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4章 怕什麽來什麽
其實人們對於夜的恐懼往往並不是來源於黑暗本身,而是來源於黑暗之中那些個看不見的觸手和可怕的人心。
好在夜終究是會過去的,光明也終究是會到來的,隻是那些血淋淋的罪惡會隨著黑暗慢慢的隱藏,慢慢的消弭不見。
當新一輪的陽光再度升起的時候,帝都的天依舊是蔚藍蔚藍的,隻是望著窗外那豔陽高照的天空,此刻的秦川卻並沒有那般好的心情。
不住的捏著疼痛難忍的眉心,秦川心中的危機感是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尤其是他那雙眸子,此刻有說不出的苦澀。
咚咚咚,咚咚咚。
幾聲門響之後,楊軍是直接推開門走進了秦川的辦公室,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秦川的對麵微笑道。
“頭兒,你找我?”
秦川則是一言不發,徑直將桌麵上的三份情報遞給了楊軍。
楊軍則一臉不解的模樣看了一眼秦川,然後這才低頭看著桌麵上的情報。
看完之後,楊軍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了起來,道:“平湖,蘭嶺還有鐵行,這三個地方雖然不算大,但也不至於鬧到這種程度啊,五條人命,這也太不像話了。”
說著,楊軍的目光再次抬起望向秦川:“不過頭兒,這些都屬於普通的刑事案件,不歸咱們藍劍管轄啊,你一大早的讓我看這些……”
沒等楊軍說完,秦川就慘笑了一聲:“普通刑事案件?嗬嗬,平湖,神鷹的老家,蘭嶺,秦風的老家,鐵行,坦克的老家……”
沒等秦川說完,楊軍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頭兒,你的意思是,這些受害者,這些受害者……”
一邊說著楊軍是越發的細思極恐。
秦川則滿嘴苦澀:“這五名受害者,兩名是神鷹的雙親,兩名是坦克的雙親,還有一個是秦風的妹妹……”
本來楊軍心中還有些僥幸,但聽到秦川這麽一說,楊軍直接一股腦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臉色更是陰沉得難看。
“混蛋,簡直是混蛋,媽拉個巴子的,這,這是有意的,這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們是想要針對我們藍劍。”
楊軍的智慧在藍劍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而且對方已經做得如此明顯了,恐怕隻有傻子才看不出吧。
見楊軍如此激動,秦川是攤手道:“我自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件事情,而且聯係起前幾天鋪天蓋地的報道,瞎子也明白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麽?”
說著秦川再次捏著眉心,道:“民心,民意,哎……,看來白家這次是動了不少腦筋啊!”
此刻的秦川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白家,很顯然在整個東方有能力,有企圖做這件事情的隻有黃金家族,而黃金家族之中能辦這件事情,敢辦這件事情的也隻有白家。
秦川的話到是讓楊軍瞬間冷靜了下來。
此刻的楊軍就這樣望向秦川,道:“頭兒,既然你對這件事情已經心中有數了,那你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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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怎麽辦?”秦川苦笑不迭,道:“我能怎麽辦,按照法理這是普通刑事案件,我們藍劍根本就不能插手。而且白家恐怕正在巴不得什麽插手呢,到時候隻要我們一動,輿論的風向就會跟著動。”
“那,那這口氣總不能就這麽咽下去吧。”楊軍死死的捏著拳頭,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而秦川則不住搖頭道:“能不能咽下這口氣先不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神鷹,坦克和秦風這三人,他們畢竟還太年輕了,一旦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你認為他們會怎麽做?”
“自然,自然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甚至,甚至會,大開殺戒。”
“是啊,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一旦這三人進行報複那就正好掉進了別人的陷阱當中,事情一旦鬧大整個東方的輿論對我們來說都會十分不利,到時候,到時候恐怕……”
一直以來秦川的宗旨都是剪滅東方的家族門閥,讓整個東方達到一個天下大同,沒有等級,沒有權貴的目的,他這個初衷那是為了造福東方的普通人,讓東方回到法製的正軌上來。
但秦川萬萬沒想到的是明心,民意這個自己行動的初衷,立足的根本到了最後居然會變成禁錮自己的枷鎖。
“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秦川立刻起身詢問。
望著一臉苦澀,毫無辦法的秦川,楊軍也隻能莫名的歎息了一聲,然後道:“頭兒,依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三個為好,省的他們集體暴走,到時候就更難應對了。”
“不好了,不好了,隊長,出事情了,出事情了。”
對於歐陽罡風說的這話,楊軍此刻也隻能是無奈的閉上眼睛,長歎道:“哎,該死,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不告訴他們?”秦川再次麵露難色,搖頭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你難道忘記了神鷹那小子本身就是負責藍劍情報的,他會不知道嗎?”
絕對的理想主義在受到現實的掣肘的時候秦川根本就無法打破這個牢籠。
一見歐陽罡風這麽個急急忙忙的模樣,楊軍立刻嗬了一聲道:“什麽事情這麽慌慌張張的?”
歐陽罡風則一臉恐懼道這:“隊長,軍哥,出事了,秦風,還有神鷹他們,他們和狼牙老大鬧起來了,三人,三人都紅了眼睛,說,說要,要回家,報,報仇。”
說著一個人影此刻是瘋了一樣的衝入了秦川的辦公室,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藍劍小字輩當中的歐陽罡風。
“哎……”聽到秦川這麽說,楊軍也隻能是再次歎息。
“他們,他們在廣場上呢,四個人已經打成一團了,隊長,您,您快去看看吧。”
而此刻的秦川就在這個理想和現實的枷鎖之中難以掙脫。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川辦公室的門口是一陣陣的喧鬧之聲。
直到此時此刻秦川才明白老爺子當初說的一句話,那就是你不站在權利的最高峰你就沒有能力平定天下,更無法實現天下大同,而當你站在這個巔峰的時候你忽然就會發現你自己卻成為了你口中的等級和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