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吃醋的男人什麽樣
“你可想快點,今日想不出來,我可就收回這個承諾了。”霧望打趣道。
白汐初聞言眼睛一瞪,佯裝生氣:“哎,你這人真是……”
霧望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
看著霧望一副得意的表情,白汐初妥協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你一個,嗯……哎,你有什麽啊?”
白汐初一副‘你好像很窮’的表情看著霧望,霧望頓時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人還不自知——
我霧望可是堂堂南蠱國蠱師,這個女人,她居然敢用這樣的表情質疑我,真是氣死了……
看著霧望鐵青的臉色,白汐初心情大好,笑道:“這就被我氣到了?你可真是……哈哈哈哈哈……”
“哼……”霧望生氣的扭過頭,氣衝衝的喝了一口茶,不理會白汐初的嘲笑。
白汐初收斂笑容,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去宮外找個出名的酒樓,給我帶幾瓶他們樓的招牌酒回來吧!”
“僅是如此???”霧望一臉疑惑。
“不然你以為……”白汐初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霧望。
霧望無言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他還以為怎麽著也會被這丫頭坑一把,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麽簡單的要求。
難道這丫頭不知道自己中了忘蠱?她完全可以要求一方忘蠱解藥啊,屆時就算沒有,我霧望也會想盡辦法為她研製出來的。
霧望不知道的是,其實忘蠱之事,白汐初早已知曉。她雖有些惱怒梔月穀主的手段,可後來仔細想想,梔月穀主也不過是為了阿玥罷了,何況她的的確確救了自己。
她起初也想過問一問霧望忘蠱的事,可後來又轉念一想,忘卻這些凡塵俗事,也沒什麽不好。何況那梔月說過,忘蠱,終身無解。既然如此,也不必說出來叨擾旁人了。
三年的時間,夠了,夠自己將這江山,物歸原主了……
兩人相視一笑,最終誰也不再言語。
有些話,不必說出來,對方也知曉。
就像今日霧望的探訪,白汐初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麽。無非也就是在南蠱皇宮裏倆人談過的合作——
而失落離開的宇文硯,漫無目的的走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宮道間。
除卻心中的苦澀,再無其他——
那樣純真俏皮的阿初,多麽令人懷念啊!
如今阿初聖寵當頭,隻怕是離她的複仇計劃又近了一步。可是,他當如何開口告訴阿初,宇文墨的種種過錯,都是因為中了情蠱——
宇文墨殺害父皇母後是真,殺害落兒遠兒亦是真,刺瞎阿初雙眼更是事實。
一味情蠱,難道就可以抵消了這些過錯嗎?
可說到底,他終究也是受人操控的傀儡啊!
沉了沉眼眸,宇文硯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
轉身又朝著沁嫣宮回走去——
宇文硯始終相信,白汐初即使被仇恨籠蓋,她也還是那個明辨是非,深明大義的天堯國奇女子白汐初。
事情的真相,她有權利知曉,不論最終她如何做,都是她的權利。
宇文硯走到沁嫣宮宮門口時,也恰巧遇到霧望出來。
倆人相視之間,一股奇怪的氛圍誕生了,倆人都在各自打量著對方——
於宇文硯而言,這位南蠱蠱師霧望絕對是一個心思縝密,城府極深的情敵。他的身份,絕不會隻是南蠱蠱師這麽簡單。
而於霧望而言,這位從民間進宮的梓硯梓公子,又豈會隻是一個酒樓老板這麽簡單。他身上與生俱來的一股帝王氣勢,讓人不得不防。
倆人電石火光之間,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寂靜的尷尬和較量——
“梓公子,蠱師,你們在我宮門口站著幹什麽?”
是白汐初的聲音——
她原本打算去祠堂看看那白汐月的,沒想到出門就遇到這兩個不好惹的男人像兩根木頭似的站在自己宮門口。
霧望見白汐初出來,臉上立馬堆起笑,又恢複了往日那副風流快活的模樣。
白汐初對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霧望,早已見怪不怪,畢竟大家都是同樣的偽裝嘛!
宇文硯倒還是那副清冷模樣,隻是看到白汐初的瞬間,眼底的冷意已褪下了。
不過宇文硯和白汐初,這兩人站一起,倒是活脫脫的像是兩座冰山,叫人心生陣陣寒意——
霧望看著對麵冷冰冰的兩個人,誇張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嫌棄的對白汐初倆人說道:“哎,我說你們倆,怎麽一個還比一個冷,簡直就是兩座冰山啊!”
還未等白汐初宇文硯說話,霧望似是想起什麽來,又一驚一乍的朝著白汐初抱怨道:
“哎,木挽初,我說你怎麽這樣,為什麽先叫他,才叫我?你們又不熟,你為什麽先叫他?”
白汐初聞言一臉無奈的神情,心想,出門沒看黃曆,簡直就是遇上無賴了——
而聽到霧望氣衝衝話語的宇文硯倒是顯然心情好極了!
“木挽初,你怎麽不回答我的問題,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咯,不然我就……我……”
霧望說著說著頓時語塞,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麽來威脅眼前這個女人了。
白汐初看著霧望語塞的模樣,嫌棄的癟了癟嘴,連忙轉移話題——
“你不是要走了嗎?快回去吧!”
這不說還好,一說霧望立馬就跟炸了毛似的。
“木挽初,你這人怎麽這樣,你你你……你簡直就是色欲熏心,見色忘義,你居然趕我走。你就是想著把我趕走,然後跟這個梓公子兩個人……”
霧望似乎被氣得語無倫次了,但很顯然,他這些‘大實話’讓宇文硯高興極了!
倒是白汐初,被霧望的腦洞弄得無語至極……
且不說她如今的嬪妃身份,就算自己沒有被宇文墨封妃,也不可能跟阿硯有什麽幺蛾子。如今如此不堪的自己,如何配得上阿硯。
真是被霧望越說越離譜了……
“停——”白汐初對著霧望擺擺手,要求他停止這不堪的思想言論。
霧望一臉不服氣的看著眼前的白汐初,不過還是閉了嘴,其實他不過是打趣打趣這丫頭罷了。
怎會不知如今除了宇文墨,旁人誰跟這丫頭都是不可能的了。
白汐初瞥了一眼霧望,冷冷淡淡打趣道:“蠱師以後說話之前,還是先過過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