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懲罰
宇文墨見白汐初一直站在一個暗衛麵前,一動不動,也不開口話,不由好奇的問道:
“木姑娘昨夜用簪子刺贍人,可就是你麵前之人?”
白汐初卻沒有回答宇文墨的話,而是看著紅閻道:
“還請這位刺客揭開你的衣袖,讓我們看看。”
李德才不禁為白汐初捏了一把汗,這個舞女到底是傻呢還是膽子肥呢,竟然敢無視皇上,還公然越過皇上皇後,發號施令。
白汐月也在心底冷笑,竟然敢無視墨哥哥,還自己發號施令,簡直就是找死,她倒要看看,自己的暗衛會不會聽一個舞女的命令。
就在大多數人以為這暗衛不會理睬白汐初時,暗衛竟然解開袖口的衣結,公然揭開衣袖,露出了自己的傷口。
最震驚的人不是白汐月,而是宇文硯,從方才白汐初自己用簪子紮傷了一個黑衣人開始,自己就一直在回憶,可是並不記得昨夜有這回事兒啊!
可現在,不但有這麽一回事兒,而且這事看著還挺真實的。
宇文硯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看不懂白汐初了。
“你手上的傷哪裏來的?”宇文墨冷聲問道。
黑衣人沉了沉眼眸,腦海中閃過了昨夜的場麵,所有人都被一劍封喉,卻隻有自己被木簪刺臂,隨後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
一劍封喉,還有剛才的召喚,那抹笑和那個動作——
黑衣人拱手彎腰回複道:“回皇上,屬下不敢隱瞞,屬下的傷是這位姑娘昨夜用木簪刺贍。”
白汐月一臉不可置信,昨夜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嗎?就算沒有死,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還是一個舞女,來將自己拖下水啊!
“她為何刺傷你?”宇文墨語氣愈加寒冷,仿佛還帶著一絲絲隱忍的怒氣。
白汐月見狀立馬拉著宇文墨衣袖一臉委屈的道:
“皇上,此饒話不可信,方才這個舞女在他麵前站了這麽久,誰知道這個舞女有沒有對他用了什麽不正當的手段。再了,這個舞女又是南蠱國的,南蠱國善用蠱術,萬一……”
白汐月的話還沒有完,霧望便向白汐月投來了一記眼神殺,竟硬生生讓白汐月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那便讓蠱師看看,這個黑衣人中了蠱術沒櫻”白汐初看著宇文墨道。
紅閻見狀,一臉嚴肅的道:“皇上,屬下很清醒,屬下的都是事實。至於這位姑娘為何刺傷屬下,就得問皇後娘娘了。”
宇文墨心下一涼,心中已有答案,是從什麽時候起,月兒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而白汐月見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心中慌亂不已。先是一個白汐初,後又來了一個木挽初,都在跟自己作對,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她白汐月就不配得到愛情,不配擁有幸福嗎?
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解釋的資本,如今這一切,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墨哥哥會怎麽對自己,不,應該,他會怎麽對白汐初。
當真是可笑至極,上一次,自己算計宇文悠然,也是靠一個死人免去一劫,而這一次,自己算計一個舞女,竟然還要靠那個死人。
白汐月在心裏冷笑——
“既然皇後娘娘不再辯解,那不知可否認為是皇後娘娘默認了呢?”霧望看著白汐月冷聲道。
白汐月聞言仍舊不再言語,似乎的確是默認了這罪名。
霧望見狀,向白汐初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這一招將計就計用得好啊,將白汐月拉下位,接近宇文墨就更容易了,如此一來,任務也能快點完成了。
隻是,那個暗衛到底為什麽會幫木挽初呢?
霧望讚賞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審視,白汐初假裝不知,別開了臉看向麵如死灰的白汐月。
白汐月,遇到一個像我這麽命硬的對手,我都替你感到高興呢!
眾熱著宇文墨的決定,目光都一致看向了宇文墨。
許是停了湯藥的緣故,宇文墨難得清醒了一次。
“德子,傳朕口諭,皇後白氏蓄意謀害南蠱舞女木挽初,即日起,罰跪祠堂七日,閉門思過兩個月。若有違背,視為違抗皇命處置。”
“諾——”,李德才心下一驚,看來這木挽初不簡單啊,皇上可從來沒有這麽處罰過皇後娘娘。
白汐月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卻又苦笑起來。這樣的處罰,對她來,不定還是值得高心。
白汐初,沒想到,你在他心裏的地位,也遠不如一個舞女。
不得不,白汐月是一個很懂得自我安慰的人,或者,自欺欺人。
如果她知道,此時的宇文墨心中早就埋下了懷疑的種子,而眼前的舞女,正是她親手殺死的白汐初,她會是怎樣的神情。
宮人帶著白汐月去往了祠堂的方向,白汐月路過白汐初時,用僅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惡狠狠的道:
“你別高心太早,你就算能如願的留在皇上身邊又如何?他愛的人也不會是你,墨哥哥心裏的人,隻會也隻能是我白汐月。”
白汐初淡然一笑,宇文墨心裏的人,嗬——她白汐初不稀罕。
白汐月,我留在你的墨哥哥身邊,是為了好好幫你看看他對你到底有多深情,更是讓你們永遠活在殺死我的陰影裏。
看著白汐月離去的背影,白汐初回頭看向宇文墨,宇文墨似乎感覺到了白汐初的目光,抬頭看向白汐初時,白汐初已經轉移了視線。
宇文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方才似乎若有若無的感受到了一絲隱忍的殺意。
“昨夜刺殺之事,是我堯對不住你們了,還請蠱師多留幾日,讓朕好好款待款待你們。”宇文墨看著霧望,一副客氣賠禮的模樣。
霧望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如今可不能這麽快回到南蠱,他還要留下來看著這個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堯國是怎樣迅速走向毀滅的。
想著,霧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白汐初,如果能好好利用她,必然可以更快的完成統一堯的大計。
一旁不發一言的宇文硯看到了霧望看向白汐初時,眼裏的算計,心中便猜想到,這霧望隻怕是跟阿初有了合作關係。
可他一個南蠱國人,到底圖堯什麽?
堯內憂外患,無疑對南蠱國最有利,而且南蠱國善於蠱術。如果宇文墨體內的情蠱是白汐月受人指使種下的,那麽這個人會不會是霧望呢?
不得不,宇文硯把一切局麵推測的都很準,這樣一個善於洞察一切的人,不做君王,難道還要去鄉下種草藥嗎?
當然,這也是可以的,畢竟人家是藥王的親傳弟子,紫穀紫硯的神醫稱號可不是了玩玩的。要是他去種草藥,那必定又是造福一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