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什麽人啊!
啪啪啪……
響亮的掌聲,從高台上響起來。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沈麽鳥走下了高台,走向了黃史,一邊走還一邊鼓掌。
“當真是年少有為,以前隻是聽你的名字,以為你是一個庸庸碌碌的人。”
沈麽鳥來到了黃史的麵前,甚至拍了拍黃史的肩膀,“原來那些詆毀你的言論,全都是謠言,謠言不可信!”
黃史一聽這話,困惑道:“沈門主,您認識我?”
“何止是認識,你的名字在南部五門簡直是如雷貫耳!”沈麽鳥哈哈大笑道。
黃史真想開口問問自己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但是話到嘴邊,就如同以前數次一樣,堵在了喉頭。
“多謝沈門主的誇讚。”黃史改口道。
“你這個年輕人呀,當得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稱讚!”
沈麽鳥在眾多卷簾門弟子麵前,閑庭信步,舉止從容,誌得意滿,看著黃史是越看越欣賞,“以前將軍門的人都罵你是廢柴,傳聞中你是耗費無數材地寶卻十多年如一日,始終停留在青銅段位,誰能想到,你原來是深藏不漏,一鳴驚人!”
將軍門?
廢柴?
從對方的話裏,黃史留意到了兩個關鍵的字眼兒。
他的身世,隱藏在暗處的凶手,大概也就跟這些東西有所關聯了。
“不敢當。”他頷首表示虛心,腦子卻在沉思著自己的事情。
楊痿從高台走下來,一臉寒霜,狠狠地瞪了陳念秀一眼。
陳念秀頓時菊花一緊,趕緊捂住屁股,退到了一旁。
“厲害啊!”楊痿看著黃史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
“楊門主,我能我是僥幸贏了嗎?”黃史苦著一張臉,一副輸掉內褲的感覺,“陳師兄的實力比我強,前途比我更廣闊。不止是陳師兄,所有卷簾門弟子都是實力強勁,前途無量。”
周圍全都是卷簾門的人,他現在也是寄人籬下,贏了又不能得到太多好處,輸了反而有生命危險。
為了金幣和經驗,他才選擇了全力以赴。
若不是如此,他甚至會早早投降認輸了。
什麽榮譽,什麽臉麵,有個屁用。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是現實而且庸俗的凡人,從來不會沽名釣譽,盲目追求名利。
“你看,我的嘴角還在留血,一排牙齒都快被陳師兄打爛了!”黃史把臉伸過來,指著紅腫的嘴角賣慘,“陳師兄心善,要不然這一拳能把我下巴打掉。”
他這句話,多少給卷簾門留了麵子。
“卷簾門輸了,就得認輸!”沈麽鳥卻在一旁插科打諢,看起來笑嗬嗬,實則是想把這個渾水攪得更渾,“楊門主,你們卷簾門不會輸不起吧?”
楊痿哼了一聲,氣得腦門冒煙,幹脆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你們年輕人之間比武,點到為止就好,我看你們兩個勢均力敵,以後有機會多多切磋交流,不要自誤。”
“好好好。”黃史連忙點頭。
沈麽鳥卻在一旁陰陽怪氣道:“我剛才可是看到陳念秀夾著尾巴到處逃竄的。”
“我還能打!”陳念秀在遠處舉起手,雙腿夾緊,忍著痛苦皺著眉頭喊道。
“你看,並沒有分出勝負。”楊痿找到了台階下,趕緊順坡下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陳念秀,不要意氣用事,差不多得了。比武切磋,重在能夠從這裏麵學到東西!”
陳念秀聽得似懂非懂,一臉懵逼。
沈麽鳥嗤笑道:“楊門主,你這話……真的,陳念秀真輸了,我也不能真讓你吃屎。”
“到晚飯時間了,沈門主是打算吃屎還是吃飯?”楊痿陰陽怪氣的問道。
“吃飯!”沈麽鳥哈哈一笑。
楊痿背著手,穿過人群,迅速離去。
從黃史身邊經過時,投過來了一個意味難明的眼神,仿佛有一道寒芒從他的眼角迸射出來。
黃史不知道楊痿是否因此事記恨於他,心想堂堂副門主,這麽大一個官,應該是大肚能容的吧。
搖頭苦笑了一下,就把這事拋之腦後。
走到陳念秀麵前,他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你呢?”陳念秀一臉不悅。
黃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隻收到了一封係統郵件,趕緊跟陳念秀確認道:“剛才咱倆的比試,誰贏了?”
“誰贏了你心裏沒數嗎?”陳念秀咬牙切齒。
“不是,你得親口跟我一下,我怕我理解錯了。”黃史看著手機屏幕,始終沒有受到第二封係統郵件,心裏有些著急。
萬一係統真的按照楊痿的話來判定,認為這場比武雙方打平,那可真就冤枉大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陳念秀氣得屁股疼。
黃史一臉傻笑,“沒幹什麽,別誤會,陳哥,陳師兄,我就是想聽你親口確認一下。”
周圍的卷簾門弟子,其實一個個心裏明鏡似的,都知道剛才那一戰,在陳念秀屁股被老鼠夾咬住之後,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比試結果已經出來了。
可這家夥也太討人厭了,打贏了人家,要好追著問輸了沒?
你怎麽不去問問你爸媽你是不是親生的?
你怎麽不問問自己是不是男的?
你怎麽不問問自己腦子有病沒?
什麽人啊!
陳念秀氣得渾身發抖,咬著一嘴的胡須不話。
周圍的卷簾門弟子,卻忍不住,紛紛罵了起來。
“你這個醜陋的男人,你的靈魂也是醜陋的!”
“口臭的家夥,把二師兄熏得夠嗆,我詛咒你以後找不到老婆!”
“卑鄙無恥的人!”
……
麵對如潮的罵聲,黃史一臉的尷尬。
我隻是想要一句話而已,真的沒別的意思。
看著陳念秀金閉嘴吧就是不肯開口認輸,黃史心裏急啊,苦著臉懇求道:“陳師兄,你屁股還痛嗎?”
陳念秀一聽這話,嚇得一機靈,瞪著眼道:“你到底還想要怎麽樣?”
“沒怎麽樣,要不,我幫你揉一揉屁股?”黃史覥著臉笑道。。
聽了這話,再看黃史那假惺惺的笑容,陳念秀想哭,想要找媽媽訴苦。
他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