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罌粟一樣的女人
白家,一片混亂。
“嘭嘭嘭”
“你們放我出去”
樓上,白甜兒聲嘶力竭的呐喊,她不斷的拍著房門,嗓子都喊啞了,但還是沒人將她放出來。
“小姐,您別再喊了,先生特意交代了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您出來。”
門外的傭人一個個都很緊張,生怕白家的小公主出事。
白甜兒自容曆出事就一直被關著,她哭了喊了威脅了,將所有辦法都用了一遍,但這個家好冷漠,第一次將她直接無視了,根本對她不管不顧。
“你們再放我出去,我就自殺”
“小姐,您就別難為我們了,先生千叮嚀萬囑咐,我們哪裏敢放您。”管家無奈極了,他也很心疼白甜兒,可奈何自己不能私自做主啊。
白甜兒氣的渾身發抖,她雙眼紅腫,還帶著淚花,她也是被逼急了,在房間的抽屜裏不斷的翻找著東西。
她要自殺,一定要自殺,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放自己出去s11
白甜兒是鐵了心,無論如何都要去容家,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容曆會死
終於,她從一堆化妝品裏翻出了一把眉刀。
她有專門的化妝團隊,從沒自己動過手,屋裏也隻有基本的護膚品,連這眉刀都是很早之前順便買回來的。
白甜兒深吸了一口氣,將眉刀放在了手腕上,她很怕疼也很愛沒,平時連被蚊子叮一下她都會立刻找來藥擦,現在讓她化個傷口,她根本就不敢。
之前她也威脅過自殺,但次數多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因為他們都太清楚了,白甜兒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她根本就不敢這樣對自己。
“曆哥哥曆哥哥啊”
白甜兒閉上眼,不斷的含著容曆,她眼淚啪啪的掉下來。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冰冷的刀片碰到自己時,她都驚叫了聲。
可即便是這樣,白甜兒還是顫抖著繼續。
隻要一下,就一下,一個傷口就夠了。
白甜兒想著那麽漂亮的容曆,想著他過往對自己的縱容寵溺,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哪怕是他和自己解除婚約,然後寵溺雲漫,白甜兒都沒有這麽痛苦過。
她還沒有讓他成為自己的男人,他怎麽可能就這樣永遠的離開自己
“啊”
白甜兒想到這裏,猛地用力劃了下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她的尖叫聲,瞬間就衝破了房間的大門,傳到了外邊。
傭人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因為有命令,他們根本就不敢上前。
他們先生的怒火,他們還承受不起。
怎麽辦
他們很擔心白甜兒出事。
“怎麽了”
白啟年的聲音突然傳來時,他們就像是到了救命稻草。
“大少”管家喊了聲,“小姐剛才說,她要自殺,剛才我們聽到了慘叫聲,我們很怕小姐出事啊”
聞言,白啟年的臉瞬間就變了:“開門”
管家連忙上前開鎖,白啟年步就
衝了進去,當走到內室,到握著手腕,臉色慘白的白甜兒時,他的氣息都沉了下來。
“又哭又鬧,現在還會學自殘了,成何體統”
白啟年從來沒凶過她,白甜兒本來就疼,心底更委屈,眼淚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你們憑什麽關我”
白甜兒平時再怎樣溫柔優雅,可她到底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如今被這樣對待,她哪裏還守著規矩。
白啟年這兩日忙裏忙外,本就很累,平時對白甜兒的縱容也因為她的反叛淡化很多。
“甜兒,容曆的事還沒有過去,容家那邊更是混亂,你就算去了,他們也沒有時間應付你。”
“我不管,我就要去”白甜兒怒吼,“你們沒權利關著我,容曆是我未來的丈夫,我要知道他的消息,你們全權利阻止我”
“你們的婚約已經取消了。”
白啟年平靜的著白甜兒手腕那小小傷口,眼底的冷漠更重,根本沒有上去關切的意圖:“既然學會了自殘,那你就好好承受它帶來的代價。”
話落,白啟年直接轉身就走。s11
白甜兒沒料到最寵愛自己的大哥竟然對自己不管不顧,她立馬就拿起來眉刀放在手腕上:“大哥,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立刻就死在你麵前”
白啟年一頓,嗤了聲:“那你最好用力點,這樣血管才能破,到時候也能留下難的傷疤,以後時時刻刻都提醒你,你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什麽。”
聽到會留疤,白甜兒的手猛地一抖,連忙扔了刀片。
白啟年譏諷的扯了下唇,直接出了門,交代管家:“小姐如果再鬧就隨她鬧,飯也不用給了,省的有力氣瞎折騰。”
“可是小姐她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如果”
管家剛說了兩句,當發覺白啟年心情不快時,他立馬就閉了嘴,溫順應下。
白啟年下樓時,到了匆匆回來的白風呈。
“大哥小妹怎麽了”
白風呈在外國好幾天了,聽容曆出事時,他還激動,玩的更嗨,但一聽白甜兒出事,他就立刻回來了。
到白啟年下樓,他連忙就上來問了,但他臉色好像很差,他就更擔心了。
“小妹出事了她沒事吧”
白風呈見白啟年不理他,連忙上樓。
白啟年沒走兩步,對守在外邊的保鏢道:“出二少,讓他離小姐遠一點。”
“是。”
這邊白溫已經拿了文件下來,上了車,給他遞了過去。
開車離開白家後不久,白溫才問:“少爺,直接回公司”
白啟年手一頓,視線有些恍惚,他揉揉眉心,到底還是說:“去中心廣場吧。”
白溫微怔,這段時間,白啟年都在刻意避開那裏,沒料到竟然還是沒克製住。
中心廣場在市中心,路過的幾條街道都很擁堵。
白啟年也絲毫位沒在意,靜靜著窗外。
這段時間,白啟年常常這樣。
白溫說不上完全了解白啟年,卻也知道,他越是沉默時,就越是心思重。
而此時,他也知道,白啟年在想那個像罌粟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