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畢業與離別
離別比想象中來的快，半年時間，大家好不容易成為朋友，又要匆匆分離了。今一早舉行畢業儀式，下午去定好的軍團報到，晚上就要各奔東西。
已經完成軍團選擇的人中午放假，可以外出。張斌提議出門喝頓酒，算是散夥飯。
飯店定在訓練營大樓裏。
海藍城高樓都在兩千米以上，一般成長方形，底部寬大，中間有一層延伸平台和其他大樓相連接，頂部同樣延伸出一層結構平台。單獨看像一個個王字。這些平台把海藍城立體分割成三個區域。
最靠近空的上層區，主要是軍事建築和學院，包括郭雲去過的空城在內，都是些功能型建築，隻有少量私家毫宅摻雜其中。
中層區則是住宅和商業街，百分之九十的居民生活在裏麵。
下層區，除了張斌他們去過的酒吧等娛樂場所就是工廠和倉庫。海藍城沒有重工業，一些組裝型輕產業無毒無公害不用排汙，所以安排在最底層。
大家選的飯店位於大樓中部，是家燒烤主題酒館。很近，坐車不到十分鍾。聽味道不錯，附近軍官下班後都愛去喝兩口。沒喊其他人，隻有郭雲宿舍四人加上葉子和於敏，畢業在即大家都很忙。
店主直接上了一整頭烤好的羅羅豬，色澤金黃外焦裏嫩十分誘人。配上大杯塔爾德烈性啤酒。十分符合軍人粗獷的氣質。
“來，先幹一杯。相逢就是緣分。”張斌舉起人頭大的酒杯道。
“幹”眾人共同舉杯。
“你們都定好去哪了？”喝完老鄭頭問。
“李和我去城衛軍。李是被挑上的，我是自己報的名。你們呢？”張斌邊吃邊問道。
於敏先：“我去開拓軍團，葉子要出國進修，去精靈族哦。”
聽於敏完，老鄭頭有點急：“你去開拓軍團幹嘛，那多危險，別人都躲著。再和教官商量下啊。”
“就是不被選上，我也要去。以為劉通出事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是隊長，我擔責。”於敏滿臉豪氣，又喝了一大口酒。
“這不胡鬧嗎。劉通為我出的事，我扛，你湊什麽熱鬧？”
“憑你行嗎？上山的路我選的，進攻撤退都是我下的命令。你不關我事？”
看倆人爭的麵紅耳赤，郭雲無奈道：“好了，都定下來了，想改也改不了。現在去開拓者軍團也是幹後勤，真要你們上戰場還得再磨練幾年。”
葉子早就知道於敏的決定，雖然擔心，多次勸無用下也隻能表示支持，“的對，至少開始一段時間危險性不大，先努力提升實力。以後怎樣以後再。”
李去前台拿來不少口感清爽的水果，光吃烤肉太膩。分給大家後安慰道：“資料上，開拓軍團大多駐紮在堡壘都市，分配到裏麵工作，比呆在海藍城還安全。”
看葉子不臉色不好，於敏也附和道：“是啊，其實危險的隻有野戰部隊，和前沿哨所。我們實力這麽差，不會安排去那種地方。”
“既然當兵，去哪都會有危險。我就搞不懂，為啥老子好不容易特殊一回，成了生異能者，還成罪過了？不當兵不行？老百姓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憑什麽要我賣命？”所有人中張斌最怕死，對他來掙錢享樂才是正道。家國情懷，人類命運狗屁不是。大家都是一來意識界就被強征入伍的，要覺悟多高真談不上，在內心深處這種抱怨其實多多少少一直有。
“既然不能選，就得努力活下去。還得過的好，過的開心，不然白來這一遭。”完郭雲帶頭舉杯，一口幹完。
之後大家有意識避開此前的話題，盡量聊些輕鬆的。
“你們知道野外生存訓練我怎麽過來的嗎？九個強化係菜刀隊加我一個具體化係，第一上路莫名其妙就淘汰倆。隊長鐵頭娃，非要拿集合第一。在山裏沒日沒夜的跑啊，居然還迷路。誰黑人野外生存慣了，有優勢的？”張斌開始分享自己的經曆。
“後來怎麽樣了。拿到集合第一沒？”
“拿到個屁，先是斷了糧，去打獵遇上十幾頭二階麋鹿，當場淘汰三人。接著翻山的時候又被一群猴子圍住了。五個人麵對上百隻猴子瑟瑟發抖。要不是我們隊長會猴語和它們楞聊了半時，估計等不到教官來大家就涼了。還別，在動物語言上黑人還是有賦的。”
張斌的遭遇換來一陣歡樂。
李關心問：“郭哥，上午沒看到你，你分配到哪了。”
“機密，不好。暫時還呆在海藍城裏。你和張斌有空可以聯係我。”郭雲神神秘秘道。
葉子從萊拉那知道一些內情，神色憂愁，私下聲提醒：“注意安全，最好能離開。”
“沒事。”
一頓飯吃了很久，結束時都有些醉了。
“好了，五年聚一次，誰都不許死。”於敏大喊。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誰舍得死啊。等哥們我發了財，下次聚會去最貴的酒樓。”張斌叫囂。
“保重”“保重”大家相互祝福。
看著都差不多了郭雲起身結賬，葉子跟了出來。
“昨萊拉教官找過我，把殺死蛇魔的獎金和出售赤撩豬晶核的錢轉到我終端了。一共5萬信用點，早上和隊其他人商量過一致認為你該拿10萬。”葉子著用終端發起轉賬。
郭雲道：“不用，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再那瓶龍族基因液價值幾百萬，被我一口悶了，已經占很大便宜了。這錢還是你們分吧。”
“你救了大家的命，沒你我們一個都活不下來。不許推辭。”葉子態度堅決。
郭雲再次拒絕：“畢竟是我們一起殺的，用了基因液就不該再拿錢。喬伊和方鳴如果有親人，就留給他們吧。”
“打聽過，沒直係親屬在。接下來你處境危險，這點錢我們拿去軍隊也用不上。不如給你，我知道蘭斯洛特家族的事。”葉子最後低聲道。
兩人對視許久，一陣沉默。蘭斯洛特對於現在的郭雲是座高不可攀的大山，隨便滾下塊石子就能砸死他。如果沒加入守夜人，估計很快就能死的不明不白。即使現在，一個預備守夜人稱號也隻能擋住明麵上的報複。真要動手，恐怕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好吧，這錢我先留著，算我借的。以後還。”
。。。。。。。。
海藍城上層區。
對於很多富豪，再有錢也買不來一寸空城的土地，想在夜晚躺家裏就能遙望星空，絕對是奢望。
蘭斯洛特家族不是普通富豪，擁有的當然也不僅僅是財富。所以它在上城區擁有一大片土地。巨大的莊園裏有迷宮般的園林、一望無盡的花海、燈火通明的城堡，無一不透露出貴族氣息。
此刻蘭斯洛特家第三順位繼承人威爾蘭斯洛特正在花園裏和一位神秘朋友共進晚餐。精致的食物、琥珀色的美酒、配上上的月色一切顯得典雅而奢侈。
“親愛的威爾殿下，您的計劃好像出了些問題。現在不僅城外有瘋子盯著你們，就連值夜者的目光也投向了這裏。”
話者麵部籠罩在兜帽裏，一身寬大的黑色長袍包裹著矮的身軀，僅露出帶有鱗片的細長手臂，暴露出他並非人類。
“怠惰閣下，任何計劃都會出現意外。請您諒解，就像我也會原諒你們在開拓界的失敗一樣。”威爾端起酒杯優雅的示意道。
“哎，是我怠惰了，要是勤快點就不會讓你那位哥哥跑掉，現在也不會有這麽多麻煩找上門。”黑袍歎息道。“接下來還有什麽計劃嗎？不會是躺在家裏等值夜者上門吧。”
“這正是今邀請您來的原因。我和父親商量過，一致認為你們需要蟄伏一段時間，必要時放棄現有成果，轉入地下。”威爾不緊不慢的著。
“嗬嗬嗬嗬，其實還有出賣我們的選項吧。你的下屬好像已經開始善後工作，你的父親也正積極拉攏新勢力，我們間兩百多年的友誼就這樣走到盡頭了？”
“必要的切割在所難免，大家一直是交易，何時有過友誼這種廉價的情感？”
“對對對，那這次交易的又是什麽。如果不能令人滿意，我不介意拖整個蘭斯洛特下水。”黑袍慵懶的切著餐盤裏的食物，威脅道。
“繼續出手，這次一定要確保殺死我那位名義上的哥哥。同時協助我方引開值夜者視線。”
黑袍不可思議的看著威爾道：“我一直以為貪婪隻是地獄的美德。”
“既然是交易，自然有對等的報酬。一條關於月亮的信息和一個你們找了幾十年的人，怎麽樣？”威爾很淡定，知道對方無法拒絕。
的確誘人，明知這場交易自己付出遠大於對方，內心多少有些不滿，但黑袍仍然同意：“成交，希望事後我們還有機會合作。”
“當然，畢竟合作這麽久，大家都很愉快。”。
送走黑袍人，威爾回到自己的城堡，迎麵趕來的老管家接過風衣道：“少爺，那兩個破壞您計劃的鬼，一個進了守業人組織，另一個去了精靈族。”
“哦，那兩隻討厭的螻蟻？你看著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