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有他才有安全感
安淺和鬱佑聊完後,乍一時間,她微愣,沒料到竟然過了一個小時之久。
鬱佑抿唇,臉上一如既往的淡薄,狹長的眼卻帶著點點星光。
“我讓人那邊的情況,如果沒事了,你可以去。”鬱佑出門吩咐了下,突然問,“你要不要去顧西”
“我來的時候,他的情況似乎很糟。”安淺說,“新聞裏說,生死未卜”
“並沒有這麽嚴重,他隻是雙腿出現輕微骨裂,修養月餘就可以了。”鬱佑詫異,“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似乎是顧西的有意安排。”
見安淺不說話,鬱佑知道她的顧忌,也不催促。
最後,安淺還是沒有去,那天的事,無論如何,她暫時還是覺得尷尬。
夜裏十點半,安淺回到公寓,剛到樓下,臉就一白,她到那小小樓層裏亮著輕微的光,而光是從她家裏傳出來的。
一瞬間,安淺後背就冒出了寒氣。
回到車上,安淺才敢拿出手機,安淺撥通了容曆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才被人接起來,是沈瀲。
“小姐,爺現在正在開會。”s11
“他在開會”
安淺的聲音有些發啞,沈瀲感覺奇怪,說:“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國際會議,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如果您想”
“沒事,我就是突然想他打個電話問問。”安淺無力笑了笑,壓抑住打顫的聲音說,“如果他結束會議,你就告訴他,我挺想他的。”
“好。”沈瀲依舊確定安淺有些異樣,但安淺不說,他就沒問。
掛斷電話,安淺雙手不斷的顫栗,她想到了那天在阿傑手中無能為力的掙紮。
她其實沒那麽怕,但她的身體就是做出了最本能的畏懼,那是被囚禁留下的後遺症,;來自於靈魂深處。
暗無天日的囚牢,無法動彈的身體,睜開雙眼除了黑暗就隻能聽到營養液滴答的聲音。
一天又一天,生不如死,除了憤怒、怨恨,她隻能感受到痛苦還有生命一天天耗盡。
而阿傑用一瞬間,讓她以為忘掉的事重新鑽入大腦,從此身體也跟著記住這種感覺,顫栗發抖,不斷的畏懼。
“嘭”
車廂突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響亮的聲音刺耳極了,安淺臉刷的蒼白,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痙攣,緊跟著就是無窮無盡的害怕,可是車前卻沒有人。
安淺將整個車廂封死,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她顫栗著將車開出了小區,沒發現不遠處緊跟著自己的低調轎車。
路上,安淺手不斷的顫栗,這種情況讓她無所適從,容曆不在,她竟然不知道誰才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將車停在中心廣場,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外,安淺才覺得沒那麽恐怖。
拿出收集不斷的翻找,安淺苦澀一笑,她依舊不知道找誰。
像是過來一整個世紀一樣,安淺終於壓製住了心頭的恐慌無助,呆呆的坐在車裏,對著外邊的光發呆。
手機響的時候,安淺渾身一抖,這種感覺讓她無助又無奈。
無力的擋住眼睛,安淺深呼吸片刻,這才拿起手機。
聽聽聽
聽“小妖精。”
“九哥。”安淺眼圈發紅,“我我很想你。”
“想到要哭了”
容曆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還有邪氣,是熟悉的味道,但此時此刻的容曆,臉上卻都是冷意。
這幾日的安淺就有些不正常,今天跟著她的人也說,安淺有些奇怪,上去很惶恐不安,像是經曆了讓她無比恐怖的事一樣,整個人都充斥著畏懼怯弱,這絕對不該是她該有的狀態。
“這要怪你吧。”安淺聲音真夾了哭腔,“要不是你每天纏著我,我哪裏會這麽害怕一個人。”
“我很快就回去。”容曆怕嚇到她一樣,聲音很輕,“乖乖待兩天,我馬上就回去。”
安淺還是很害怕,指尖緊握到發白:“我在雲居等你好不好”
“好,就在那等我。”
容曆眸光微深,她果然在害怕,害怕到連自己的公寓都害怕回了。
安淺戴上耳機,開車去雲居,一路上聽著容曆的聲音,她覺得好安全。s11
到了雲居,安淺著滿園空蕩,竟然也不覺得畏懼,就那麽小跑了進去。
走進容曆的臥室,安淺推開門,隨處可見的雅致,還有獨屬於他的氣息。
這裏,容曆常來,她感覺空氣裏都是他的味道,很安心的味道。
躺在床上,安淺瑟縮在一起,低聲說:“九哥,你要快點回來。”
“好。”
安淺睡著了,唇角帶著笑,這幾天害怕,也終於短暫的消失無蹤。
雲居外很遠的路口,挺著一輛轎車,裏麵的剛很淡,不清人,隻隱約都開車的是個女人。
“少爺,淺小姐應該不會出來了,我們走嗎”
後座的男人微微抬首,淡光下麵容俊朗,隱約到一副黑色鏡框。
“等一等。”
“是。”
女人雖不知道他要等什麽,但還是應下。
這一等,就到了淩晨三點,此時男人略顯疲倦,用手挪動了自己的腿:“回吧。”
“是。”女人應下。
進了市區,女人不禁說:“少爺,您總這樣遠遠觀望,淺小姐永遠不知道你在保護她。”
男人但笑不語,並沒有回答,女人雖然疑惑,但最終還是沒有多問。
這一夜,天空上點綴著幾顆繁星,月牙彎彎很是迷人,整個江都像是都溫柔了一些。
早起,安淺睜開惺忪的眼,發呆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雲居,她翻了個身,將被子緊緊抱住,唇角帶上笑意。
哪怕上一世是噩夢,但打破噩夢的容曆,總能讓她到希望。
睡眠充足,安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簡單收拾了下,侍者也送來了早餐。
早餐都是她喜歡的食物,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容曆特意交代過的。
安淺吃著吃著,唇角就勾了起來,眼底全都是掩飾不住的甜蜜笑意。
有容曆氣息的地方讓安淺有安全感,於是這一躲就是兩日,直到韓霄說發現了新線索她才不得不重新麵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