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撈垃圾
早上起來我去敲展廚的門,他睡眼惺忪給我開了門。“你幹嘛啊你,這麽早起來。”
我:“不用吃早飯的嗎?”
他有點不高興了“我們這早上都是不吃的。你睡覺去吧啊”
“哦哦”
他把門關上。我去廚房炸了兩雞蛋,哼起了曲,生活不要太簡單。炸雞蛋的時候我聽見外麵一個聲音“萬法自然,用心體會”,聲音比較看來離我有點距離。吃完雞蛋閑著也沒什麽事,我就到處溜著看看,也找找剛剛那聲是哪來的。
逛到食宿樓看池塘裏的魚時又聽到那個聲音,這回聽得很清晰,是個女的的聲音,像是吉廣美師傅。這下我可來了勁,偷偷看看他們練功,習得一招半式也不虧啊,反正是“戴罪之身”。懷著這個刺激的心理,我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了食宿樓回廊另一端出口,聲音聽得更加清晰,就是吉廣美師傅的聲音。沿著林間石徑繞了幾個彎,已經可以看到在一個偌大的練功場上盤坐了整齊的人,男女分開;吉廣美師傅拿根藤條在期間穿行,看到不專心的就一藤條甩過去,疼。看了一會發現楊悅也在那裏。同病不同命啊,大家都有罪,我怎麽就是在廚房打雜,她卻能學習這些神奇的東西。看來昨我也該跪在地上請罪的。
一行人什麽也不幹就是在那裏盤坐著閉目修神,坐了有一個時左右才開始起身。一個個本來手裏身邊無一物,突然就能從手裏變各自的武器出來。應該跟我的羽衣石差不多,我看看自己的手,我知道自己有羽衣石,怎麽用出來,卻是個難解的謎。就跟人往你卡裏轉了十萬塊錢,你就是無法取出來一樣無奈。羨慕。
太陽光已經開始灼人皮膚,我該回去找廚哥,幫著準備午飯了。我回到廚房的時候,櫥哥已經把灶火燒了起來。
他隨意地問“你幹啥去了啊?”
我也沒瞞著直接就跟他:“看他們在那個食宿樓過去一個大的練功場坐著,然後起身就從手裏變成武器。”
“那不是坐著,那是在修習我們音閣的運靈訣。”他提點我
我抓著他的手問他“這東西,我能學嗎?”
他直接:“害,這東西有什麽能不能的,就一簡單心法,市麵上到處有賣,你想學我教你就是了。”
我不假思索就問了句:“你們這市麵上賣心法?”
“嗯,有什麽不對嗎?”他用疑惑的神色看著我。
我這才如醍醐灌頂,“哦哦哦,沒什麽沒什麽,隻是沒見過所以這麽所。”這裏賣心法、武功秘籍不正常嗎?賣科學雜誌才奇怪。我在心裏自問自答。
“你去你房間搬點柴火過來,火有點了。”櫥哥已經在灶上忙活起來了。
“沒問題沒問題。”
飯菜弄好我們去食宿樓,在男食區放好飯菜出來的時候,又看到一大團男子束發帶冠手裏拿著自己的武器,好是羨慕他們。一個個就俠士——他們的心或許不是俠士的心,樣子還是瀟灑。
偏偏又很巧的碰上石清一行人,還有十多距離就開始“招呼”我,“喲,強又去給我們送飯菜來啊?”
這回我很快就認了“是是”。一行人也沒過多為難我們什麽,隻是嬉笑了我們幾句兩個飯夫,便離開。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聽到他們今劍法練得好累。心裏又是羨慕又是恨。
去女食區時曹薇已經坐在椅子上等我們,看到我們就招手讓我們過去。曹薇聲地對展廚:“今晚老地方見。”,展廚聽了滿臉是笑。這兩個人不會要幹什麽苟且之事吧?
曹薇忽然轉頭對著我笑嘻嘻地:“強你晚上也一起來。”
“啊?”我猶豫了,這叫上我做什麽?放哨?
展廚一拍我的手,“你啊什麽呢啊!晚上跟著一起去,沒問題吧?”
兩個用目光“夾擊”我,我略有無奈,又假裝高興地:“好,啊”這兩個字的讀音我拖的比平時長。
外麵開始傳來稀稀拉拉的女聲,我們默契的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我和展廚專心放置飯菜,曹薇則一手抓一隻筷子,百無聊賴的坐那玩。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離開的時候我看見楊悅,想了想還是過去和她打了招呼“你怎麽樣?”
她很平淡地:“還行,你在這裏要好好學習。”語氣沒有怨恨我的意思。
我回她“哦哦”,便各自朝自己的方向去。我轉身想叫住她,“在這裏好好學習”是什麽意思。她已經進到女食區裏,我也不好高聲大呼,終於沒有問出口。
不管了,該知道總會知道的,回廚房櫥哥和我吃自己的灶去啦!
“你可別忘了,昨大師兄讓你今中午午飯後去萬清殿找他。”展廚你一邊扒飯一邊對我。
“哎呀,我還沒看出來啊”我微有吃驚,“這事你不我都可能忘了,櫥哥你還記得啊。”頓時對他頗有崇拜,我一直以為他是個什麽事都不往心上放的憨憨胖子。
展廚滿臉嫌棄“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腦袋好使著。”
“哈哈哈哈哈”
我去到萬清殿看見大師兄已經站那,心裏登時就有點慌了。這做過人的都知道,要是讓領導等著你,多半沒有好果子吃。大師兄看著就牛逼,惹怒了他不是分分鍾把我摩擦。
我過去作揖叫了聲“大師兄”
他也沒反駁嫌棄我的意思。這我心裏就踏實多了,不介意我叫他“大師兄”明在他心裏我周強不是個渣滓啊;沒嫌棄明他並沒有就我讓他等我這件事,要摩擦我。
“跟我來”他簡單了句
“哦”
他領著我一路走,穿過食宿區回廊從另一頭出去(早上我已經走過的那邊),沿林間石徑彎幾個彎,又看到了練功場,上空刀劍飛舞、環回,好似群鳥相追;手持藤條在其間巡視的是瘦精瘦精的弼疆。看來他們是一個人教一門。
大師兄領著我繼續往前走,前麵已經開始有人把守。就是昨日在萬清殿前手持半月戟,身穿形似甲胄黑色衣服的人。隔一段距離就有兩個,隔一段距離就有兩個,到石徑盡頭那一段大約一千米才沒了人看守。這裏地上鋪滿落葉,我已經可以看見湖泊,就是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我要去的明境泊。他停下了腳步,指著那個湖泊對我:“那就是明境泊,你把打撈上來的汙穢之物放這裏就可以了。”他又指了指石徑盡頭與這滿地落葉的交接處。我低頭答“哦”
一抬頭時他已經走出好遠。走近看明境泊的岸陂是整片的棕色岩石,泊體呈橢圓,岸體有多處不規則的豎型凹凸,三麵是山剩了的一麵是山崖。我的意思這個明境泊就像一個用巨大岩石鑿成的碗,碗的邊緣有像百褶裙樣的皺痕,而這個碗嵌在山崖上。
垃圾全都飄到了一塊,偏偏是臨近懸崖的那一塊。走近山崖往下看,不萬丈,千丈總是有;樹木蔥鬱蔚為壯觀。能看到這番美景,確實不虧,但是要在這麽高的地方撈垃圾,還什麽工具都不給我,一個字“怕”!這要是腳下一滑摔下去了,估計是沒有人能找到我。。
想了一會還是脫衣服,遊過去好撈好。嗯~對岸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太遠了,在我這裏看過就看到一個紫蘭色的點在晃動。他好像也看到了我,一溜煙就往山上去,消失在了樹林裏。我已經初步習慣了這個地方,對這些已沒有那麽敏感。
下水後我隻露出一個頭,心翼翼地扶著岸陂走,慢慢向前盡量控製自己不往懸崖看。走著走著腳還是抖了起來,離那團垃圾越來越近,我聞到了一股奇特的臭味,就像是把糞便當成泡菜放罐子裏發酵後散發出的氣味。大概是在水裏泡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