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僅僅是詩意
胡笳道:“我舅舅這麽,我師父師叔也是這麽,難道還能有假?”
李世民輕輕搖了搖頭:“大唐設立安西都護府,本是維護大唐與西域各國的絲綢商隊通道,這其中也包括河西一帶,大唐與西域各國的通商,使得河西的西涼各國,不僅包括漢人,也包括土蕃,突厥,高昌等,都得以共同繁榮,可惜,如今卻因突厥的侵擾,使得西涼各國戰火頻繁,更使得河西以及大唐的繁華不在。”
到這,李世民頓了頓,抬頭看著遠處的空道:“本王向來反對戰事,尤其是河西的戰事!本王如能繼承大唐皇位,定要與河西子民和平相處,共創絲路繁榮,使西涼各國避戰亂之禍,也使大唐少去勞民傷財之苦!”
“殿下真是心屬大唐,大唐有殿下,真是萬民之福!”長孫無忌一拱手,朗聲道。
“是啊,殿下洪福齊,大唐定能興盛!”
“大唐興盛,秦王興盛!”
……
眾人無不為秦王的話語感染,都是群情激昂。是啊,這樣的有道秦王,誰不願保。這樣的心懷下的秦王,誰不從內心深處折服!
其實秦王的不無道理,這一時期的大唐著名詩人王翰的一首《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以及一百年後的大唐寶年間,太宗時功臣岑文本重孫,邊塞詩人岑參,在安西節度使高仙芝幕府掌書記之時,對安西的軍旅生活的艱苦,也是不無感慨道:“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另一首,《玉門關蓋將軍歌》:“玉門關城迥且孤,黃沙萬裏白草枯。南鄰犬戎北接胡,將軍到來備不虞。五千甲兵膽力粗,軍中無事但歡娛。……”守關甲兵多達五千,其規模之大可以想見。從這三組詩看出來,都是感慨邊關軍旅生活的艱苦,不過,都表達出了苦中有樂的愛國情懷。雖然這三首詩都運用了浪漫奔放的筆調,但是,從側麵也反映出,隻因邊關生戰事,而不得已設置關隘來保家衛國,也不得已,再征戰幾人回。
看來,李世民對河西邊塞的看法,還是很有見地,就是戰爭並非最佳選項,從這可以看出,李世民果然有帝王之思!
房玄齡走到秦王近前,深施一禮,道:“秦王殿下,真是有德明君,更是意如此!當初太史傅奕稱,太白出於日側,見於秦分,當以秦王得下!今日秦王所言,正合意!秦王殿下,我等願誓死效忠秦王,願與秦王共興大唐!”眾人無不歡呼,“效忠秦王,興盛大唐!效忠秦王,興盛大唐!……”
歡呼聲此起彼伏,響徹在玄武門內外。
真是奇怪了,放著刺客胡笳在這兒,大家像沒看見一樣,竟山呼起效忠秦王起來,好像這會兒的李世民已取得下,登上了大唐的皇位。
這些人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按現在的法,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或自娛自樂?
其實不然。李世民等剛才經曆一番驚心動魄的生死相搏,除掉了心腹大患太子和齊王,誰又能不為之興奮,太子和齊王一死,作為李淵唯一嫡子的李世民,理所應當的作為皇位的唯一繼承人,而繼承大統。就是,李世民當皇帝,隻是時間問題,其他再無任何障礙。
此時的眾人非常清楚,這是板上釘釘的事,除非他是傻子!如果李世民當了皇帝,那麽在場的這些與他出生入死共患難的衷心之士,哪個不會跟著借光,以至於光宗耀祖?當然了,反對者、以及政敵者除外。
李世民哈哈一笑,擺了擺手,眾人的山呼馬上停止。
李世民還是看著胡笳,和藹可親的問道:“郎君,本王的是否有道理?”
胡笳怒道:“你縱然的有理!然我舅舅是你們所為,還是我舅舅是真,所以,所以我要殺了你,和你們的皇帝!”
“大膽!”程知節瞪著眼,一萬個不高興,道:“秦王本是一片誠心待你,爾等還敢撒野!你可知道,擅闖皇宮,戶滅九族之罪,爾等不知秦王善意,還如此狂妄,真是大膽!”著,晃著長斧便欲上前。
“誒,程將軍不必動怒,待我問明再動武不遲,郎君……”李世民見胡笳雖是怒形於色,可是,明淨如水的眼裏,還是讓人感到真誠的性。
“主公,他可是一個蠻夷,幹嘛跟他這麽客氣?”
李世民攔住程知節,對胡笳笑道:“這位郎君,但不知你父親是誰?你的舅舅又是誰?難道此番報仇行刺,是你舅舅派來的麽?”
胡笳道:“我父親是胡赫,我舅舅是鬱射設可汗,我們突厥向來不做傷害理的事,是你們,是你們總是讓我們突厥無家可歸?”
程知節像想起了什麽,將大斧子放下,道:“等等,什麽胡赫?胡郎,你的是不是突厥的神武將軍,號稱突厥第一神射手的胡赫?”。
胡笳道:“當然!父親就是死在你們大唐的手下,據是李靖所殺,難道我的不是麽?”
程知節哈哈笑道:“胡郎,原來你是胡赫之子。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不過,你適才所,可是錯怪了我們大唐,當年你父親率兵與我們大唐交鋒,我老程作為副將,也在此列。記得兩軍陣前,你父親胡赫和李靖隻交鋒一個回合,兩馬一措蹬,他便吐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