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放手了
徐風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按著眉心,滿臉無奈。
“爺從小淺回來,問都沒問,甚至連一直監視她的人也全都收了。”徐風問,“你說爺到底想做什麽”
不等白止開口,徐風又問:“你說,爺是不是真的恨小淺刺了他一刀”
造成這件事的根本是容曆,可時,容曆卻反咬一口,將全部的過錯都推給了安淺。
其實對他,徐風是失望的。
隻是這份失望,卻還是抵不過這麽多年相處的輕易。
徐風想到容曆,煩躁的厲害,掏出煙又要抽。
白止抬手,直接將煙給搶了。
“你如果煩躁,不如直接告訴爺。”
容曆到底想做什麽,白止也已經搞不清了。
他們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問。s11
徐風和白止對視了片刻,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容曆的電話。
等了很久,接起來的是沈瀲。
“阿曆呢”
沈瀲那邊靜了片刻,徐風聽到了裏麵傳來的翻閱聲。
“不在。”
徐風冷笑,他怎麽可能相信這麽蠢的理由
他收斂了些情緒,問:“告訴他,安淺答應別人的求婚了。”
電話裏,沈瀲那邊明顯靜下來。
稍微等了下,沈瀲說:“爺說,隨她。”
徐風原以為容曆會憤怒著質問,卻不想,他竟然這麽幹脆的答應。
他還想說什麽時,沈瀲已經掛斷了電話。
手機裏傳來的盲音就像是在嘲諷他的自以為是。
他那麽相信著容曆對安淺的感情,卻沒想到,他和安淺的冷漠不逞多讓。
白止就在徐風旁邊,他當然能聽到手機裏傳來的聲音,也知道容曆就在沈瀲旁邊聽著。
可即便如此,曾經恨不得將安淺的全部都占有的容曆,如今竟是那麽隨意的說了句“隨她”。
直到天色大亮,守在外邊的徐風才啞聲問:“一刀真能殺掉爺對小淺的愛嗎”
白止給不了答案,因為他沒有愛過,他不知道愛濃烈至極時,會不會變成容曆這般病了個的恨。
次日清晨,安淺出院,接走她的是白溫。
聽聞消息,徐風直接將手頭上三十億的案子扔了,拚命的打著容曆的電話。
沈瀲接通了幾次後,知道徐風的意圖,終究還是幫他聯係到了。
視頻裏,容曆正在文件,他穿著素色的家居裝,的認真,很久才會抬眼他。
“安淺要結婚了”
徐風幾乎是吼出來的。
容曆卻淡漠的點頭:“隨她。”
“是你誘導她殺你的,你有什麽資格怪罪她”徐風控訴,“還是說,你又有什麽陰謀,你又要折磨她”
“她的生活,從來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沒有資格掌控她的一切,不是嗎”容曆嗤笑,“況且,她現在不是髒了嗎”
“髒”從容曆唇裏說出來,就像是把重錘一樣,讓徐風的心髒猛地裂開。
他真的嫌棄安淺髒了。
徐風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也被人捅了一個骷髏:“你原本那麽愛她,難道都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容曆呢喃了句,淡漠的笑笑,“很奇怪嗎”
徐風心髒疼的厲害,他捂著胸口,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視頻就這樣中斷了,他一直都在觀察著容曆,而他的一切反應都是那麽的真切。
徐風從沒像現在這樣焦慮過,安淺真的是個好女孩,是個讓人心疼的小女人。
這麽多年來,徐風也從沒見過這樣將容曆捧在心上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會放棄容曆。
容曆他,一定會後悔。
可計算這樣,他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白家
白啟年對安淺造成的傷害,他絕對會百倍討回來
安淺沒想到,自己會真來到白啟年的家。
s11進門,一個中年女傭就恭敬的走了過來,帶著她熟悉了白啟年的別墅。
安淺站在臥室裏時,著眼前灰白的色調,有些失神。
第一次見到容曆時,他背後也是這樣單調的顏色,可偏生他就像是中世紀濃墨重彩的油畫,一眼裝進人的心頭。
哪怕當時那麽狼狽,安淺也沒辦法否認見到他時,心頭劃過的驚豔和悸動。
女傭以為安淺很喜歡這樣的房間,便悄悄退出去了,而安淺一直站到了落日西沉都沒動。
白啟年回來時,坐在輪椅上,身上幫著繃帶石膏,臉色素白,少了往常他特有的冷酷,倒多了幾分虛弱的清貴公子氣息。
開門,進來,白啟年一眼就到失神的安淺。
“安淺。”
聽到白啟年的聲音,安淺回頭。
白啟年雙眸不禁瑟縮。
背光而站的安淺,真個人的輪廓都染著一層朝霞餘光,美得驚心動魄。
“你回來了。”
白啟年心頭倏然一顫。
這麽多年來,白啟年的家裏,從沒有一個人會這樣等待著他的歸來。
“回來了。”
白啟年說著,僵硬的身體不禁漸漸放鬆,他坦然的著安淺,唇角漸漸勾起一抹輕緩的笑。
“這裏比較簡單,暫時過要委屈你了。”
因為決定太突然,別墅都保持著他原本的樣子。
以前就有人評價他的住所像是修道院,當初他也沒在意,可如今有了安淺,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家太過清冷,少了幾率人間味,以至於他突然覺得安淺就像是天上的仙子,離自己那麽的遠。
“還好。”安淺說,“隻是住一陣子,還不錯。”
白啟年唇角微微緊抿:“雖然昨天我就說過,但還是想說對不起。”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安淺笑笑,“你沒必要自責。”
他們兩人,都不過是為了配合旻厄,又或者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有些事,她總想要去試探,哪怕知道,她什麽都不會得到。
安淺將心頭繁雜的情緒都收斂起來,這才說:“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嗎”
“嗯。”
白啟年搖動輪椅到她身側,和她一起著外邊漫天華光的天際:“目前我還有控製,可媒體們恐怕不會放手,一定會更深程度的去挖。”
“沒關係,你放手去做就是了。”安淺眉宇都沒動一下,仿若即將被破壞名譽的不是自己一樣。