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龍女,楊過知道嗎
風在我耳邊呼嘯，峭壁像火箭般，離我而去，眼望空，白雲還是那樣的白雲，飛鳥還在繼續飛。我呢，像一隻中了箭的蒼鷹自由下落，是啊，我身上還插著幾根樹枝，能不像中箭麽？下落的過程中，我忽然發現雲朵裂開了一條縫，我嘻嘻笑，想必雲朵是張大了嘴巴在笑話我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撲通”一聲，我瞬間失去了知覺。
……
等我醒來時，感覺渾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後背。我強忍著疼痛抬抬胳膊，又動動腿，還好，還都屬於我的。又動動眼珠，掐了一下翻頭鼻子，還挺疼。我就嘻嘻笑，沒死。
我強忍疼痛，坐了起來，借助一點光亮，發現這是個洞，洞很大很寬，前麵看不到頭，也許是光線不好的原因，感覺有些深不可測。
看了一會兒，發現有什麽模糊了眼睛，霧蒙蒙的，揉揉眼睛，睜開眼睛一看，還是如此。我嚇壞了，不是眼睛摔壞了吧？又使勁揉眼睛，眼睛都揉疼了，這才鬆手，可是一看，霧蒙蒙的原來是白氣。
我就嘻嘻笑。
準確的，是熱氣。熱氣蒸騰，越來越多，仿佛沸水開鍋的水氣一般，直至熱氣彌漫開來，我嘻嘻笑，熱氣是哪來的呢？難道是食堂蒸包子的熱氣？不多時，熱氣消失了，這才看清，上麵露出一個洞口。
洞口居高臨下，離我能有五米多高，洞口能有半米多寬。我這才發現，我應該是從這掉下來的。
熱氣過後，光線也射了進來，我細細留神打量這洞府，原來越往裏越窄越矮，最窄處僅容一人蹲下。洞裏邊還有大大的無數洞，而且各個洞都是交錯相通，置身其中，我就嘻嘻笑，感覺像到了仙家所住的洞福地。
我站起身，一瘸一拐走了幾步，讓我吃驚的是，裏麵石桌石凳石床等日用器具俱全。心想：“還真是仙人住過的洞了，怎麽竟有這些？”
更令我吃驚的是，那磷峋的石璧上，有很多圖案，而且圖案相連，仔細一看，是形態各異的人印在上麵。整個一麵牆的洞壁，都是這樣的圖案，像是一個巨大的圖譜。
我從未見過這樣巨大的圖畫，驚訝的，嘴巴張開的樣子，仿佛一口吞下十個包子，真是沒想到，這簡直太神奇了！
我先是一幅幅看，後來看不過來，就連成片看。就在我看圖的過程中，我又聽見了水聲。
遁聲望去，隻見崖頂有一處泉水，晶瑩的水珠兒不緊不慢，正從那兒有節奏地滴滴嗒嗒滴落，水流下來，下麵是一個方形水池，水池正中，也就是正對水珠的地方，有一個形似碗的坑兒，泉水蓄滿一池，便沿著旁邊的一條渠緩緩流向洞外。
真是太神奇了！
我又往洞的深處走，忽然發現，洞的深處有石頭砌的‘梯’，高高的向上伸展，不知‘梯’是通向何處，我就想：“這梯是賜，還是後建的呢？後建的話，又是誰建的呢？難道是神仙？”
本想去梯那走走，感覺有什麽東西打在我頭頂上，涼絲絲的，好像從頭涼到了腳底。我下意識的用手一摸，粘粘的，是水。我抬頭向洞頂望去，一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洞頂上竟倒栽著一株柏樹！
倒垂的柏樹，樹冠像一個巨大的傘，正懸在我頭頂。柏樹的枝條，伸向四麵八方，透過樹枝，能看到柏樹的樹根，這根柏樹的樹根，比食堂的大鍋，還大出二圈。柏樹的枝條都有飯碗粗細。這一定是千年柏樹，更讓我感到神奇的是，枝繁葉茂的柏樹竟還活著！
我圍著柏樹左看右看，感覺垂下的枝條，彎彎曲曲的，像仙繩一般。
“喂，你是我一千多年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啊！”
是誰在話？還有誰也在這裏麽？
我四下尋找，四周空蕩蕩的，哪有人啊？
“是我啊，柏樹……”
我抬頭一看，又一滴水掉在我的翻頭鼻子上。是啊，柏樹正忽閃著樹根，是它在話。我就嘻嘻笑。
“怎麽你是胡笳？”
我是啊！
“剛才我的眼淚是不是掉在你鼻子上了，都多年不見了，快來我的枝條上吧。”
我就嘻嘻笑。
我望著柏樹，它不話了。其實柏樹會不會話，我都疑惑，我嘻嘻笑，心想：“不會是自己亂想吧？瑩瑩姐就是這麽我。”
我拉住其中一條，又開始蕩起秋千，不知怎麽，我能從這個枝條，蕩到另一個枝條，而且借力，又蕩到別的枝條，我感覺自己像個猴子一樣，我就嘻嘻笑。
‘仙繩’太多了，數也數不清。時候聽爺爺過，神仙中有人用七十二根仙繩練功，最後那個神仙煉的比猴子還猴子，竟成了猴子大王。
我在一根根‘仙繩’上跳躍騰挪，感覺自己又像是翩翩起舞，而且蕩的過程中，還有亦真亦幻亦仙的感覺。我就嘻嘻笑。
後來我聽程瑩瑩姐：“你看的場景是不是這樣的？”
我哪樣的？
瑩瑩姐：“當年宋太宗的“逍遙詠”裏的‘洞裏煙霞何縹緲，神仙景致沒休年’，是不是這樣？”
我嘻嘻笑，搖搖頭。
她隨即明白過來了，笑道：“喔，跟你詩詞，是有點難為你了，你看是這樣吧？就是，就是或許有一男一女在此練功，怎麽呢？龍女，楊過，你聽過麽？”
我還是嘻嘻笑，搖搖頭。
“哎，真是的，連楊過龍女都沒聽過，”程瑩瑩忽然盯著我的翻鼻頭，笑道：“還是你吧，你的翻鼻頭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但是你依然會呼吸，是吧？。”
這回我聽懂了，笑著點點頭。
瑩瑩姐笑道：“嗯，這下讓我著了，那你，那柏樹不是一樣也在倒著呼吸？”。
我愣愣的，沒明白。
“量你也不明白，就是，是不是柏樹呼出的氣息，氣息飄飄渺渺，你感覺就是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