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說出來的秘密
博吉圖這一,胡牌不禁勾起了很多往事。
這些年來,作為兄弟的胡牌,很是不解,怎麽哥哥能征慣戰,而且和李靖交手多次,怎麽會突然被李靖殺死呢?當初哥哥在處羅可汗帳下聽令,弓馬嫻熟,武藝超群,在突厥,乃至河西一帶,難逢敵手,就是大唐的那些猛將,對哥哥胡赫都是敬服有加。後來哥哥和處羅可汗的青木公主結合,成了突厥的駙馬。不過,哥哥在成為駙馬之後不久,青木公主便死去,公主一死,哥哥也是鬱鬱寡歡,最後,帶兵在與大唐的交戰中,哥哥被李靖殺死。在此期間,他從未懷疑過哥哥不是陣亡而死,今番聽他一,難道哥哥不是陣亡還有別的?
胡牌吃驚道:“將軍如此一,難道哥哥的死還有內情?既然如此,將軍何不當麵道來,我胡牌定將感謝將軍的厚意!”
博吉圖微微一笑:“好!昔日我曾與你哥哥胡赫共帶人馬出征大唐,兩軍陣前,大唐的主將李靖叫陣,我身為副將,本欲出列,可是你哥哥神武將軍胡赫執意出陣,臨出陣之時,我見他麵色蒼白,神情凝重,我便上前勸,可是你哥哥,身為主將,敵主將兩軍陣前叫罵,我突厥焉能讓其折了士氣,便堅決出列!可是……可惜啊……”
博吉圖到這,長歎一聲,抬頭看看,此時的雨下的正急,雨水打在臉上,又順著麵頰留下,像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博吉圖忽然大聲道:“隻是可惜,我們突厥最好的神武將軍,隻一回合,便死於馬下!神啊,那可是我們突厥的最好神射手,難道神無眼,就這樣不明原因的被你帶到蒼麽?”
問完蒼,又低下頭,冷冷的看著胡牌,緩緩道:“你哥哥到了陣前,二馬隻是一措,便口吐黑血,死於馬下,想想看,你哥哥,堂堂的突厥神武大將軍,難道就這麽不堪一擊麽?而且,死的不是蹊蹺麽?”
此話一出,令胡牌感到十分震驚。
胡牌做夢都沒想到,哥哥竟然是這樣的死於陣前。之前從未聽任何人過,隻知道哥哥是被大唐名將李靖殺死,沒想到,哥哥竟不是戰死,而是吐血而死。長期以來,自己就想給哥哥報仇,就是這次出征也是如此,隻是可惜,因戰馬得了瘟疫,而且又受回鶻的夾擊,使得此次出兵铩羽而歸,否則,定會帶兵度過黃河,與李靖交戰,以報此仇。可是,如今聽博吉圖一,這其中還大有隱情。胡牌心道:“怎麽這麽多年,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呢?就連大汗都從未提起。別是我,侄兒胡笳,都一無所知,這件事如他所,真是這樣,為何要隱瞞,難道這其中果真有隱情麽?”
胡牌疑惑道:“博吉圖將軍,我隻知道哥哥死於兩軍陣前,可是,如你所,還是另有原因,那麽,請問將軍,我哥哥究竟因何而死?又是何人所為?”
博吉圖哈哈笑道:“鬱射設大汗,是鬱射設大汗!是他讓你哥哥死,一切都是他所為!”
一席話,如雷轟頂,博吉圖差點從馬上掉下來。胡牌大驚道:“你什麽,是大汗所為?”
博吉圖笑道:“確實如此,就是大汗所為!”
胡牌大聲道:“你再一次!”
博吉圖依然麵色不改,笑道:“是鬱射設所為!”
胡牌雖然性如烈火,不過,遇事冷靜,剛想發火,忽然轉念一想,不對,不應該是這樣,這個博吉圖對大汗一向不滿,他指鬱射設大汗,是不是有意挑撥,是不是借哥哥胡赫的死,轉移視線,栽贓嫁禍大汗。鬱射設可汗是青木公主的親哥哥,胡赫還是駙馬,他怎麽會害死自己的妹夫呢?而且,胡赫還是突厥的第一神武將軍,還力保鬱射設做得汗位,這樣才能與他叔叔頡利可汗分庭抗禮,他怎麽會殺自己的大將呢,毫無理由啊,這簡直就是胡八道。
胡牌有種被戲虐的感覺,氣憤道:“博吉圖將軍,不要再了,哥哥已死去多年,個中緣由,也無需再提,既然將軍和哥哥共事多年,看在你尊重哥哥的情誼上,我不會綁你,不過,你還是和我同去麵見大汗,否則,有大汗軍令在身,我胡牌不會手下留情!”
博吉圖冷笑道:“怎麽,你不相信麽?你現在效忠的,就是殺死你哥哥的凶手!”
胡牌有點惱羞成怒:“別了!將軍是自己去,還是我將你捆綁前去!”
“怎麽,還要動武不成?”博吉圖哈哈大笑道:“我博吉圖的今,就是將軍你的明。”著,又是一陣大笑。博吉圖這一笑,他手下的那些將士是一擁而上,這些人大聲道:“休要帶走我家將軍!”
胡牌冷笑道:“博吉圖將軍,你此番披掛整齊,而且慫恿士兵違抗軍令,這就是謀反悖逆,大汗有令,如遇謀反違令,可立即處死!”
博吉圖大笑道:“好吧,用你的刀話吧,我博吉圖剛才的話算是白,你和你哥哥一樣,都是鬱射設的忠實走狗,看到你哥哥的下場了吧?你也難逃一死!”
“大膽!不要再了!”著,胡牌已擎刀在手,他也是個急性子。當著這些人的麵侮辱自己和死去的哥哥,他怎麽能接受。胡牌道:“軍令在身,不得不從!來人!”
“好!好!”博吉圖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再無意,是抓是死,請便!”。
胡牌一揮手,他帶來的將士一擁而上,就想上前抓人,博吉圖的將士也不甘示弱,各抄刀槍,畢竟是在博吉圖的地盤,博吉圖的將士人多勢眾,一時間雙方人喊馬嘶,亂做一團。
此時,胡牌帶來的五十多人中,有個校衛赫須,這家夥趁亂,急忙催馬跑回鬱射設牙帳,向鬱射設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