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不懂就學
起初,沐珩身子一僵,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覆吻怔住。
唐百衣像哄誘孩子吃糖般,環頸纏上長臂,輕拍撫觸麵前人寬厚精壯的背,帶著安撫。
但,自己越揉越有些停不下來。
阿珩的肌肉真是有張力,緊致還有彈性,手感好到讓人不舍得放下!
正在沐珩身體繃緊,欲反客為主時,唐百衣下意識一個近身擒拿,直接抱臂頂膝把麵前人旋轉傾覆壓下。
“別動。”唐百衣沉聲說完後,覺得有哪裏不對。這話好像不應該由自己這性別來說。
沐珩乖巧地被壓覆在身下,漆眸如深不見底的幽譚,清冷幹淨,暈上紅燭的光暈,帶著隱約誘人的迷離。
唐百衣慢慢俯身湊近,近距離端詳身下人那健碩精壯的身體,和身材比例無可挑剔的寬肩勁腰。
阿珩的小腰,真是讓人想犯罪……
自己賤賤的爪子永遠先一步快於腦袋。
當自己看見那鹹豬手已經一把扯開那微敞的衣襟,健碩緊致的胸肌和八塊明晰的腹肌畢露在眼前時,下意識咽了咽喉,來了句,“阿珩,你冷麽。”
北風從紙窗縫裏透進來,多少有點寒意。
“冷。”沉啞的嗓音。沐珩漆眸平靜,沉如冰川潭水,冷靜沉穩地看著頭頂躍躍欲試的女子,沒有動靜。
唐百衣腦袋一熱,哪裏管得了那麽多,立馬搓了搓小手,嘿嘿冷笑,“別害怕,別亂動,現在冷不要緊,一會兒就不冷了。放心,小爺我不會弄疼你的。”
說完,唐百衣像是一口要將身下男子生吞活剝一樣,獰笑著一把扯開身上的男裝襖子。
襖子一落,修長脖頸上的一個唇印尤其顯眼。
沐珩一愣。
唐百衣順著麵前人的目光提示,低頭看了看,“沒事,姑娘家留的。”
估摸著是早上陶清屏對自己動作奔放時,吻到的。這香膩的唇香跟了自己一整天,怎麽擦都擦不掉,原來藏在襖子裏。
突然,沐珩眼色一沉,英眉蹙起,不動聲色地長臂一舒。頓時唐百衣一個跨坐不穩,就落在身下人的懷中。
這個姿勢,挺艱難的,很考驗韌帶。
正在唐百衣韌帶吃痛到直哼哼時,脖頸一熱。
“阿珩,你幹什麽。”
灼熱滾燙的薄唇傾覆而上,覆蓋住那脖頸中殷紅的香膩唇印。
“姑娘家留的,你別,姑娘家你也酸?你是喝鎮江香醋長大的麽?”唐百衣艱難地後仰著脖子就想趕緊逃離這鉗箍的桎梏。但無論自己怎麽使勁,麵前人鐵一般的長臂緊箍著自己,難得動彈半分。
沐珩開始極有理智地慢慢輕柔慢撚,隻想覆掉這厭人的紅印,但漸漸,隨著溫度驟然上升。覆吻變得滾燙又灼熱,令人麵紅耳赤起來。
唐百衣“噌”一下,臉通紅。
自己能感受到身下男子的變化,他的喘息,他的隱忍克製,還有他緊繃的身體。
唐百衣惡劣地笑了笑,一口咬住麵前那滾燙的粉色耳垂,溫熱的呼吸帶著慫恿和蠱惑,“不敢?”
自己承認,自己是壞了些。但美色當前,還是個婚內美色,總不能太委屈自己。這便宜,該占還是要占的。
就在唐百衣噙著惡劣又急迫的獰笑,準備一把將麵前人那礙眼的袍子都撕了時,沐珩突然坐起。
端正的那種坐。
唐百衣:???
大哥,你不帶急刹車的啊。你又不是和尚,不過一個假太監而已,還在這裏和爺裝清純?別以為爺不知道你腦袋裏暗戳戳想的什麽齷齪事。
就在唐百衣急不可耐地一個飛撲要立馬按倒端坐捋平喘息的沐珩時,沐珩長臂一舒,一把將猛虎撲身的女子抱住,沉啞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欲望,“等我一下。”
就在唐百衣一臉問號的時候,沐珩居然轉身飛也似的竄出了屋子!
嗯,火箭都沒他溜得快。
唐百衣:“……”
自己是不是太急迫了?畢竟阿珩可是敏感謹慎的男子,還有過那麽傷自尊的太監經曆。自己還曾非常粗魯狂暴地揍暈他後,把雛兒的他給……
想到這,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是性別換一換,那麽自己絕對能被判三年刑,還給對方心理烙上終身難以彌補的陰影。這是犯罪啊!自己可是曾經明目張膽對沐珩犯罪過的人!所以,自己是不是應該多來點緩衝,給他一點接受時間?
雖然自己就是饞他身子。算了,喝點小酒壓壓驚先。
正當唐百衣在深刻反省加胡思亂想之際,暗衛老三正誠惶誠恐地“噗通”一下跪地。
“主子,夫人想要的東西?小的,就算現在出去找,這深更半夜也沒店開啊。”
“嘭!”
一支狼毫筆落下。
低沉的嗓音染著薄薄暗啞,“畫。”
暗衛老三,一愣,艱難地轉了轉眼珠子努力思索了一下,“畫?畫夫人最想要的東西?行行,小的試試。”
一盞茶時間過去,兩盞茶時間過去,三盞茶時間過去……地上橫七豎八地堆滿畫著各種古怪形狀的宣紙。
無外乎,元寶,銀票,吊錢,古幣,夜明珠,甚至還有紅珊瑚樹。
就在沐珩第無數次將冰寒的眼刀射向要哭出來的無辜老三時,門口暗衛老大聽不下去了。
恭敬的敲門聲,“主子,小的能畫。”
暗衛老三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垂手站在一旁,一臉好奇地探長脖子想要看他最崇拜的大師兄畫得究竟是什麽。夫人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冷冽如寒霜的眼刀。
立馬暗衛老三飛快地動著嘴皮子閉上眼,轉身跑了,“小的去守門。”
月上柳梢頭。
當唐百衣睡得迷迷糊糊時,做了一個令人麵紅耳赤的夢。
這夢境是那麽真實,就連落下細細密密的吻都是帶有溫度的。夢中看不清人臉,但自己知道那一定是個溫柔貼心的俊美男子。因為他無時無刻不照顧貼合自己的心意,耐心體貼地慢慢探索,從容不迫。
這一夜,屋內旖旎一片。
翌日。
唐百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平常一樣準備起床。但卻發現,身子動不了。
怎麽這麽酸疼?腰酸背疼!還有點抽筋?
“阿珩?”
當自己第二次抽身體也沒能爬起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被箍在一個溫熱結實的臂彎裏。舒舒服服的臂彎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簡直當人想要繼續補個回籠覺。
“阿珩,你沒去早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