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這寶貝我笑納了
突然,地底一動。
地麵微微震顫,一聲又一聲的開挖聲從地下傳來。
眾苗疆女子震驚地美目圓瞪,發現地上居然還有個不顯眼的深坑。
她們之前隻顧著嘲諷唐百衣都沒注意。
隨著開挖聲越來越接近中心,唐百衣手中的探路鼠激動興奮地仰頭吱吱亂叫,短小的前肢奮力掙紮,似乎也想要鑽入地下尋找。
“吱吱吱吱——”
四麵八方的老鼠吱吱聲,眾苗疆女子手中的探路鼠紛紛騷動起來。
“怎麽回事?”
“什麽情況,這是怎麽回事啊?大師姐?”
“大師姐,你這新買的探路鼠怎麽也要跳下去?它們是發現了什麽?”
眾苗疆女子手中的探路鼠越發瘋狂,它們努力撐起前肢,翕動鼻頭,空氣中彌散出的味道讓它們興奮到難以抑製。
頓時,大師姐手中的探路鼠,瘋癲一竄,整個人掙脫開鉗箍,掉落在地,瘋了般的上躥下跳後,右半邊難以控製地顫抖。整隻鼠身劇烈狂抖。
與此同時,所有苗疆女子手中的探路鼠都激動到癲狂,紛紛試圖拚命掙脫。
一時間,所有苗疆女子都震驚怔住。
什麽情況!
“轟——”
一聲來自地底的轟鳴,震顫大地,令眾人腦中嗡嗡直響,草葉顫動。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從地坑裏鑽出的一名青年。
青年手中攥著一株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根係植物,自然又隨意地交到唐百衣手裏。
唐百衣低頭看了看。
什麽玩意兒?這也不是草啊,不可能是雷母草,看起來也太醜了。
周圍一聲驚呼。
所有苗疆女子紛紛捂住嘴,難以置信地美目圓瞪,瞳孔倏地緊縮。
就連端著架子高高在上的苗疆大師姐都嗓音帶顫,震驚道,“簍嫁靈芝的根係?”
二師姐更是收斂起暴躁和利爪,瞠目結舌。
周遭一片安靜。
所有人屏氣凝神,視線緊緊盯住唐百衣手中的醜陋靈芝根,難以移開分毫。
唐百衣看了看在懷裏歡快蹦躂難掩激動的瘦小探路鼠,很大方地扯下靈芝一撮根須,喂了過去。
瘦小探路鼠,哪裏還有半點無精打采,它利索又果斷地抬起小爪子,幾下就把根須啃了個幹淨。嚼巴的模樣似乎回味無窮。
周圍寂靜無聲的沉默氣氛,持續……直到探路鼠將根須的尾巴都吞進去。
突然,暴躁二師姐高高跳起,又驚又怒,恨不得張牙舞爪發泄狂怒。
“喂!你這個外鄉人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喂給一隻老鼠了什麽東西!那可是簍嫁靈芝的根啊!”
她不解氣似的,整張臉憋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眼眶赤紅,“簍嫁靈芝!失傳幾百年的寶貝!最值錢最有藥效的就是它的根係!你倒好,直接喂給一隻老鼠!它配嗎!它配吃那麽金貴失傳的寶貝麽!你懂個屁!你個外鄉人屁都不懂就亂來!”
周遭苗疆女子紛紛怒目圓瞪,氣得胸口直喘氣,好像唐百衣做了件天理不容的事,好像唐百衣是搶了她們的寶貝喂給一隻寵物耗子。
“哦。”唐百衣淡淡應了一聲,雲淡風輕。
暴躁二師姐更是氣得目眥欲裂,一把伸出手指指著唐百衣的鼻尖就要開罵。
“吱吱。”
就在暴躁二師姐氣得渾身顫抖時,唐百衣又捋下一根簍嫁靈芝的根須,慢條斯理地喂給懷中的探路鼠。
又喂了一口。
這下,所有人愣到頭皮發麻。
原先她們以為唐百衣不知道這南域失傳寶貝的價值,但如今,她們二師姐口口聲聲告訴她了,她怎麽還繼續喂?
唐百衣等到探路鼠心滿意足吃到飽,還打了個飽嗝後,才抬起眼來,提著被啃掉三分之一的簍嫁靈芝根係笑了笑,雲淡風輕道,“我知道。”
一句話被落下後,唐百衣抱著探路鼠,提著剩下的簍嫁靈芝根,頭也不回地離開,就好像同這些人毫無交集一般。
“嘭!”
一名苗疆女子手中的寶貝掉落在地,然而她一點都不心疼。
居然有人在明知道簍嫁靈芝金貴到價格飆上天的情況下,還舍得用來喂一隻探路鼠?
那說明,這外鄉人得有多財大氣粗!
她們本地人引以為傲的失傳寶貝,唐百衣居然不屑一顧,還大氣地用來喂寵物鼠?!
“那隻鼠!”原本清高冷傲端著架子的大師姐也不能再淡定,她柳眉飛翹入鬢,眼眸中盡是不甘和勝負欲,冷冷道,“那根本不是探路鼠。”
“大師姐?”
苗疆師妹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難得動怒的大師姐,戰戰兢兢,“大師姐,那小耗子不是探路鼠,還能是什麽?”
大師姐努力深吸氣,平順呼吸,強壓下意難平,冷聲道,“是智鼠!”
南有智鼠,形貌類探路鼠,性機敏小心,擅偽裝,不可豢養,尋遍千裏而不可得。
所有人都愣住,驚詫地怎麽都合不攏嘴。
暴躁二師姐望著唐百衣遠去的方向,張大嘴呆呆道,“難怪難怪。”
她們嘲笑看不起的瘦小探路鼠,居然是個狡黠精明善於偽裝的智鼠?她們腳底明明有失傳寶貝她們卻不知。
頓時,眾苗疆女子紛紛低頭看了看她們尋到的珍稀藥材,恨恨地隻想把藥材摔落在地!
再珍貴的藥材,在簍嫁靈芝根係的對比下,也不香了。
一聲冷冷的切齒哼聲,苗疆大師姐望著唐百衣還沒走遠的背影踏出一步,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器,沉聲道,“想要白撿智鼠?沒那麽容易!”
一眾苗疆女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師姐的意思。
一言不合,開搶!
南域的兩大寶貝,智鼠和簍嫁靈芝,怎能落在外鄉人的手裏,傳出去真是被人笑掉大牙。
“鏘——”
就在苗疆大師姐踏出第二步的時候,麵前直直插下一柄沉重彎刀。
漆黑的刀身,鋒芒畢露,深插進地的彎刀兀自顫動。刀麵倒映出大師姐驚詫的臉色。
沐珩轉過身,拾起掉落在地的鬥笠,長臂一舒,將鬥笠扣在頭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染盡風華。
陽光灑下,在張揚的墨發上,籠下一層金光。
大師姐一愣,眼底一亮。
苗疆青年才俊眾多,追求她的年輕人數不清。但她除了師父外,何曾見過如此絕色驚豔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