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唯一!
看到眼前這一幕,蕭塵眉頭緊皺。
他體內的靈氣瞬間灌入這人的屍身之中,氣息籠罩之下,他發現此人經脈之內充斥著大量的黑色氣體。
也就是這種黑色的東西,直接要了此人的命!
「這……這……」
一旁的王綱親自看守犯人,居然讓犯人給死了。
一時間,王綱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直愣在了當場。
「跟你沒關係。」
蕭塵看了王綱一眼,道:「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打算活了。」
說完,蕭塵將此人的身體放在地上,隨即單手一捏,捏開了此人的嘴,向內觀瞧。
果然,此人的槽牙已被拔去,現在那地方是一片漆黑。
這,是兩名死士。
死士,顧名思義,在做事的時候,不成功,便成仁。
死士口中往往都有一個機關。
拔去后槽牙,而後用蠟水包裹劇毒之物做成牙齒形狀,安在槽牙之上。
只要遇到危險或完全無法逃命的情況,為了保證他們知道的信息不被泄露,這些人都會第一時間咬碎這劇毒。
劇毒發作,神仙難救。
安排沈林來汐雲城的,居然是兩個死士,這是蘇良絕對沒想到的。
可能,他們還有其他要在汐雲城做的事情,或者是要殺的人。
利用沈林進來,只不過是第一步。
只是他們沒想到,在這第一步的時候就出了問題。
也更沒想到,聽到神古丹閣總部的名頭,蕭塵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動手了。
只是現在兩人已死,卻不可能再知道兩人還沒做的事是什麼了。
蕭塵隨即起身,眉頭緊皺,沖王綱道:「拉出去,埋了吧。」
「記得埋的深一點,這兩人身上都是劇毒。」
說完,蕭塵心事重重,直接走出了這府邸。
而那王綱看向兩人的屍首,口中卻罵道:「娘的,非要在老子這現眼!」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大哥看到你們之前死,我看你們倆就是誠心的!」
說完,王綱直接招呼自己幾個兄弟,將這兩具時候扛了,直接就到了後院。
根本也沒想拉到城外,王綱直接讓幾個兄弟用草席將兩具屍首裹了,自己用力量在後院挖了一個足夠深的坑,直接將兩人的屍體扔了進去。
扔進去之後,還不忘罵幾句晦氣。
蕭塵走出來的時候,順便解除了汐雲城的戒嚴狀態。
神古丹閣如此行事,只能是有暗殺想法。
而他們不用暗月堂的人,卻用自己人,看來這要被暗殺的人,他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這汐雲城,有能力的都已經跑了,剩下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有少數青壯年,也是捨不得自己父母,留在城中共存亡的。
這樣的汐雲城內,還有什麼人是值得神古丹閣費這麼大氣力暗殺的?
蕭塵左思右想,能夠和神古丹閣有瓜葛的,在這汐雲城之中的,也就只有一個地方。
秦家。
不知不覺,蕭塵就已經到了秦家府邸之前。
秦家家丁看到蕭塵之後,立刻喜笑顏開,上來相迎。
「蕭城主,您怎麼有空來了?」
家丁看到蕭塵之後,當然是喜笑顏開,因為蕭塵的緣故,他們現在的日子可比之前好多的了。
不光秦家給他們拿一份薪水,汐雲城還管他們的生活,包括錢糧都給了不少。
這讓這些人你幾乎將蕭塵當成救世主看。
「你們家主,可在?」
蕭塵回來之後,關於秦家的事情,都一直是和秦勁說的,至於秦家的家主秦寬,蕭塵沒有什麼接觸。
但現在,卻不得不登門接觸了。
「家主?我們家老爺子一直都在啊。」
家丁道:「但現在秦家的事情,都是二少爺做主,老爺子已經什麼都不管了。」
「無妨,帶我去見吧。」
蕭塵輕輕一笑,臉上露出一絲和煦的笑意。
那家丁見狀,也沒有多想。
現在蕭塵可是汐雲城的城主,掌控整個汐雲城,他一個小小家丁,怎麼敢違抗蕭塵的意思?
很快,蕭塵就被帶到了秦家後院之中。
這後院,有一棟典雅的小樓,這便是秦家家主秦寬的居所。
自從秦寬將家族事情全部都交給秦勁之後,就一直在這小樓之中,不問世事。
「老爺子就在這裡面。」
家丁道:「城主大人,用不用通稟一聲?」
「不必了,我獨自進去便可,多謝。」
蕭塵輕輕的說了一句,也不管這家丁怎麼想,直接上前,輕輕推開了小樓的房門。
此刻,那秦家家主秦寬,正在一旁書房之中閉目養神。
蕭塵緩緩走入,秦寬微微睜眼。
看到蕭塵之後,秦寬立刻從起身,臉上隨即掛上笑意,道:「哎呦,蕭城主!」
「您怎麼來了?也不告訴一聲,快快請進!」
秦寬起身,趕忙將蕭塵迎進去,並讓蕭塵在主座落座。
隨後,秦寬高聲道:「來人!」
兩個侍女,直接出現在秦寬門口,微微躬身,道:「在。」
「快去弄上好的茶,吧我那同天險茗豪泡來!」
兩個侍女一聽,微微一愣,但看到正在書房之中坐著的蕭塵,立刻躬身,趕忙下去了。
「秦前輩不必如此,我只是來小坐片刻。」
蕭塵看向秦寬,輕輕一笑。
事情不能直接開口問,因為這很可能涉及到秦家的核心秘密。
「那可不行,無論如何,城主大人都是貴客,不能怠慢。」
秦寬上前哈哈一笑,隨即在蕭塵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片刻之後,兩個侍女一前一後,手中端著木盤,緩緩走入。
離著還有些距離,蕭塵就能清晰的聞到木盤上茶壺之中的清冽茶香。
這必然是頂尖好貨。
侍女將茶杯和茶壺分別放在兩人身側的小桌上,隨後躬身退下。
「蕭城主嘗嘗,這是千年雪山的茗豪,我可是藏了很多年啊!」
「如果不是蕭城主大駕,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
蕭塵聞言,輕輕一笑。
這秦寬當真是老江湖。
他必然知道蕭塵來是有事情,但卻滴水不漏,只當蕭塵是來做客的。
而且將蕭塵捧得極高,這樣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