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以身作餌
突然想到雲漫,安淺更難受。
雲漫現在依舊像是個小公主一樣養在容家,可她呢,容曆不在時,她連電話都打不通。
眼淚越來越多,怎麽都收不住。
她身體裏住著成年人的靈魂,可她現在就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她是真的難受。
安淺朝容曆懷裏鑽,軟軟無助的樣子本就招人疼,更別說她這會也不好使,身體挑撥著,讓他不斷的抽氣再抽氣。
容曆有了反應,翻身將她按在了身下:“小妖精,再鬧,爺可不饒你了”
話不重,可安淺這會嬌氣的不行,眼淚就開始水汪汪,容曆氣焰立馬就沒了。
“爺的小祖宗,爺錯了,別哭。”容曆手忙腳亂的擦著她的眼淚。
“我就是難受。”
這鼻音重的,容曆當然知道,但這點他不會示弱:“隻要你有足夠的能力麵對以後的事,否則爺是不會讓你靠近容家的。”
安淺很失落,哭都沒了力氣。s11
容曆憐惜的歎氣,吻過她的額頭:“別瞎想,我既然許了你,隻要你能做到,我就是你的男人。”
“那如果我一輩子都做不到呢”
容曆眸光幽暗,泛起冷光:“那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依舊是你的男人。”
這兩句聽上去相似,但安淺知道這是主導問題,如果她沒做到,他一定會用他的方式讓她離不開。
安淺咬唇,越發失落起來。
容曆摩挲幾下她發紅的眼角,沒再哄她,抱著她躺在了床上。
天已經黑的不行,不到絲毫的光,就像安淺此刻的心一樣。
終究抵不過疲憊,安淺還是睡了過去,睡前,眉心都沒擰開。
容曆從背後一直著安淺許久,直到後半夜,他小心起來,走出了臥室。
出門,沈瀲站在那,抬頭著外邊陰沉的天,聽到聲音過來時,稍顯詫異。
“爺,您怎麽沒睡”
“睡不著。”
容曆手裏拿著煙,隨手點了根,又將煙盒給他扔了過來。
沈瀲失笑,自從和安淺在一起,他似乎越來越沒有距離感了。
容曆單手抄在褲兜裏,指尖夾著煙,眸光深深,不出什麽,沈瀲自覺沒問,就站在他身側陪著他。
過了很久,容曆突然頓住:“瀲,如果我讓她進到容家,她活下去的機會有幾成”
沈瀲愕然,遲鈍許久才不解的過去:“您難道心軟了”
容曆沒說,沈瀲陷入沉默裏,指尖的煙就那麽燒著,他也沒抽。
許久,久到風開始泛涼,像是變了天。
“小姐很聰慧又機靈,進退得宜,身手更是一般男人都不是對手,如果隻是單純的陰謀詭計,小姐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完全可以自保,並且還隱占上風。”
沈瀲當然相信安淺的能力,她從沒讓自己失望過,隻是,他到底還是歎了口氣。
“容家人,對於外貌有天生的窺視心。如今我們處處控製,還未讓小姐真正出現在容家人眼中。可若是她真出現了,他們真的會放過小姐嗎”
容曆指尖一頓,指
尖因為用力,微微泛白:“他們已經知道了。”
他想到前幾天,那些人口吻中的驚豔還有眼底的占有欲,渾身氣息都變得陰冷。
沈瀲怔住,容曆眼底帶著些譏諷。
“這個幕後之人,算計的可不單單是她,還有我。”
“他知道您九爺的身份”
這下,沈瀲心頭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畢竟這個人藏的太深,他們都沒有找到,如果他真知道,那麽他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趁早鏟除。
“是容曆。”
沈瀲愣,容曆說:“他應該是知道容家人的骨子裏的特性,想要利用這點達成自己的目的。”
稍停,沈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您的意思是,這個人有意將您和小姐牽扯起來”
容曆頷首,沈瀲臉色難起來,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那我們是不是要調動人手直接將他逼出來,否則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被牽著鼻子走。”s11
“其實這樣也好。”容曆淡漠的笑了笑,眼裏帶著邪光,“他如果真這樣做了,我倒是也有理由讓她來到我身邊。”
沈瀲心尖一顫,容曆到底還是做了決定。
“您不是不希望小姐那麽早參與進來”
容曆並不拒絕安淺參與,他也相信她的能力,他隻是一直不確定安淺是否有足夠的堅韌心性,在狼窩裏一如既往的愛他。
容家本家有全球頂尖的男人、財勢、地位,紙醉金迷的繁花生活,會讓人沉迷其中,或許也會麵的麵目全非。
容曆不想去賭,所以他謀心,囚情,用最堅固的鎖鏈銬住她的羽翼,要她眼底心魂都隻有他。
可如今,時機未滿,容曆就已經等不下去了。
容曆低聲笑笑:“她撒嬌了。”
沈瀲一時失言的望著他臉色溫柔的笑,他懶怠的吐了口煙,麵目更加精美奪目,眼裏都是甜蜜。
“她想每時每刻都著我,我總要給她機會。”
沈瀲覺得心被撞了一下,容曆似乎是對安淺的縱容,但他這是拿自己的命和一切為了她這句撒嬌埋單。
“您真要這麽做”沈瀲心中掙紮,理智告訴他要阻止,可他卻又希望容曆可以像此刻一樣笑的真實。
“她想我,我也會想她。總讓她不安,我也心疼。”
容曆說的隨意,眸低卻深了又深,最終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整個人更是溫柔的不像話。
安淺那些心情他都懂,他已而立,哪裏不懂那小女人所求索要。
在這最純粹的年紀和愛情裏,他還不會傻到將她推開。
反倒是在這樣的時刻,他才更能占有她的感官思想和一切。
他從來不是個好人,也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為了目的,他不介意讓用自己當餌。
沈瀲覺得心痛的不行,容曆曾經經曆那麽多痛苦磨難,一心想要毀了容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人氣,他哪裏會反對。
“我都聽您的。”
這一夜,容曆就在和沈瀲的閑談中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以至於多年後,每每想起,心髒都跳得厲害。
他差一點,差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