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氤氳的熱氣
胡笳質問道:“難道那麽長的劍你也看不見?”
賽圖低頭道:“可是,可是奴才不敢阻攔!”
胡笳氣的,就去找香凝,香凝還沒在帳中,等了一會兒,香凝才笑嗬嗬回來,看到胡笳虎著臉站在那裏,香凝笑道:“怎麽,反悔啦?是不是找到白狼,白狼不理你,又來找我啦?”
胡笳生氣道:“我的狼劍呢?”
香凝笑道:“就為這個啊,我還以為你來認錯呢?”
胡笳道:“大汗有令,讓我馳援叔叔胡牌,沒有狼劍,我怎麽去馳援?”
香凝抿嘴笑道:“可以騎馬去啊,再了,有沒有狼劍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胡笳氣鼓鼓的,忍著怒氣道:“賽圖了,是你拿的狼劍,怎麽和你沒關係?!”
香凝笑道:“賽圖,就讓賽圖好了,反正我沒拿你的狼劍,對了,胡笳,你看到那個蓽篥了吧?雲胡不喜,這可是漢人的,我看那,你就是那個雲胡不喜。你可知道,那蓽篥可是我從漢人那買來的,是挑最好的買給你,可是,你,你為什麽不喜?”
胡笳此時心情正急迫,哪有心情談論蓽篥:“香凝,你快把劍給我,我真的有要事要辦?”
香凝還是不溫不火,笑道:“我過沒看到你狼劍,你怎麽還沒完沒了呢?我剛才問你,你雲胡不喜?”
“可是,可是,哎……”
“可是怎麽啦,可是我還不高興呢,嫁禍於人!”香凝白了胡笳一眼。
“可是,侍衛賽圖了,是你拿走的狼劍!”
香凝笑道:“他不是了麽,你讓他來啊,看是不是我拿的劍?如果沒拿,你要如何報答我?”
胡笳對香凝的刁蠻,簡直沒辦法,現如今,也不知道叔叔怎樣了?憑他一個人,能敵過博吉圖和哈謝麽?可是沒有狼劍,自己怎麽去救叔叔胡牌呢?眼下香凝就是不承認拿劍,沒辦法,胡笳又要回鬱射設牙帳。
香凝笑道:“你要去哪裏?是不是向我爹爹告狀。”胡笳也不理她,繼續頭也不回的向牙帳走。
香凝故意氣他道:“你呀,除非答應我給爹爹醫馬,那樣的話,也許我能幫你?胡笳,怎麽樣?”
胡笳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翻鼻頭氣的通紅,頭也不回道:“雲胡不喜,給我狼劍我也不要了!”
……
卻就在剛才雨下的正大時,在麥盧山腳的另一側,在半山腰的一個平台上,有兩個老者,二人雙手合十,閉著眼睛,盤坐在石崖上,任由雨淋。大雨如注,本是涼意侵侵,可是二人的頭頂卻熱氣騰騰。就像燒紅的炭火,突然投入水中。
此時二人已座多時,那熱氣漸成氤氳之勢,雖然雨如瓢潑,可是依然擋不住熱氣逐漸擴散。這氤氳之氣,仿佛要彌漫整個山穀。
這其中有個紅鼻頭的老者,鶴發童顏,眼睛緊閉著,眉頭都要凝成一個疙瘩,嘴唇哆嗦著,顯然是在勉強支持。
另一位臉色黝黑,光光的腦袋,臉上的肌肉緊繃著,麵容凶惡,此人同樣也是緊閉雙眼,腦門一跳一跳的,雙手似乎在微微顫抖。這人睜開眼睛,偷眼觀瞧紅鼻頭那位,見紅鼻頭這位眉頭緊鎖,冷笑道:“風老大,我看你認輸吧,你是鬥不過我的。”
紅鼻頭,其實就是現在所的酒糟鼻。風老大也睜開眼,見他腦門跳動不止,也笑道:“霸,我看你也熱力盡失,想必也是苟延不了多時,哈哈……”
“你!……我再過一都可以發功,怎麽苟延不了多時,真是豈有此理!”
“哈哈,風霸,你的熱功,即使你再練下去,也是趕不上我,何必自討苦吃呢?師傅當年不是了麽,你霸的資質,遠不如我風離子,難道師傅的話有錯麽?”
一聽這話,風霸當即泄了氣。雙手收回,站起身來,生氣道:“不練了!不練了!一練功,你就提師傅,不練功還好點,真是,既然你厲害,我倆再比一陣,熱功不行,我就不信,輕功不如你!”
風離子也收手,笑道:“剛才不是比輕功了麽,我倆從麥積山一路到這,我不是比你先到?我看那,我倆個老東西就別比了,還是師傅那句話,比完了,也是你輸!哈哈,哈哈哈……”
“這!”風霸氣的無言以對。
此時,二人的熱功一收手,立時被雨澆的一塌糊塗。
風霸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扭頭就想走,忽然想起一事,轉怒為喜,笑道:“大哥,我差點被你氣忘了,你熱功比我厲害,可是這北鬥熱化神功,竟把你徒弟教成了寒功,大哥,你這又做何解釋?哈哈,我看你是要走火入魔啊!”
風離子支起一把油傘,笑道:“哪裏,哪裏,胡笳武功資質,我二人加一起都不如他,練成了寒功,那是他勤學苦練,舉一反三,將我北鬥熱化神功發揚了光大,你這老東西,怎麽我走火入魔呢?”
風離子心:“這個胡笳,真是讓我不知什麽好,好好的一個北鬥熱化神功,竟讓他練成了相反,這是風霸不知好歹的,今後傳到江湖裏,還讓我的老臉往哪擱!”風離子很不高興,不過,並未表現在臉上。
風霸伸手欲搶傘,可是風離子將傘一收,風霸撲了個空,風離子笑道:“怎麽?還欲搶傘?剛才你可是手下敗將,這下還不服?”。
風霸憋了一肚子氣,冷笑道:“算了,算了,給你,沒傘能怎樣!老大,玄武門那會,你見胡笳被困,你急的差點沒現身,如果他的舉一反三能成事,何苦他被逼那樣不堪!”
風離子又支起傘。是啊,風離子心:“以至於後來救胡牌那會,自己不挺身而出,胡笳能將胡牌順利救出麽?”想到這的風離子還是嘴硬,笑道:“那是笳兒對他們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