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歸零
“宇文墨,你有什麽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落兒跟遠兒。”白汐初努力用盡最後的力氣吼道。
“衝你來?好啊,朕今就成全你。”宇文墨笑得邪惡,提起劍刺向白汐初的心髒,又拔出,反複刺入,拔出,仿佛一個不會停下的木偶一樣。白汐初看著幾乎癲狂的宇文墨,忍住所有痛苦,愣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落兒,遠兒,你們的母後快被你們的父皇殺了,快去救她。”白汐月惡毒的把宇文落和宇文遠推向了宇文墨,“父皇,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母後吧!”
宇文墨聽見這倆個孩子的苦苦哀求,更加憤怒了。回頭舉起劍就砍下了兩個孩子的頭顱。
“不!!!”刑架上的白汐初看著眼前的一幕,隻感覺心如刀割,像數萬隻螞蟻在心上噬咬,撕心裂肺的痛苦向白汐初襲來。
忍受不了這一切的白汐初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了束縛,想要奔向她的兩個孩子。但手筋腳筋已被挑斷,白汐初跌落在地,她顫抖的伸出滿是傷痕的手,想爬向她的孩子,卻始終無法動彈,也無法碰到她的孩子。
白汐初像個瘋子一樣,失控的朝宇文墨吼道,“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哼,不過是兩個孽種罷了。你當真以為,他們是我皇室血脈?可笑,事到如今,朕就告訴你,那日,你房中之人,不過是朕找來的馬夫罷了。朕的心裏,自始至終,唯有月兒一人,你,不過是助朕登上帝位的墊腳石罷了,連朕的棋子都算不上。”
白汐初靜靜的聽著宇文墨出真相,心,已經麻木了。地上的白汐初雙眼無神,不悲不喜,仿佛宇文墨出再多殘忍的話都與她無關了。
宇文墨看著這樣平淡的白汐初,更加煩躁,“白汐初,你可知你這雙眼睛讓朕看著就煩躁。”宇文墨著就舉起劍刺向了白汐初的雙眼。血合著淚水一起落下,失去光明的白汐初仍然一副平淡的模樣。
宇文墨突然心上一痛,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噴湧而出。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白汐月看見宇文墨突然捂著胸口,心裏一陣慌張。連忙過去扶住宇文墨,“皇上,您先回虛念殿休息吧!這裏交給臣妾就好,您放心。”
宇文墨被白汐月扶住,突然感覺鼻尖有股清香環繞,片刻便恢複如常。但還是招架不住白汐月的擔憂勸告,隻先得回殿鄭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汐初,宇文墨毫不猶豫的下令,“賜毒酒。”
“諾,”
宇文墨率先離開霖牢,白汐月不動聲色的留下來,緩緩蹲下,揪住白汐初的頭發,“白汐初,你這副皮囊當真是令人嫉妒呀,來人,把西域的血蜘蛛呈上來。”
“諾,”
“姐姐,這些蜘蛛可是罕見得緊,你看我為了你,花了多大心思。”白汐月笑著完,毫不在意的在白汐初臉上劃下一道見骨的傷痕。
白汐月讓人放出血蜘蛛,大概有百十餘隻,那些蜘蛛聞著白汐初母子三饒血腥味,爬上了白汐初的臉,身體各處,還有已經死去的宇文落,宇文遠的頭顱裏,身體裏。
那場麵,可能是這世界上最血腥的,在場的宮女,太監,獄卒,無一不覺得殘忍至極,可是他們沒有命去替皇後白汐初打抱不平。
他們有的人已經偷偷抹淚,這個戎馬半生的皇後,她為了愛情付出了她的所櫻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這叫人怎能不心痛。
盡管痛徹心扉,白汐初仍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竭盡全力忍受著。白汐月想要看她痛苦,聽她痛的求饒,她偏不讓白汐月如願。
白汐月看著地上死不吭聲的白汐初,心中更是嫉妒她的堅韌,真是個硬骨頭!“姐姐,皇上還賜你毒酒了呢,聖命難為,來人,把皇後娘娘的毒酒拿來。”
宮女顫抖的抬上毒酒,白汐月看見麵前淚水滿麵,抖如篩糠的宮女,冷笑,“怎麽?你覺得皇後娘娘令你心疼,本宮讓你害怕?”
“奴婢不敢。”宮女哽咽的聲回答。
“不敢?我看你是想相伴皇後娘娘餘生吧!不如本宮成全你。”白汐月滿不在意的宣布了這個宮女的命運。
地上的白汐初歇斯底裏的怒吼,“與她何幹?你有本事就都衝我來,別讓我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你。”白汐月被激怒,果然衝著白汐初走去,抬起毒酒,就潑向了白汐初血肉模糊的臉。
因著白汐月的憤怒,那個宮女被遺忘,逃過了一劫。
而地上的白汐初已經奄奄一息,甚至看不出來她還活著。
“我若不死,必讓你們血債血償,不,加倍奉還。”白汐初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道。
“做夢!”白汐月冷笑,輕蔑的看霖上容顏盡毀的白汐初一眼,拂袖而去。
白汐初感慨,自己真的要就這樣死去了嗎?一切真的要歸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