駁，喜歡沈紹棠？她嗎？
洗手間的門開開，沈紹棠走了出來。
“阿姨，菲菲，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樂菲媽媽推了女兒一把，“快去送送！不要急著回來，兩個人待一會兒，啊！”
“媽！”
樂菲一跺腳，跑出去了。
……
夜晚的小巷子，海風吹來，很舒服。
“啊……”樂菲深吸口氣，氣息間有股淡淡的酒香。
沈紹棠低頭看她，“你很能喝酒嗎？”
“啊？”樂菲一愣，抬頭看他，“不是啊！不怎麽喝的。”
“嗯。”沈紹棠點點頭。
喝了酒的樂菲，皮膚微微泛著粉紅。也許是年紀的緣故，樂菲是純素顏……純天然的女孩子，身上隻有本身的味道，非常純粹。
其實，這個樣子的女孩，男人最喜歡。
這樣子的樂菲，若是被人看見了，是會讓人心動的。
沈紹棠清了清嗓子，“咳咳……以後，也要少喝酒。不是，是在外麵不要喝酒，在家裏，和家人一起，自然是可以的。”
樂菲沒明白為什麽，“怎麽了？為什麽我們要這麽嚴肅的討論我喝不喝酒的問題？”
“咳咳。”沈紹棠輕咳，“沒為什麽。走吧！”
迎麵，吹來的海風裏，夾著細細的雨水。
樂菲一驚，“呀！下雨了！”
四麵環海的城市就是這樣，天晴或是下雨，沒有個一定的。
樂菲著急，“我回去拿傘！你不能淋雨的！”
“哎……”沈紹棠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不用了，就隻有幾步路，而且這毛毛細雨，不要緊。”
“不行！”樂菲皺眉，“你的身體和一般人一樣嗎？”
“那這樣。”
沈紹棠脫下外套，撐開來，罩在頭頂上，“還愣著幹什麽？站過來，靠我近一點！”
“……噢。”樂菲鑽過來，像是被沈紹棠抱在懷裏。
心跳、呼吸，都亂了。
突然，樂菲就想到了母親剛才的話……心跳亂了。
“快跑！”
沈紹棠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樂菲愣了一下，被他帶著往前跑。
小巷子裏，響著他們的腳步聲。
“哈哈……”樂菲笑起來，笑聲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