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狂血堂裏探局勢
翌日,明亮的朝陽剛剛升起,氣依舊嚴寒刺骨,雖然現在年關將之,可是皓月城的許多冒險者和傭兵團們還是選擇在這幾裏多進山打些獵物,
待到賺到了足夠多的錢,才可以安安心心的等到新春之時,過上一個可以無憂無慮的新春佳節。
可當他們帶足裝備,來到落葉山脈的山腳時,無一例外,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邁不開腳。
皚皚白雪地,可那一片彌漫在空氣中的腥臭,卻是怎麽都揮之不去。
滿地的猩紅,一具具躺在血泊中,橫七豎八的冰涼屍體,無一不在衝刷著他們的心靈。
是的,生在這樣的世道,他們的身邊也會時常死人,甚至就連他們也都親手殺過人,可這猶如人間煉獄般的景象,他們何嚐見過?
不少人隻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扭頭狂吐,或許在今後漫長的歲月裏,這一幕將會成為一麵他們無法忘卻的陰影,時常縈繞在他們的心頭。
很快,這一則消息就傳遍了皓月城的每一個角落,城主府加上守城護衛軍,整裝待發,齊齊出動,很快就將落葉山脈的山腳徹底封鎖起來。
隨後又有一則消息緊跟而至,經過驗證,落葉山脈山腳的滿地屍體,皆是出自南城的第一幫,黑蛇幫。
是的,如今皓月城就隻有南城的局勢最不明朗,魚龍混雜,西城有城主府,北城有血狼幫,東城有火鳳幫,這一些才算稱得上是皓月城真正的霸主。
而南城混亂的局勢已經曆來已久,兩大家分別是李家和陳家相互爭奪,再往下就是南城的第一幫派的黑蛇幫,再其次才是血色酒館。
現在所有人都在疑惑,究竟是誰有著這麽大能耐,能夠在一夜之間將黑蛇幫百餘人馬全部留在這裏,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很多人都在猜測,是不是黑蛇幫惹到了北城或者東城的兩大霸主幫派,才導致了這一次慘案的發生。
可懷疑終究隻是懷疑,暫時還無法認證。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龍邪,陌淩風,以及有著南城雙煞凶名的葉蓮白,葉蒼南則已經連夜回到血色酒館,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此刻全部聚集在狂血堂。
四名少年,此刻哪還有什麽意氣風發的樣子,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纏著一些用作止血的紗布,其餘三人還好,可葉蓮白卻已經整個被綁成了木乃伊,隻留有一個腦袋裸露在外麵。
凶名在外的鐵血狂神,此刻盡顯滑稽可笑。
他嘴角抽了抽,隨後歎了口氣:“你們想笑就笑吧……”
葉蒼南鄒了鄒眉:“有什麽好笑的?噗哈哈哈哈!”
陌淩風苦著臉攤在獸皮椅子上:“我兩位大哥能不能不要鬧了?城主府遲早會查到是我們幹的,我們現在,當務之急不應該想想對策嗎!”
“老大。”葉蓮白朝著龍邪眨了眨眼。
龍邪懶洋洋的抬起頭:“皓月城的局勢。”
“皓月城,北城有血狼幫,東城有火鳳幫,西城有城主府,這三個地方的局勢都已經定型下來,我就不多了。”
“再然後就是我們所在的南城,南城有兩大家在爭鬥,分別是陳家和李家,而黑蛇幫是李家衍生出來的組織,所以,李家和黑蛇幫加起來,才可以跟陳家抗衡。”
“但是經過昨晚的事情,如今恐怕李家很快就要被陳家吞噬了,而我們血色酒館也有一些盟友,但是現在可不可靠都不好了,比如昨晚背叛我們,轉反投誠黑蛇幫的靈蛇幫。”
安靜聽完葉蓮白細數起皓月城的當下局勢。
龍邪輕輕點頭,隨後問道:“再李家的底蘊。”
葉蓮白短暫沉思了一下,道:“加上昨晚被放跑的那些,黑蛇幫現在應該還有差不多一百人,而李家,昨晚就隻有一個家主出手了,所以他們內部的情況並沒有什麽變化,應該還有將近三百人,而且那些人都絕非黑蛇幫可比。”
“所以,即便他們損失慘重,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和他們抗衡?”龍邪鄒了鄒眉。
“你這南城第二幫和人家第一幫的差距有點大啊?白?”
葉蓮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老大你就別取笑我了。”
想想也釋然,畢竟血色酒館和黑蛇幫的恩怨已是曆來已久,在黑蛇幫給出的壓力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會有人冒著這麽大風險加入血色酒館,和黑蛇幫站在對立麵。
其實血色酒館能撐到現在沒有垮掉,絕對部分原因還是歸功於陳家給予李家的側麵壓力,畢竟一個平衡,打破了,局勢也就亂了。
而血色酒館就是處於這樣微妙的一個位置,李家要滅血色酒館,陳家自然不會放任李家獨占資源。
龍邪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現在打不過就隻能靜觀其變了,這段日子傳令下去,讓手下人嘴嚴點,把傷養好,修煉強度要增加,我有預感,那一很快就會來了。”
……
財迷的老板已經差不多兩沒見影子了,自從跟黑蛇幫鬧僵後,店裏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一到晚也就隻有寥寥幾桌客人進來休整,住店的更是幾乎沒有。
二望著空蕩蕩的客棧,百無聊賴的坐在櫃台前托著下巴,心想這位少年老板還真是不負責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甩手掌櫃了,可是沒辦法,就算再怎麽樣,這客棧的生意,他也還是要經營下去的。
正想著,聽到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可二早已沒了先前的興致,隻是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客觀要住店還……”
可話還沒完,他忽然神情一震,緊接著臉上一喜,猛的站起來:“老板你回來了!”
是的,消失許久的老板回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那個在店裏蹭吃蹭喝了許久的紅衣槍客。
“老板今你要喝什麽茶?”二問出了幾乎每都會問上一遍的問題。
龍邪輕輕搖頭:“今不喝了。”。
著,他就自己走進了內堂,而陌淩風卻也沒有話,索性自己抱了壇酒,就回到自己待了許久的角落。
“這是咋滴了?”二滿是疑惑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