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馬醫監察官

  香凝不僅沒生氣，反倒笑了：“笳哥哥，這樣吧，你不是來我爹爹這了麽，我看爹爹一定是讓你做馬醫，如果你答應了爹爹，狼劍自然歸你，你看如何？”


  胡笳依然在氣頭上。也不理香凝，徑直到了牙帳中。


  鬱射設一反常態，笑道：“笳兒，我聽見你和凝兒吵架，怎麽，又因何事而起？”


  胡笳還是虎著臉，鬱射設笑道：“笳兒，何事氣成這樣？”


  胡笳道：“還不是因為狼劍的事！”


  鬱射設笑道：“笳兒，狼劍我讓凝兒還你就是，這個香凝，真是不像話，怎麽能開這樣的玩笑，幸虧笳兒武功高強，否則定會誤了大事！來人啊，讓香凝過來見我！”


  話音未落，香凝一挑門簾，走了進來，笑道：“爹爹找我所為何事？怕是有求於我吧？”


  鬱射設笑道：“這丫頭，真是鬼機靈！”


  香凝笑道：“還不是受爹爹調教，沒有爹爹的聰明，哪有女兒我的機靈？嗬嗬，爹爹，什麽事吧？是不是要依我的主張用笳哥哥？”


  鬱射設點點頭，笑道：“還是凝兒聰明，這次爹爹就依你，讓胡笳監督他們醫馬，你看怎樣？笳兒，”胡笳顯然沒料到舅舅會讓自己監督醫馬，胡笳道：“我，我不會醫馬！”


  “誒，”鬱射設正色道：“笳兒，聽凝兒你和馬能話，我看，這件事是非你莫屬，你是是吧，凝兒？”


  “是啊，爹爹，我早就過，笳哥哥不僅能和白狼話，而且還能和馬話，不讓他監督馬醫，還有誰能勝任？”罷，對著胡笳擠擠眼睛，狡黠一笑。


  “這……”胡笳有點犯難。


  鬱射設道：“笳兒，如今我突厥有難，正是所有人等出力之時，不要推遲，凝兒，你把狼劍還給胡笳，今後不許和笳兒開這樣玩笑，幸虧笳兒武藝高強，否則定會損失我最好的愛將！”


  “爹爹……”香凝撒嬌道：“我是逼他當馬醫而已，還不是因為爹爹，如今看來，我的決定正確吧？不過，爹爹應該把靈石也還給胡笳，靈石本來就是他的麽！”


  鬱射設忙掩飾道：“誒，靈石，等到醫好戰馬瘟疫再吧。”


  這父女倆一唱一和，胡笳沒辦法，隻好答應。其實胡笳昨已答應馬醫納蘭，隻是想幫助他們，沒想到，鬱射設舅舅，竟讓自己監督他們。


  鬱射設問道：“笳兒，不知你對此次馬瘟疫有何良策？”


  胡笳思索了一會兒，想起美清藥的事，覺得這應該是個好辦法。而且馬醫納蘭也是建議自己去一趟土蕃國，看看土蕃國，是否也有類似情況。而且，納蘭也了，土蕃國有很多神奇的草藥，也許某一種草藥會醫好戰馬也是可能。


  胡笳道：“舅舅，我想去一趟土蕃國，看看那裏是否有醫好馬瘟疫的良藥？”


  鬱射設笑道：“笳兒，難怪凝兒要推薦你，看來笳兒的確有強人之處。好吧，舅舅答應你，要多少兵馬，隻管？”

  香凝得意笑道：“怎麽樣？我胡笳可以吧，你還不信，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胡笳搖了搖頭，道：“舅舅，我隻一人便可以，因為情況不明，帶兵馬前往，隻能帶來戰爭，現如今兩國修複如初，此時派去人馬，不免引起土蕃疑心，還是我一個人去為好。”


  鬱射設喜出望外，道：“好！笳兒，等瘟疫控製之後，我必有重賞！”香凝更是興奮不已，笑道：“笳哥哥，這樣吧，我這就派人去取狼劍，還有給你的蓽篥，有這兩樣東西，你一定會成功的！”


  胡笳對香凝真是不知什麽好，心裏的滋味，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時間真是五味雜陳。


  香凝興奮的，對阿達道：“還愣著幹嘛，快去我帳中取狼劍啊！”忽然又想起什麽：“不對，不對，還是我回去吧。”著，香凝興衝衝向外跑。鬱射設笑著搖了搖頭。


  阿達也不敢笑，躬身對鬱射設道：“大汗，馬醫納蘭已在外等候多時，是不是讓他覲見？”阿達剛才看鬱射設聊性正濃，沒敢打擾，此時才敢稟報。


  鬱射設臉一沉：“讓他進來吧！”


  馬醫納蘭走了進來。鬱射設沉著臉，咄咄逼人道：“今已是約定期限的第二，你們找到良策了麽？”


  馬醫納蘭不敢抬頭，顫聲道：“大汗，屬下正苦苦尋找辦法，限期之內，一定會找到一個良策。”


  鬱射設“哼！”的一聲：“找良策？等你們找到，恐怕腦袋早已不在了，這樣，今後馬醫之事，由胡笳將軍負責，你們都要幫胡笳處理馬瘟疫之事，不得怠慢！”


  “是，大汗！”馬醫納蘭很高興。


  ……


  新官上任四把火，胡笳上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查驗治療的方法。胡笳詢問納蘭和那些馬醫之後，得出第一個結論，就是眼下所有這些藥物對戰馬的瘟疫，幾乎無用，必須尋找新的藥品。


  第二件事，就是追查馬瘟疫的原因。胡笳半之內，幾乎走遍了所有的營寨，得出病馬所占的比例。又命馬醫解剖了幾十匹戰馬，這幾十匹戰馬，其中有一半的死亡馬匹，在胃中找到了完整的玉米粒，結合之前剖解看到的玉米粒，胡笳感覺這個玉米粒的來源，有點蹊蹺，應該是馬瘟疫的罪魁，難道這是誰下的毒玉米粒？當然了，這隻是猜測。那個年代還沒有化驗設備，還不能去化驗。。


  胡笳懷疑是回鶻人所為，可是，又按時間追查，鬱射設兵馬上一次出發前，就有幾匹馬莫名死亡，當時馬醫也沒在意。後來，鬱射設的兵馬搶了回鶻國王的商隊，之後，出了原州，想過黃河，這時才遇到了回鶻人和大唐的夾擊，鬱射設的兵馬是大敗而歸，就是在此期間，才發現戰馬大批病死，難道是這期間回鶻人越境，大麵積投放毒玉米粒所為？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那麽之前的死亡馬匹又如何解釋？


  還有，之前突厥和回鶻一直相安無事，他們怎麽會平地起波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