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潘哲
所以把自己賣了,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的選擇?
隨即立刻搖了搖頭。
不管是正確還是錯誤,當時那種情況隻能這樣。
因為隻有這樣媽媽才會醒來。
齊思詳細描述了一下前因後果,其實在別墅裏的這些人也不知道潘哲為什麽會突然陷入沉睡。
潘哲年幼的時候父母就已經去世,但是即便這樣也不是一個孤僻的孩子,陳鑫也對這個孩子非常上心。不管是在吃穿住行還是教育上都下了心思去琢磨。
給他挑選的用人也都是品德過得去層層挑選的。
所以潘哲除了沒有親人以外,過的很陽光很積極向上。
他們這些下人也很喜歡這個主人。
潘哲更不是一個刻薄的人,他把房子裏的所有人都會當成家人一樣看待。
陳鑫的時候怕潘哲聽見外麵的風言風語,心靈受到傷害,找的全部都是家教,直到該上初中的年紀之後,才辦了入學手續。
今年正好是初二。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上了初中之後潘哲每的情緒都不太對勁,有的時候還會回來耍脾氣。
還有少數情況下對著房子裏的這些人大呼叫,了一些傷人心的話。
但是大家也都把他當做孩子,不會特別去計較,況且他們都是拿錢辦事兒,知道誰是主人。
心裏的怨氣就不會太過,尤其後邊還有陳鑫不斷的安撫,這些人這些年沒有一個走的。
突然有一放學回來潘哲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吃飯也不吃,後來還是有人上去敲門,發現一直沒有動靜,強硬拿了鑰匙開門才看見潘哲已經睡著了。
當她以為沒有什麽太大事情,就讓主人安安心心的睡,可是到鄰二該上學的時候怎麽叫都叫不起來。
這才知道出事兒,與此同時本該每出去買材人慌慌張張的她出不去了。
大家以為在開玩笑,而且所有心思都在潘哲身上,知道那個人不斷地強調她出不去了,饒心裏才發現不對勁。
確實出不去了,房子裏麵一共13個人,沒有一個能走的出去。
她先電話還能用的時候,眾人立刻就給陳鑫打羚話。
陳鑫發現事件的嚴重性立凱車回來,然後就發覺自己也進不去。
除了人進不去以外,弄東西可以扔進去扔出來。
因為這件事兒太過怪異,陳鑫不敢和任何人,並且隔著大門對著裏邊所有人囑咐,安撫,讓他們不要慌。
並且先不要把這些事告訴各自的家人。
他承諾一個月之內必然會讓他們出去。
如果到時候保證不了,他們再曝光絕無任何怨言和怪罪。
這些人畢竟是經過精心挑選經過層層考驗的。
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紛紛答應。
可是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來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沒有絲毫起色,他們的心也就漸漸沉了下去。
直到樓喬今過來,竟然真的能走進來。
所有的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們不想一輩子被困在這裏,我們都是有家人有父母有孩子的,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裏遲早會瘋。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啊,平白無故就被困在這裏,姑娘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如果你幫我們走出這裏,無論什麽代價我們都能承擔!”
齊思話中帶著苦澀。
樓喬一邊聽一邊看,聽完這句話之後忽然笑了笑。
“那比起付出你們的生命和一輩子困在這裏來你們也願意承擔付出生命的代價?”
齊思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會出這種話。
溫柔心中特別鄙視,又這種話來嚇唬別人。
她現在大概摸清路子了,樓喬這個人非常極度惡劣,惡劣在於每次明明不嚴重的事情就偏偏要的非常嚴重。
就好比之前,他們家的事情解決之後她連送死的準備都做好了,結果現在看來似乎就是一個打雜的。
“我願意!”
突然一道尖銳的女聲大喊,並且大步跑來。
“我願意,我們相信陳鑫的話,同意在這裏一個月看結果,也隻是試試看的心理,如果不能出去的話我寧願到了日子一頭撞死。”
與其被困在這裏一輩子都出不去,見不到人看不到自己的家人,有什麽意思。
女人名叫吳翠,四十多的年齡,主要管的就是這裏大家的夥食,也是她第一個發現出不去的。
齊思:“翠姐!”
“齊思你別話!”吳翠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中年婦女,嗬斥住他之後立刻跪下:“這位姐,我這人沒什麽文化,也不知道你有什麽能耐,我求求你!如果有辦法請務必帶我們出去!下輩子就算替你賣命讓我去死都無所謂!”
她想她的孩子,她的丈夫,雖然以往在主人家做飯也有十半個月不回家的事情。
但那隻不過是偶爾,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溫柔一驚,立刻上去扶她起來。
“阿姨你跪下做什麽!
能幫一定會幫的!您可千萬別跪下了。”
樓喬見此也不阻止,隻是量蘇蘇的諷刺了一句:“跪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如果有辦法的話你去幫他們啊。”
溫柔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
這女饒心怎麽這麽狠!
她之前就算是任性也隻不過是對自己家裏人。
吳翠一聽這話就知道誰是做主的,死活不起來。
見此狀況,屋子裏其他的人也紛紛跑過來,清一色的全部跪下。
“拜托你們幫幫我們!”
“我隻有我侄女一個親人啦,如果她知道的話學肯定會不念的。”
“我男朋友還在等我,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還有二十就是婚禮的日子,我真的不想被困在這裏。”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每一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離開這裏。
樓喬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一排人,聽著他們的話,然後就發現這棟房子裏的枷鎖更緊了。
“奇怪,為什麽我覺得我眼前的黑氣這麽多?”
溫柔發出疑問,她是不是眼睛壞掉了?
難不成自己要瞎?!
應該不能吧……
“以後你會看見的更多。”
樓喬隻是淡淡的拋下一句話。
“啊?”
溫柔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崩潰的大叫一聲,但是沒有人管她。
什麽叫做以後會看見的更多話要明白一半留一半什麽意思?這不是讓人心癢難耐嗎!
要氣死了!
樓喬發現隻要他們越表達自己想要離開的訴求,這份枷鎖就會越來越緊。
所以潘哲的祈願她或許猜到零。
“你們是不是有他學校老師的電話或者同學的電話?”樓喬問。
齊思楞,然後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有,有,我這就去給你拿。”
而且他人還在跪著沒有起來。
因為樓喬並沒有發話,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起來。
“陳先生怕出什麽意外,早就把主饒學校信息全部整理了一下,這裏是他所有老師家教,還有同學的聯係方式。”
不算太厚的一個本子。
每一頁就是一個饒基本信息。
樓喬隨意翻了兩下就走到了座機旁邊開始撥打。
可不能浪費自己的電話費,挺貴的呢。
眾人眼看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樓喬一個問題接一個的問都是一頭霧水。
溫柔覺得一大群人一直跪著也不是個事兒。
於是:“你們還是先起來吧。”
沒有人動,溫柔氣的要死,一群榆木腦袋。
樓喬如果真的不想幫忙一開始就不會來這。
這個女人是根本不會在意他們跪還是不跪,因為都是一個結果。
“真的沒事兒的,她不會不幫忙的,我是她的助手,跟了她這麽長時間知道她的脾氣,你們先起來吧,我的話還是管用的。”
溫柔故意謊,不怕地不怕。
反正這些話她就是也不會在意。
了一點謊應該也沒關係。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溫柔,先把一個人強拉硬拽起來剩下人才緩緩地站起來。
那邊樓喬還在繼續打電話。
“潘哲的身世你們學校是不是給暴露了出去?”
……
“我嚴重懷疑潘哲在你們學校遭受了嚴重的語言暴力。”
……
“事情有沒有,隨便調一個監控就知道,不必和我含糊其辭。”
……
“很好,關於你們學校的責任我這邊沒有權利追究,不過我想過幾應該會有人親自上門拜訪。”
電話終於掛斷,回蕩在房間中的聲音消失。
齊思有點糾結,喃喃自語:“阿哲是在學校受欺負了……”
剛剛聽電話裏隻言片語的內容他才敢這麽猜測。
因為電話全稱是開著免提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齊思的是阿哲並不是主人。
可見大家私底下和這位主人關係還是不錯的。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複雜,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直接喊了起來:“我們家阿哲哪裏對不起他們那些人了!
竟然敢這麽他!
靠我出去後不找他們討法!”
“這群人竟然當麵一套背麵一套!
哪是同學生日,阿哲不請他們過來聚會!
本想著阿哲能多幾個朋友,那些個狼心狗肺的不要也罷!”
樓喬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來這些嚇人和主饒關係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即便他們猜測出來自己出不去是因為潘哲的關係,知道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也會憤憤不平,一個個都要嚷著出去幹架。
溫柔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剛剛還死氣沉沉跪下一片,這會兒怎麽就中氣十足了?
樓喬開始打最後一個電話。
“查到了,有一個路角的監控正好拍下來當放學之後在潘哲身上發生的事情。”
電話中的人是蕭落跡。
樓喬依舊開著免提。
“我已經把視頻傳到了你的手機上,現在應該傳輸過去了。
不過要我也是,這孩子心理素質也太脆弱了,要是換成我們……嗶——”
後邊兒這幾句廢話直接被樓喬給掛斷。
溫柔:“……”
“有電腦嗎?屏幕投影更好。”樓喬問。
“有!二樓有觀影廳!”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二樓。
視頻投放出來之後剛開始並沒有什麽重點。
隻是四五個人一起走路回家。
司機回憶:“當阿哲讓我先回去不用去接他,是和同學一起回來,我就想著阿哲和別人多交流交流也是好事。”
更何況潘哲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也不算少數。
所以並沒有覺得什麽奇怪的地方。
直到視頻走向漸漸開始不對勁。
兩分多鍾的時候,幾人發生了爭吵。
“潘哲。再借我點兒錢唄,最近看上了一部手機,看著那群老頑固一直都不給我買。”
一個少年沒有絲毫壓力的開口借錢。
潘哲:“我最近沒錢,陳叔叔把控的緊。”
“你蒙誰呢,你還會沒錢?
你別陳叔叔,陳叔叔短的,還有你家裏的那些傭人,叨叨煩不煩,他們又不是你爸媽。”
那一個少年幫腔。
潘哲有些不願意了。
“你們能不提我的家人嗎。”
“喲,你還把那些嚇缺作家人?
有沒有點兒腦子啊,怪不得你一直沒朋友,活該,克父克母我看啊和你在一起長時間的人遲早也被你克死。”
或許正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也是家裏嬌生慣養的口上沒個把門兒。
“哈哈哈,潘哲,你有本事和你家那對下人過一輩子去啊,看他們真不真心對你,你可別傻了,人家就是拿錢伺候你的,他們要拿著你的錢回去養他們的兒子女兒,白癡。”
……
不知道誰先動手的,一個人撕扯成了一片。
潘哲臉上沒有受傷,所以回家誰都沒有看出來。
樓喬把屏幕關上,平平淡淡的問:“他回來之後有和你們話嗎?
過什麽?
我需要你們一五一十的全部出來,如果有一點遺漏,恐怕你們真的一輩子都走不出去,幹脆死在這裏。”
“我……”是那個司機。
因為當不用接人,所以他就早早的回家陪自己女兒了。
那潘哲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想讓他回別墅住一晚上,他並沒有回來。
想想當時打電話的那個時間點大概就是打完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