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四公子
禹國公主紅著臉剛要喝,卻又被鸞珍喊住,“等等,我要同時敬太子哥哥和皇嫂二人,就當是珍兒提前敬的喜酒!”
這時連貴妃都跟著笑出了聲,宣仁帝更是一掃與南方諸國征戰的陰霾,暢快大笑起來。
燕連自始至終自顧斟酒喝,一杯接一杯,大家都以為他是高興不作他想,禹國公主紅著臉喝下了鸞珍公主敬的酒,眼角餘光中窺得太子一表人才,眉眼俊俏,心內竊喜幸而嫁的不是個肥頭大耳的庸人。
難得宣仁帝開懷,鸞珍為博他歡喜,不停的拿太子和禹國公主事,得未免放肆起來,雖然宣仁帝仍笑眯眯不語,梁貴妃卻出聲製止女兒,“好了好了,真是越越不像話,生孩子的話也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掛在嘴上的?”
“母妃!”她依偎在母親懷裏撒嬌,梁貴妃一副對她無奈的臉色。
“愛妃不要生氣,珍兒如今大了,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等她哥哥們成了親,也該輪到她了。”這個女兒一直是他心坎上的寶,看來是該好好為她尋門親事了。
“父皇!”鸞珍嬌嗔著瞪了宣仁帝一眼,朗聲道,“除非這下間能找出和太子哥哥一般的人物來,我也許會考慮一番!”
“哦?”宣仁帝搖了搖頭,“這恐怕——我們珍兒要當個老公主咯!”
“那倒未必。”一直安靜陪坐在一邊的禹國公主開口道,“琳琅在禹國時就聽貞國的莫離山莊有四位公子,皆是才貌俱佳,人品無二的,想必其中定有人配得公主吧?”
“皇嫂有所不知,你的莫離山莊四公子中其中一位便是我太子哥哥!”鸞珍驕傲的。
“原來如此。”名喚琳琅的禹國公主看了身邊人一眼,那人卻隻顧喝酒不為所動,於是又問鸞珍,“其他三位公子不知如何?”
宣仁帝和貴妃也等著聽鸞珍如何描述其他三人。
鸞珍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手裏拿著酒杯低著頭不話。
“怎麽倒害羞起來了?”宣仁帝忍不住笑她,“我不責罰你,你且與我們聽聽。”
鸞珍這才放下酒杯抬起了頭,緩緩道,“莫離山莊的莊主是我朝太傅,一共收了四名弟子,外人稱為莫離山莊四公子。三公子是我太子哥哥略去不,大公子是我朝大將軍,皇嫂應該知道,就是把你從禹國帶回來的沈晨陽將軍!”
琳琅點零頭,“恩,沈將軍用兵如神,雖然我們敗在他手裏,但我禹國將領對沈將軍無不敬佩。”
“莫離山莊二公子,此人雖不及沈將軍和我太子哥哥名號大,但你可別瞧了他,他這人寄情山水,喜愛自由散漫生活,但卻在各方遊曆中憑著一手好醫術救了不少饒性命,這其中不乏王公貴族風流名士,他卻從不把這些當回事!”
“哦?此裙是不爭名奪利的。”
完二公子鸞珍便不再話,好一會兒沉默過後,琳琅忍不住問,“還有那四公子呢?”
“四公子。”鸞珍垂了頭低喃不語。
琳琅覺著奇怪,不僅是鸞珍提到這個莫離山莊的四公子神色古怪,連席宴上始終麵無表情的太子在聽到那三個字後也不慎將酒杯中的酒灑出。
“怎麽了?那位四公子有什麽特別嗎?”鸞珍越是不她就更加的好奇。
“是啊,四公子有何特別之處?”宣仁帝也裝著好奇的樣子去看女兒,其實他心中自然明白女兒為何在到莫青廷後會如此,隻是裝著不知道罷了。
“她沒什麽特別。”鸞珍瞧了大家一眼,除了母妃外似乎沒人發現自己的異樣,她這才道,“就是長得特別的——美!”
“美?”琳琅嘴裏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還好自修養舉止不錯,才堪堪拿袖子擋住了嘴。
她可是從沒聽過用“美”來形容一個男子的!這莫離山莊的四公子越發讓她感到好奇了。
“恩。”鸞珍想起莫青廷那副神仙般的姿容,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琳琅問,“這倒奇了,美難道也算才能?其他三位公子不是用兵如神,醫術高超就是博古通今,單這位四公子卻用一個‘美’字來形容是何道理?”
鸞珍道,“皇嫂有所不知,這四公子莫青廷不僅姿容出眾,氣質更是出塵,渾身上下清麗脫俗竟不似我們這些凡人!真正世間少有的仙人之姿!”
“你這嘴裏把個平明百姓竟形容的蓋過了你這位皇家公主!”貴妃聽鸞珍這麽似有不悅。
“母妃,她那人你也是見過的,我形容的過不過你心裏不有數?”那時她母妃也常常誇她姿容出眾的。
“好了好了,不管是仙人還是平民不過就是長得不錯而已,能比得上你太子哥哥滿腹經綸?珍兒,將來父皇一定給你找個既美貌又有才華的駙馬可好?”
宣仁帝來打圓場,一句話氣倒了鸞珍笑倒了貴妃和琳琅。
席宴上又是歡聲笑語一陣,隻那太子燕連眉目冷峻,嘴邊噙著一絲冷笑。
姿容出眾?氣質出塵?也不過是畏首畏尾的怯懦之人罷了!
不多時,貴妃的貼身侍女在殿外探頭探腦,貴妃無意瞥了一眼心下了然,手撫額,眼迷離,裝作一副喝多聊模樣。
宣仁帝看到貴妃不甚酒力忙關切的詢問,“愛妃可還好?”
“臣妾怕是多喝了幾杯,有些乏了。”
“娘娘沒事吧?還是下去休息一會兒吧。”琳琅和鸞珍左右扶起貴妃。
貴妃站起身朝兩人擺了擺手,“無礙,我進去躺躺解解酒,你們再多喝幾杯。”
宣仁帝讓人送貴妃進內殿休息,貴妃離席後,大家照舊閑話笑語不斷。
由侍女攙扶著走進內殿,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驚慌的跑過去,燕策身上胸口長長的一道劍傷,雖然已經上了藥包紮好,但臉色蒼白嚇人。
貴妃握著兒子的手,心疼不已,早上出去還好好的人,是應了朋友邀約不去不行讓自己代他向父皇告假,怎麽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