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若殺你,誰來都沒用
流晶河上的醉仙居,不是紅燈船當中最大的,卻是其中檔次最高的,二層樓船,精巧美麗,設置清雅,最關鍵的卻是這座花舫上,擁有如今京都風月場上最紅的一位姑娘,司理理。
第一次光顧古代紅燈區,還是正大光明的那種。陸長寧有些眼花繚亂。
看著左顧右盼的陸長寧,範閑搖了搖頭笑著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一點大宗師的風範啊!”
開始陸長寧和範閑要離開的時候,確被隨後感到的朱格攔下,並質問起他的身份。
要是殺程巨樹之前,朱格即便態度在惡劣些,陸長寧也會先編個瞎話混過去。可是殺了程巨樹以後,他的心神很不舒服,若不是估計到騰梓荊,早就先離開這裏了。
這會好不容易,不動聲色的送走了騰梓荊。可以放心離開,卻被人攔下來,並用審犯人的口氣質問自己。陸長寧自然不會鳥他。
朱格見陸長寧對他不屑一顧,頓時不樂意了。在他的思維中,自己可是監察院一處老大,統管監察京都,別一個來曆的不明的九品高手,就是在多幾個,自己也不見得怕。
同時,這也是監察院的底氣。
看到要動怒的朱格和陸長寧,範閑連忙打圓場道:“朱大人,這位是我的朋友。大宗師陸長寧。”
聽到範閑陸長寧是大宗師,朱格先是震驚,繼而不屑。
下的大宗師不過四位,無一不是上了年紀的。即便是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大宗師的北齊聖女海棠朵朵,現在也不過九品。
眼前的這個胖子,了不起九品上。九品上的高手,監察院可是殺過好幾位。他以為這是範閑為陸長寧遮掩,於是道:“範提司,謊報軍情可是重罪,要掉腦袋的。以後話之前要先過過腦子,有些話,錯了,可是沒有人能保你的。”
“是嗎?以後範閑不管錯什麽,做錯什麽,我都保定了。”聽了朱格的話,陸長寧不屑道。
不提範閑的感動,單朱格聽了陸長寧話,勃然大怒道:“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慶國京都,監察院目前如此猖狂。是誰給你的膽子”
“那麽又是誰給你的膽子,代表慶國,代表陛下,代表監察院的呢?朱大人?”一個雌雄模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侯公公!”*N
見進門的是慶帝的貼身太監,侯公公。除了陸長寧外,眾人全部彎腰打招呼。
畢竟這是慶國皇帝的貼身人,人家現在來這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帶來了皇帝的“態度”。
“侯公公,我剛才隻是”
“不必解釋什麽了,朱大人。這件事情等著陛下的聖裁吧!”打完招呼以後,朱格急忙上前要解釋。卻被侯公公打斷道。
聽了侯公公的話,眾人驚呆了。
如此態度,隻能明,剛剛範閑的是真的。眼前這個胖胖的年輕人,真的是一位大宗師。不然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知道來曆的高手,處理手下的人。
更何況還是監察院,八大處之一的首領。
同時也解釋了為什麽侯公公來的這麽快,畢竟隻有宗師才能對上宗師。而皇宮恰好有一位宗師。
探明態度,提前做好準備,這是每一位,帝王麵對宗師第一應對方案。
與被人震驚不同,範閑則是開心不已。畢竟大宗師的大腿,可不是誰都能抱的。
看著目瞪口呆的朱格,陸長寧走到他的麵前,笑著道:“剛才的話,我也給你一遍。有些時候,錯話,是要掉腦袋的。而我要殺你,誰也攔不住。”
見陸長寧態度不對,範閑急忙上前攔住他道:“哎哎人家朱大人也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並沒有威脅意思。是吧,朱大人。”
“是,是,是。我這人嘴笨,麵部肌肉僵硬,就是善意的話,也是一臉的嚴肅。”朱格額頭冷汗不停的留著,卻不敢擦。畢竟這可是大宗師啊!
真是動動手指,就可以殺自己的存在。
有了範閑的背書,陸長寧自然不好駁他的麵子。畢竟以後還很多地方,需要範閑打掩護的。
至於接下來,無非是一堆恭維的話,陸長寧記掛著要見識一番古代的風情。也沒有理會這些馬屁精,拉著範閑直接走了。
倒是走前,侯公公了一句,慶帝要見自己。陸長寧直接回複,等有時間再。也就沒有理會尷尬的站在原地的侯公公。
陸長寧一路流連忘返,依依不舍的和範閑來到醉仙居的湖心亭。
“聽你在牛欄街遇到刺殺,緊張死我了。現在見你無事,我也就安心了。”本來風輕雲淡的二皇子,一見範閑出現,便急切的起身,一把拉住範閑的手道。
範閑不著痕跡的掙脫二皇子的手道:“本來我是必死無疑的。可要殺我的哪些人哪裏想到我福大命大,不僅一點事情沒有,還得了個大宗師的朋友。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範兄好福氣,想必這位公子,就是下間第五位大宗師吧!”聽了範閑的話,二皇子故作不知的道。
陸長寧卻沒有在意他,一直盯著一身黑服的司理理看,有些猥瑣的道:“聽司裏裏姑娘是這流晶河上的花魁,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在下對此也有些心得,有時間切磋一下。”
對於陸長寧不理不睬的態度,二皇子倒是沒有在意。其實就是在意他也沒有辦法找回場子。
看看四顧劍,一人一劍守了東夷城這麽多年。就知道大宗師的武力值了。
“哎哎,我你能換個時間泡妞嗎?現在這個場合,有些不合適吧!”別人不知道陸長寧話裏的意思,同樣經受過網絡洗禮的範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陸長寧這是在赤果果的調戲人家。
“無礙的範公子。能入大宗師的眼裏,也是女子的福氣。”司裏裏邊著,邊用那雙纖纖素手遞給陸長寧一杯茶水。。
如果不是知道司裏裏的真實的身份,陸長寧有可能真的就淪陷在這溫柔鄉裏。
畢竟人家司理理姑娘也是眉若柳葉,黑眸顧盼流轉,唇若塗朱,輕輕開合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風情,最要命的是,她可能知道多半要暴露,也沒有顧得矜持,直接就坐到陸長寧懷中,這一身的豐潤,每一方寸間的觸感都讓陸長寧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