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或許是分離的這兩年,旁人看來她們夫妻倆有了兩年的空白期,但是隻有當事人最清楚,這是她們關係的升級期了。以前的梁妍,太過依賴顧澤序,以至於兩人之間的位置總不同一個水平上。天平上不平衡的兩個人就都患得患失,害怕這害怕那。
然而現在,梁妍的成長所有人都看得到。獨立的一個她,看待兩人的情感更加深刻,她也是可以為對方 付出的那個人了。
吳樾攔住準備出門的顧澤序。她總是那麽在意這個男人,早就把他所有的住所都摸索的一清二楚,要知道他在和梁妍的小公寓一點都不意外。
“為什麽,我都為了你失去了貞潔和名聲,你卻能這麽狠心、不負責任?”吳樾來之前以為顧澤序肯定是憔悴的樣子,或者她還能看到梁妍和他吵架,總之不會是現在她看到的那麽光鮮亮麗,仿佛根本沒遇上那些事情。
顧澤序正準備去Easygo找梁妍解釋清楚,沒想到吳樾會從不知道的角落跑出來攔著他。也好,先給她一個下馬威。
“我為什麽要對你負責?就因為你給我下了藥然後假裝跟自己睡了一會兒?”顧澤序在褲袋裏的手握成拳頭,天知道他那天晚上等檢查結果的時候,心裏有多忐忑。他有多慶幸吳樾下的藥太多,現在就有多憎恨這個女人。
吳樾臉上一下子失了血色。“你……你什麽意思?”他已經知道了?
顧澤序忍著心裏的惡心上前湊了一步。“我的意思……不會放過你們的。”於是冷笑著從她身邊走過,平日裏吳樾覺得蘇爆了的聲音此刻離自己那麽近,可是吳樾隻覺得渾身發冷。
顧澤序在車上用手機裏梁妍的定位知道了她現在正在威尼斯酒店裏。都怪他自己,昨天忙著這件事情,都沒想到梁妍會因此沒有地方住。想起梁妍剛回國的那天晚上,她是多想給自己一個驚喜的啊,顧澤序想了想,給方毅打了電話。
梁妍在前台那裏辦了手續,訂了一間總統套房。這家酒店是顧澤序名下的,想來會安全些。梁妍泡了澡,今天一天真是太累了,明天再去找顧澤序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吧,無論顧澤序有沒有和吳樾……她想自己都想要聽顧澤序解釋一下。
顧澤序來到自家的酒店,前台經理認出了他,趕緊帶著手底下的人來接待老板。顧澤序一揚手,要了梁妍訂房的號碼。前台的人這才知道這是老板的夫人?所以老板今天是來接生氣的老板娘?前台的小姑娘不懂事,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顧澤序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個偷偷笑的前台。本想忽略,可是就是鬼使神差地開口問:“那你覺得要怎麽哄,才能消了她的氣?”
梁妍躺了一會兒,發現肚子有點餓,於是打電話叫了客服來送餐。很快門外就響起了門鈴,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服務員來送餐。梁妍開門,看了眼送來的食物,正想說他們送錯了,沒想到就聽見顧澤序那獨特又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就陪我吃個晚飯?”
梁妍怔忪,顧澤序抬起頭來看她,給了她一個微笑。梁妍的眼眶馬上就紅了。上前朝他的胸口打了一下:“還笑?你這個人真是……”再也說不下去,梁妍的眼淚將話都堵住了。
顧澤序上前將人抱在懷裏,極盡溫柔地說:“對,都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梁妍泣不成聲,簡直要把這兩天的委屈全哭個夠,顧澤序拍著她的後背,聞著她那熟悉味道的發頂,覺得無比心安。
梁妍哭了快半個小時,終於有要停下來的樣子。顧澤序適時將白開水送到她嘴邊:“快喝點,把眼淚補回來!”一句話終於止住了梁妍的眼淚,轉涕為笑了。
梁妍喝完了水,顧澤序把食物擺上桌子,拉著人過來吃飯。“哇,這個西紅柿炒雞蛋也太隨意了吧!”梁妍看了看餐桌,撇撇嘴,看來顧澤序的這家酒店不怎麽樣嘛,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跟小旅館的服務沒差啊。“這個菜……”
梁妍正想吐槽這個鹹的人肝腸寸斷都夠了的牛肉,顧澤序忍不了了,打斷了她。“這是我做的。”
……
梁妍尷尬地不知道做什麽表情,突然夾了一筷子牛肉就送到自己嘴裏,顧澤序興許是太久沒自己動手做飯了,又或者是這裏的廚房不適合他用,所以……反正梁妍沒吃出來。
顧澤序則是心裏將那個前台的小女生罵了無數遍,待會兒出去就炒她魷魚!說什麽親自給她做飯?真是慪氣死了!
看不下去梁妍委屈自己,顧澤序趕緊攔著她不讓她繼續吃,給客服打了電話重新送餐。梁妍喝了好大一杯水才把那鹹鹹的味道衝淡。一下子沒了事情可做,梁妍就正經起來,讓顧澤序好好解釋那天晚上的事情。
顧澤序從頭到尾將事情說得極盡詳細,最後他掏出醫院的檢查單給梁妍。當梁妍看到檢查結果上說顧澤序體內的藥物濃度,然後又沒有性交的結果時,拿著檢查單的手都在發抖。幸好……幸好顧澤序沒有跟吳樾做那種事情,不然以後,梁妍都不知道怎麽跳過心裏的這道坎。
“這筆賬我記下了,吳樾和柴致以,我不會放過她們的!”梁妍恨得牙癢癢,顧澤序將人攬在懷裏,她們,嗬,不用梁妍出手,他也會讓這對母女付出代價的。
吳樾匆匆忙忙打電話給母親,柴致以剛從顧家出來,吳琴的態度她十分滿意,要是吳樾能拿下顧澤序,那這件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媽,怎麽辦?”吳樾簡直要哭出聲來,“怎麽辦?顧澤序好像知道了我下藥又沒跟他做那種事情,怎麽辦啊?”
柴致以沒想到顧澤序這麽機敏,不過這種事情,她肯定是想到了,“慌什麽,現在有沒有跟顧澤序發生關係不重要了。”隻要大家都認為她們有關係就行了。
柴致以回了趟家,沒想到家裏她的丈夫吳斐也不在。“這麽晚了,他去哪裏了?”柴致以問保姆。保姆剛才正在廚房打盹,心裏暗自慶幸偷懶沒被女主人發現。柴致以經常一個多月不回家,吳斐自然也不會經常自己在家呆著了。
“先生今天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