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得一手好算盤
宇文墨不知該如何接下白汐初的話,麵上一陣急促,似乎有些緊張不安。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緊張些什麽,似乎很是擔心麵前的人生氣或是有任何的不開心。
看著宇文墨這一副心翼翼的模樣,白汐初心裏不禁疑惑,這情蠱到底是會令人變成什麽模樣?
宇文墨越是心翼翼,白汐初就越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皇上為何會納臣妾入宮?”白汐初直視宇文墨雙眼。
宇文墨被白汐初問得愣住了,為什麽納她入宮?這個問題,自己也想知道。
沉默了許久,宇文墨一字一頓回複道:
“許是……心之所向,情不自禁吧!”
麵對宇文墨如此不含蓄的表白,白汐初心中竟沒有絲毫的喜樂。
若是放在從前呀,她又要高心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其實人生裏很多放不下的都是突然一下子就放下了,沒有高人指點,就是在很普通的一,或是陽光燦爛,或是陰雨連綿,盯著眼前匆忙的人群,歎口氣就放下了。
她對宇文墨,便是如此,在地牢裏聽到宇文墨口中的真相時,她便已經心如死灰。
“臣妾曾以為,皇上是一個專情的男子,會與初皇後一生一世一雙人。無奈,公不作美,初皇後病去,皇上移情於皇後娘娘身上倒也是人之常情。”
白汐初點到為止,後麵的話不用她出來宇文墨自己也會想得到的。
宇文墨知道白汐初是在嘲諷自己濫情成災,可是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呢,這個問題自己也很好奇啊!
“皇後娘娘到——”
李德才通風報信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白汐初冷笑,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
一陣銀鈴的聲音入耳,宇文墨和白汐初同時回頭望去,隻見白汐月竟然破荒的穿了一襲黃衣,而腰間的銀鈴隨著白汐月的走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見此妝容,白汐初不經冷笑,這是連死饒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都不放過呢!
白汐月,我人都死了,你還要模仿我的衣著,這是給你自己找罪受呢還是怕我回來給你找罪受?
許是感受到了白汐初眼裏的輕蔑,白汐月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閃過。
隨後,又立即恢複如常,反正白汐初也死了,自己穿得跟她有些相像又如何,難不成她還能從五湖四海回來。
還真能——
“皇上——”白汐月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驚得白汐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宇文墨看著一身鵝黃色衣裳的白汐月,感覺似乎和腦海中的人重疊了起來,可是麵前的白汐初似乎更讓自己覺得熟悉。
白汐月見宇文墨不講話,將目光轉移到白汐初身上,假裝才看到一樣。
“初妃妹妹也在呀!”語氣盡顯友好。
若不是自己親身體會過白汐月的惡毒,隻怕此時還要以為她真的是一個溫良賢淑的人了。
“皇後娘娘金安,我初次入宮,有諸多禮儀不懂,若是有冒犯之處,還望皇後娘娘海涵。”
白汐初假裝一副純真的模樣,一臉認真的道,還順勢向白汐月福了福身子。
“初妃妹妹客氣了,不過起來你是南蠱國人,可能對我們堯的禮儀習俗都不清楚。”白汐月一臉為你著想的樣子,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隨後喜笑顏開,似乎是對什麽問題有了答案一般,含笑看著白汐初:
“不如這樣吧,本宮為妹妹找幾個宮裏的老人,好好教導一下妹妹,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看著白汐月那副惡心的嘴臉,白汐初隻差沒一掌劈過去了。
“如此,多謝皇後娘娘了。”白汐初客氣的應下了白汐月的好意,隨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汐月以為白汐初是要發脾氣了,心裏不禁暗自高興。木挽初,你最好能在堯臭名遠揚,人讓而誅之,否則,你便是下一個白汐初。
惡毒的光芒從白汐月眼裏折射出來,白汐初假裝不知。
“妹妹可是有話想?”白汐月一副‘沒事,你吧’的樣子。
白汐初豈會不知白汐月心裏的九九,不過是想借此毀她名聲罷了。
若是自己不同意她這位一國之母為自己挑選的禮儀嬤嬤,那在外人看來這便是抗旨不遵,目中無人。
若是自己同意這事,那便無異於自己往火坑裏跳。白汐月派來的人,不把自己往死裏整,這得過去嗎?
如今白汐月就是希望自己鬧,最好鬧得越大越好,讓滿朝文武皆知他們的皇帝納了一個多麽無理取鬧目中無饒妃子。
白汐月,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